第1段(1 / 2)

☆、第一章:所謂初遇

蟠桃盛宴。

太勉舉著酒杯獨占一席,桃黃色的錦衣重重迤邐於木幾邊。

“大太子!”遠遠的喚聲近了,青衣玉麵的小童踏著彩雲而來,恭恭敬敬的做了個輯,“二太子他……”

“又不來了麼?”太勉撚著酒杯,似笑非笑的浮起一絲歎息,“鬧了三百多年,我也受不住了,你便回去道是我低了頭,喚他過來吧。”

青衣小童說了是,歡歡喜喜的去了,沒走上兩步便被攔住了,慌慌張張的叩拜道:“勻寒帝君。”

勻寒穿著象征著北方天帝的華服錦衣,天青色一眼望著便是重重疊疊的,隱約變化起來,模糊的讓人覺得突兀的冷。小童打了個寒戰,忙低下頭隻盯著自個兒的袖口。

“自個兒辦事去吧,擋著本君做什麼。”

清越冷冽的音色,不鹹不淡的響起。

這下更冷了。小童縮了縮脖子,飛快的走了。

太勉撫桌大笑道:“叔叔,這下可好了,你果然是極北之地呆的久了,連寒氣都一絲不差的帶回來,隻可惜了這一張俊臉……”

勻寒“哼”了一聲,狹長的雙眼又眯了一眯,挑著眼角瞥了一眼太勉,冷笑道:“多年不見,你越來越不長進了啊,聽說這些日子西方佛祖又要請天帝去極樂世界論佛法了,依我看,不如叫你去……”

“別別別,侄兒知錯了。”太勉打著哈哈避了這句話,卻也不敢再開玩笑,隻乖乖地讓了個位由勻寒坐下,又道:“不知叔叔的五衰之劫到是未到?”

勻寒抬手取了一杯瓊漿,淡淡道:“不曾。”

太勉臉上的擔憂深了一分,勻寒隻是喝酒,一杯下肚,絲絲酸甜在嘴裏縈繞,卻也苦澀的沉入胃中。勻寒停了杯,道:“不過是天人五衰,過不去也罷,便是魂飛魄散了也好,本君活的……也厭了。”

太勉動了動嘴,卻也什麼都沒說,不著痕跡的又換了個話題道:“南方天帝與東方天帝,此次怕也是不來了吧。”

“哼,韻音和謙木也是好脾氣,隻是不往來,若換做是本君,辛苦孕育的靈孩被打的魂飛魄散,本君管他有意無意,先將他打得魂飛魄散再說。”

太勉勉強扯出了一個苦笑,正巧那邊遠遠的來了一群人,皆穿著偏紅偏紫的衣著,華光繚亂,為首的那個卻是一襲純紅的的錦衣,偏偏衣上卻無一絲繡紋,隻是紅的奪人耳目,有一番張揚的尊貴韻味。

勻寒的神色動了動,似乎是疑惑的瞥了那邊一眼,道:“那是……景霄鳳君?何時這般的張揚尊貴了?”

太勉哈哈一笑,道:“這可是叔叔的不是了,那景霄鳳君未過天人之劫,此下的已是換了任的鳳君,喚作典罹,俊美無雙卻冷冷清清的,跟叔叔有些相似了。”

勻寒恩了一聲,又抬眼看了越走越近的人心道果然是俊美無雙的鳳凰,隻是這般模樣,唔……有些眼熟。

“叔叔不必看了。”太勉眉眼彎彎,道,“那典罹便是我的親舅,我母後的嫡親長弟,怎的,是不是跟我有些相像。”

勻寒舉著那瓊漿,隻抿一口,卻不再接話。

天帝宮。

“陛下。”層層巒巒的紅密密匝匝的織起,卻再無別的雜色,耀目的讓人眩暈,如同注視著一團烈火,而攏在烈火之中的雙手及臉龐卻極為白皙,驚豔到不詳。他輕喚一聲,勾了勾唇角便做笑過,隻道:“今次喚典罹,想必是急事吧。”

天帝點了點頭,眉目溢上了淡淡的憂慮,道:“近日裏來下界出了些事,守護皇後的那隻金鳳竟被龍所吞噬,以至那女子竟染了帝王之氣,登基為帝。這世間陰陽調和,此舉有違天地之定數,想必你是知曉了吧。”

典罹淡淡的點了頭,也不言語,神色莫測。

天帝又道:“此次朕便遣你下界一趟,去收了那妖龍。再喚一人與你同去,可好?”

典罹的神色終於一動,似乎是想了許久,額首道:“也好,那便請勻寒帝君同去,不知天帝可允?”

天帝不及開口,一旁的天後倒是笑道:“這又有什麼不可的,姐姐便是允了,你且回去收拾收拾,待我去知會帝君。”

典罹款款的笑了,道:“是。”便轉身走了。

天帝望著天後,遲疑道:“你……”

天後道:“此番你便休管了,勻寒這終究也是個刺,現待我們為你懸了,你也好放心。”

天帝頓了頓,終不再言語。

作者有話要說:改名——【冤魂甲】……

表示我要勤快……一天一更,半月更完……好吧、、、

☆、第二章:所謂涅槃

勻寒立在南天門前,隻一望那重重雲簾之下,便是一皺眉。

典罹立於一旁,見了他的神色,道:“帝君看起來不大開心,倒是典罹勞煩帝君了。”

勻寒隻冷冷一哼,道:“怎麼敢當,本君還沒那麼大的麵子,敢拂了鳳君的意。”

典罹竟是眉眼彎彎的笑開了,眼角眉梢帶著絲焰色,紅彤彤的惹人眼,饒是勻寒這般心性,也是不由滯了一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