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話啊?整得神經兮兮的。”她表麵上裝做不屑,實則已勾起了她的好奇。
“你說我老婆好偉大,讓我好好對待她,就是這句話。”
“你說不偉大嗎?為了給你生孩子命都不顧了,從子宮裏取出那麼大的瘤——”她說到這裏用手比劃了一下,看上去比雞蛋還大。
“她得承受多大的苦難,你知道嗎?我也是女人,如果我遇到這種情況我都做不到她那樣,真的。”
張天一若有所思,沉吟了好一會,才說:“可惜,她經不住你誇。”
“怎講?”她快言快語地問。
“她要變壞。”
“變壞?”
“嗯,跡象很明顯,不知為什麼?”
“我知道你們一定有故事,就拿我當一個忠實的聽眾,或是一個醫護工作人員講給我聽,,或許能給你支支招,出出主意,幫你解個疑,答個惑什麼的。”美女做出求知若渴的樣子。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願意聽人家的私事啊?”張天一沉下臉。
“不說就不說,就當我瞎問好吧。”女人端起飲料杯猛喝了一大口。“我告訴你吧,我是專門研究這方麵的,你懂得?叫性學,我覺得你的苦惱跟這個有關。”女人又夾了一塊豬腰子。
“其實也沒啥,我老婆出身名門,年輕時愛玩愛鬧,可是到找男朋友時卻咋玩也玩不高興,後來壓抑了,後來碰到我了,後來我們在一起了,後來,也就是現在,她又開始愛玩了,總是夜不歸宿。”張天一簡單地把他與她概括了一下。
美女凝神地諦聽,臉上漸漸散去了烏雲,雖然燈光裏看得不太清,但那種滿足和欣悅感還是不由自主就放射出來。
“其實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是一樣的,都渴望不停地擁有,你再強再厲害,就象吃大餐一樣,總吃也會厭,她也會想著調劑一下夥食,嚐點農家小院的風味,其實,我覺得這事你得感謝我——。”說了半截話她卻不說了,端起杯子又咕咚咚地喝起飲料,她光吃菜光喝飲料,卻不吃主食。
張天一正聽得起勁,也聽得毛骨悚然,突然停了,忙催促道:“快說啊,人家聽呢。”
美女接下去道:“我有個習慣,給這些女人做完手術後都會再觀摩一下,再研究一下,研究的結果是你老婆一般人滿足不了,可是我問你老婆時,你老婆說她很滿足,我又得到一個結論,你一定相當厲害——”說到這,她又不接下去說了,而是用眼睛斜瞟著他,似乎在聽他的印證。
“那倒是,那方麵我是相當厲害的,這個我不瞞你,也沒瞞你的必要。”張天一毫不謙虛地說。
“怎麼樣?在我這個女人麵前老有麵子了吧?我覺得你們男人特別看重這個,好象沒這個就沒命了一樣。”女人嘻嘻笑著用筷子指點著張天一的鼻子。
“指我鼻子幹嗎?也不是我鼻子厲害,是這厲害,你明白不?”張天一恬不知恥指了一下他的下麵。
沒想到女人立即柳眉倒豎,把筷子啪地摔在桌上,厲聲喝道:“張天一,請你放尊重點。”
張天一立即把手高高舉起,做出投降樣,口中念念有詞:“我投降,我投降。”搞得美女不由得又格格笑起來。
“張天一,你是不是覺得你老婆突然這樣有點接受不了啊?其實接受不接受都得接受,這就是現實。”
“現實是什麼呢?”
“現實就是你有你的活法,她有她的活法,你隻能妥協,不能對抗。”
“那麼你呢?”
“我什麼啊?我還是個處女呢。”
張天一瞠目結舌,筷子夾著一塊豬腰子懸在半空中半天不動。
“剛才你說讓我謝你,謝你什麼啊?”
“我一個處女跟你講這些你不謝我啊?你老婆開始了新生活你不謝我啊?你也要開始新生活了,你不謝我啊……”
張天一把她打住,往她碗裏夾了一塊海參,道:“我謝你行不?可是我真不知你這晚上吃了這麼多豬腰子咋辦?我可不伺候。”
美女有滋有味地嚼著海參道:“我多吃點海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