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有了(2 / 3)

張天一明白地對公司這些少男少女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公司給大家創造這麼個好機會,該交心都要交心,該相愛的就相愛,不要浪費時機,青春就是用來散發光彩的,年紀輕輕地卻不浪漫,不多情,難道還等到老時嗎?什麼都晚了。

遼闊的大草原成了歡笑的海洋,彈琴唱歌的,追逐嬉戲的,狂吃濫喝的,不拘形式,不拘內容,不管老少,不問男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自由自在,隨性而為,這些傻子精神培育出的,水文化熏陶中的人們,沒有了爾虞我詐,沒有了明爭暗鬥,隻有發自內心的歡呼,隻有盡情釋放,如一團團異彩紛呈的火焰,如用一個個活脫脫的生命奏出的樂曲,他們愛我所愛,樂我所樂。

張天一看到弟兄們一個比一個快活,一個比一個幸福,他的心比誰都甜,都有成就感,他沒有帶高霞來,因為高霞的肚子更大了,張嫣紅帶來了喬治,喬治象個快樂的猴子,圍著張嫣紅轉圈,張天一說好了叫少男少女們借機談戀愛,可是卻有好多少女撇下了在她們屁股後跟著的少男,她們花枝招展地圍著張天一載歌載舞,張天一剛開始感覺很開心,可是漸漸地發現不對勁,他見到了一雙雙幽怨的眼睛,一個個羨慕的神情,他象機器突然出了毛病,再也不笑不鬧了,他苦求著圍在他身邊的女孩們,勸他們回到追求她們的男孩身邊,他說他們更需要她們。

看著這些男孩重新獲得快樂,他心裏樂開了花。

在這個人仰馬翻歡樂的場景裏,張天一突然生起一絲落寞,他想趙秀梅了,她象蒲公英一樣,多麼適合在這個大草原裏翩躚起舞,縱情高歌啊!他一想起她心裏就疼,就象抽筋了似的,她的皺眉,她的蹙額,她的巧笑,她的青春,她的美麗,她的憂傷,她的歡笑,她的任性,她的識大體,她從未從他心裏離去,她永遠都在張天一的心裏蹦跳著,他愛她,他想她,可是她卻不是他的了,她有了新的歸宿,他應為她高興才是,應為她祝福才是,可他高興不起來,一想起她在張嫣紅婚宴上與他最後謀麵時的慘淡的情形就無法適懷,他愛她卻不能給她幸福,她不想跟高市長在一起卻必須跟他在一起,是誰這樣安排的,憑什麼人家都可以歡樂,他倆就沒這個命?

他覺得應把與趙秀梅的離愁別緒盡量平淡下來,他也努力去做了,可他恨,恨自己這樣無能,在這個人人都歡笑的時候,他又把這種傷情從心頭勾引出來,惹得自己不斷低眉愁歎。

在與夜鶯歡情後,坐在車上將思路都理得很清了,不再將自己的感情沉陷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可是為什麼現在仍斬不斷,理還亂呢?

他慢慢在草原中踱著步,彎腰尋覓著各色的野花,紅的象火,粉的象霞,紫的象葡萄,這一簇,那一朵的,星星似的點綴在茫茫草原上,自從與趙秀梅好上後,他就喜歡上了花,無論辦公室裏還是家裏都栽種著在農村山野裏,莊稼地裏,家中的小菜園裏遍地都是的野花,每當看到這些花,他就想到趙秀梅,她是真正喜歡農村人,喜歡與農村人交朋友當愛人的姑娘。

他記得有次在他辦公室裏正拾掇這些花呢,又是澆水,又是施肥的,趙秀梅一臉素顏地來了,也不知她是來幹什麼的了,見張天一在辦公室裏的窗台上,辦公桌上,牆裙邊上,茶幾上擺滿了正開得特別旺盛的野花,她莞爾一笑,奪過他手裏的噴水壺,沒好氣地道:“你懂不懂啊,野花不用你這麼伺候,你越精心這麼伺候它越長得不自然,任其自生自滅好了,要不怎麼叫野花呢?”張天一卻一把奪過噴水壺,邊噴水邊說:“我就愛噴,就愛伺候,咋地吧?”趙秀梅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紫一陣,她的臉就是他屋裏的花,他當她麵說他愛極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