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一雖然身上疼,但看到自己這些姐妹們,看到自己的愛人時,他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他說這一定是陰謀,一定是陰謀,這個幕後的人就是想治他於死地。
趙秀梅問是誰?憑什麼他咋說咋是?我們大不了上告去,把他搞臭。
張天一輕輕地笑,他其實知道誰是幕後凶手,但他能說嗎?
這個人與趙秀梅有密切的關係,他想除掉張天一,把這個競爭對手搞完蛋,好輕而易舉得到趙秀梅,有張天一在,他就會自卑,因為他不如張天一的大,不如他的厲害。
他其實還有下一步,可是沒等實施呢,他們的女人來了。
他時刻在觀察著動向,他知道了趙秀梅暈倒的事,心裏一驚,這是他的夢中情人,他心裏又是一痛,她竟然為了他暈倒了。
他正在想著怎麼辦時,接到了電話,說鼎新公司的幾千人把他給圍住了。
聽了這個消息把他驚得險些把電話扔掉,他在辦公室有些坐不住了,他該出麵了。
張嫣紅情急之下,電話求助了公司的弟兄們,這個事她沒征得張天一同意,她知道她跟他說他也不會同意,怎麼能讓全公司的人來為他個人買單呢?可是張天一不但是她的經理,也是她的情人啊!她怎麼能忍心看他受罪呢?受這不白之怨呢?幕後指使的人到底是誰?不叫這些弟兄們來,不叫這些傻子們來,張天一能脫得了毒手嗎?這幕後的人能現身嗎?
公司這些傻子們一聽自己的掌門人被抓起來了,氣得簡直把鋼牙咬斷,這麼好的人,你們抓他幹啥?這麼好的人,怎麼能讓你們這麼作弄?我們得救他,公司沒了他就沒了我們啊!他是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老實巴交的人的保護神啊!人不能沒良心啊!就讓公安局抓我們吧!讓他們割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吧!這麼個好人不扛他們這麼折騰啊!同誌們,衝吧!
於是,幾千人將他團團圍住,圍得水泄不通,圍得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殺氣,一股血腥氣,也彌漫著一股英雄氣,一股倔強氣,人們駐足觀望,汽車在小心行駛,各大媒體記者都到現場,汽車喇叭聲,人們的詢問聲,此起彼伏,但是這支隊伍很整齊,隻是靜靜地肩並肩站著,他們打著鼎新公司的旗幟。
警察們嚴陣以待,警笛震天響,公安局長出麵了,他站在這幾千人麵前問這是咋了?知不知道圍攻國家工作人員是犯法的?人多也沒用,監獄裏住得下幾萬人,別說幾千人,他要求這些人派出代表跟他對話。
幾千人的代表都是清一色的帥小夥,他們身著工作服,氣宇軒昂,直問是不是他主使人收拾的張天一,如果是他,就將張天一交出來,他犯了什麼法?要給個說法。
他說張天一首先暴打了他們的警察,代表問被暴打的警察在哪?能不能看看他的尊容?結果這個大胖子被推出來,代表問他哪受傷了?這個大胖子直往自己臉上打拳,代表笑著對局長說他明顯是在自己打自己,怎麼說成是張天一打他呢?把張天一也推出來,我們要看看張天一被你們毒打成什麼樣?張天一是我們的寶貝,他為了公司,為了我們做了那麼多事,也為政府做了那麼多事,現在怎麼說打就打呢?
張天一被推出來了,不說皮開肉綻也差不多了,那平日俊朗的麵容裂開了好幾個口,口裏往出滲著血水,眼睛腫得象個桃子,嘴說不出話,因為腫得張不開,他身上的衣服已被撕爛,簡直象是關在渣滓洞的共產黨員。
雖然不能說話,可是他依然用手扶著自己的下巴問他的代表,這是幹什麼?趕緊回去,他的事他自己處理。
代表們聲淚俱下,他們都跪倒在他麵前,抱著他的大腿痛哭,問他是哪個該天殺的把他打成這樣?他們要撕了他,要毀了他,不管他戴不戴大蓋帽。
張天一說你們別管,隻管回去,我受點委屈就受點吧!不至於把公司也搭進去啊?他把他們扶起來,眼淚嘩嘩的,他問這是誰把你們叫來的啊?怎麼能這麼做呢?你們這是把我往死裏送啊!你們這樣做會授人以柄的,會不讓你們過好日子的。
代表們毫無懼色,他們問張天一到底做了什麼錯事?如果真的違了法,真的屬於犯法,真的應該受此懲罰,他們什麼也不說,立即撤退。
張天一說他犯了大錯,他打了警察,他的三個弟兄也犯了法,他是為他的三個弟兄打的警察,犯的是包庇罪,犯的是暴力抗法罪,他不知道犯了這個罪是不是應該被折磨成這樣,於是他把目光對準公安局長,他問局長,他的罪是不是應該被警察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