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良人何在(上部)
作者:羽琉璃
家鬥
第一章
零時整,略顯蒼白的手優雅地握著高腳杯,搖晃著杯內的液體,無論時光怎樣變幻,身份怎樣改變,她最喜歡的還是白詩南釀造的利口酒。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怪癖,尤其是身在高位,壓力巨大的人,總需要一定渠道發泄自己欲望。
她喜歡直接喝這種餐後甜酒,它具有高度和中度的酒量,顏色嬌美,氣味芬芳獨特,酒味甜蜜,並不算什麼高檔貨,但是可以隨時隨地提醒她是怎樣得到今天的一切,從最初的一無所有,到今天的翻雲覆雨。
她不是貴族,也不期望成為一個貴族,而她期望什麼,連她最親近的人都不知曉,她在等待的是一場捕獵的結果,而獵物則是她愛的那個男人,或者也許她會成為獵物,誰知道呢,未來一直都是一個不確定的名詞。
她要得到的結果最好是那個男人離開權利中心,去法國,他們相遇的那座城市——巴黎,她撿到他的地方,雖然後來他愛她,排除一切來自家族的阻力,堅持娶她,可他終究不明白她期望的是什麼,做他背後的女人,做一個優雅的貴族女人,在一場場無趣的酒會中浪費自己的生命和時間?
他不應當將她帶回來的,她是怎樣的人啊?
偏執,驕傲,清醒,她又是以怎樣渴望的眼神愛和崇拜著這個男人。
人性中有一種情感,習慣於向高於自己的東西獻祭,也有一種將破壞一切美好和強悍的惡劣衝動。
這世上讓她產生這種感情的隻有兩樣東西,一個是柏從良,另一個不可說。
隻不過前者她可以愛,可以破壞和壓倒,但是後者她隻能愛著,因為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將它壓倒,災難不能,戰火不能,侵略者不能,什麼都不能將它滅亡。
所以她執著於和柏從良之間相互爭鬥著,期望有一天能與他並肩而立,與強者交鋒,隻會讓她更強。在他身邊的三年,早就對他的一切了解的一清二楚。
強悍的男人,理智而斯文,優雅而霸道,手段強硬到冷血的地步,目中無人,瞧不起所有人,這一次應當讓他體會一下被自己看不起的人逼到走投無路的感覺。
不用猜也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無非就是大家族裏爭權奪利,可能他會贏,畢竟他手中還是握著一定的股權,雖然他的一部分股權已經被她通過一些手段轉讓給他的二叔和堂弟,這個世界隻要你想做,就沒什麼就做不到的。
但是他是即使掉進地獄,也能爬上來的人,真是期待這場鬥爭的結果,如果他的叔叔和堂弟贏了,她自然有辦法坐收漁翁之利,來實現她一直以來的期望,但若他贏了,最後等待她的結果是生不如死。
她不該進行這項賭博的,但是若她不掌握權力,便會一輩子在他的掌握之中,不許和別的男人交談超過十句,不許單獨和其他男人見麵,甚至連曾經的閨中密友都不能私自見麵,這世上除了他,所有人都是懷疑的對象。
她一直認為自己生來就應當是一直喜歡翱翔的鷹,若他想用愛鑄造一個鐵籠,最後即使頭破血流,她也要衝出牢籠。
一支槍抵著她的額頭,她甚至不用眼睛看,就知道是他,“最後,還是你贏了,看來他們都不是被你做掉了,就是被你軟禁了,你何必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還應當加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以為我不清楚你的小動作。”
“是我低估你了。”她微笑著望著她的愛人。
“不止是這樣,首先,你隻是一個女人,不管你怎麼努力都達不到男人的高度,其次,這是我的家族,即使我再愛你,你也是一個外姓人,再次,你始終有自己的堅持,你應當小心翼翼地殺掉我,隻要你想,你就可以,因為每晚我都在你身旁入睡,從來沒防備過你,最後,你低估了我對你的占有欲和控製欲,對於你,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你每晚做的夢和你心底的那份所謂的期望。”他一邊玩著槍,一邊耐心地為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