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之人全身黑衣,黑巾蒙麵,隻露出一雙寒星似的眼睛,非一般人可比,此刻灼灼的盯在唐安麵上,沉聲道:“交出解藥便饒你一命,否則……”語聲極度嘶啞,與眼神中露出的氣質極不相襯。
“否則怎樣?鐵中棠,你敢殺我嗎?”唐安突然道出黑衣人的名字,令黑衣人眼眸緊縮,也令耶律平淵激動莫名,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黑衣人。
“不用假裝了,鐵中棠,你在奇怪為何我會認出是你嗎?別忘了,你身上塗有我唐門特製的傷藥,那個藥味我一聞就聞得出來!”
黑衣人一緊手中劍,譏笑道:“你錯了,塗你唐門傷藥的可不止鐵中棠一人!鐵中棠是不能殺你,而我不同,不信就試試看!”手下加力,鋒利的劍尖頓時在唐安脖子上劃了條血口。
唐安變色,不由得懷疑自己的判斷,猶豫著從懷出掏出一個羊脂白玉小瓶。
黑衣人命令道:“自己先服一顆!”
“你……”
“對付你這種狡猾多端的人,不得不妨!”
唐安無奈隻有自己先服下,等了半晌,道:“怎樣,相信了吧!”
耶律平淵呆呆的看著黑衣人的側麵,一眨不眨,似乎眼光能如利劍般劃開黑衣人的蒙麵巾一睹其真容,到手下將解藥遞到他跟前時他都沒有絲毫移開目光的打算。
“我們走!”黑衣人伸手點住唐安幾大要穴,作為人質,在其手下無可奈何的目光之中帶領耶律平淵等人離開破廟,很快消失於眾人視線。
☆、十一 代價
眼見走得已經相當遠,黑衣人才放開唐安,道:“你走吧,穴道兩個時辰後會自動解開。”
唐安的神色起了很大的變化,狐疑道:“你到底是誰?”
“你不必知道!走,不要讓我後悔!”
唐安忽然拍向黑衣人左肩,黑衣人急忙一個側閃避開,口中道:“你不要命了麼?還敢攻擊我!”
唐安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笑意從眼底泛上,悠悠道:“鐵中棠,你還想瞞到幾時!”
黑衣人的眼眸不著痕跡的微微一閃,仍然被唐安捕捉住,更加肯定地道:“你明知我現無內力根本傷不了你,被擊中亦無妨,閃身避開是多此一舉!這說明你左肩有傷還很嚴重,輕易碰不得!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條件反射似的將我殺之,可你沒有!對待一個敵人何必如此心慈手軟?這兩樣並到一起,鐵中棠,除了是你還能有誰?!”
黑衣人依然不承認,辯駁道:“避開隻是條件反射罷了,不殺你是因為殺死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並不光彩!”
“哼,那你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還不是心中有鬼!”
“我自有我的道理,不需向你解釋。”
唐安認定黑衣人就是鐵中棠,不依不撓道:“你的傷若沒有我唐門傷藥,十日內必定惡化,屆時再無治愈的可能!算來當初我給你的傷藥也用得差不多了,你若現在當著我的麵承認,我便立刻給你傷藥,若不然,可休怪我言而無信!相信江湖人物一旦知曉大旗門鐵中棠為救遼人,竟不惜傷害武林同道時,就算我將傷藥扔掉,眼睜睜的看著你傷痛而死,也不會責問我半點!”
黑衣人不耐煩的怒喝道:“夠了,你懷疑我是鐵中棠無非是因他左肩傷重得連動都不能動,現在,你睜大眼睛瞧清楚了!”語聲中,黑衣人左臂掄起,衣袖隨著掌勢翻飛,姿勢美妙地擊向就近的樹木,隻聽砰的一聲,碗口大的枝幹竟應聲而斷!
這一掌因著黑衣人的姿勢優美而看似輕盈,仿佛不著一力,但真是輕盈的話又豈會得到如此驚人的效果?眼前的事情根本作不得假,內行的人一看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