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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笑無痕

作者:笙歌竹影

文章類型: 同人-耽美-古色古香-小說

作品風格:正劇

所屬係列: 貓鼠同人

某動物的生日賀文,白玉堂同人,襄白CP,貓在本文中隻是配角,有CP潔癖者勿入。

PS:此襄陽王非彼襄陽王,性格、年齡均大有改動,好與不好,隻有待各位同學評論了。

內容標簽: 七五

主角:白玉堂 ┃ 配角:趙爵,展昭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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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七月十五,雲翳掩得月半隱半現。

我匿身樹後抬頭望天,不由皺起了眉頭——最不喜的便是這樣的天氣,晦暗得將整顆心也隨著黯沉下去。

此處是東京城外一處荒野,名為十裏坡,一年前,這裏起了座孤墳,自此,逢五之期,那藍衫人必會拎著酒瓶前來祭拜,往往哭得肝腸寸斷,聞者無不為之心酸。

今夜,那人又來了,照例提著酒,昏暗不明的月光將他的影子拖得瘦瘦長長,仿佛天地間隻這影子與他為伴,如斯寂寥。

我凝神看去,那人依然身著藍色布衫,樸素已極,約莫三旬不到的年紀,相貌本應是十分俊逸儒雅的,此時卻雙目微紅,滿麵哀戚,似是強忍悲淚,生生扭曲了那張俊顏。幾點流螢,一盞孤燈,愈發襯得他身影單薄孤寂。他一手持酒壇,將酒水一口口灌下,一手輕撫墓碑,口中喃喃喚道:“玉堂……玉堂……”燈火照耀下,隻見墓碑上書“白玉堂之墓”五個大字,銀鉤鐵劃,筆力遒勁非凡。

低語聲漸轉嘶啞,那藍衫人一仰頭,將壇中殘酒一飲而盡,兩行清淚終是潸然而下。他擲去酒壇,雙手牢牢抱住了冰冷的石碑,跪坐於地,將臉埋於臂間,一聲聲極力壓製的悲泣立時悶悶傳出。良久,那人方搖晃著站起身來,撫著石碑上的字跡溫然一笑:“玉堂,晚了,睡吧,過幾日我再來看你……”那踉蹌的背影漸行漸遠,消失於無邊夜色之中。

我忍不住一聲喟然輕歎,自樹後緩步而出,默默凝望著那藍衫人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名滿天下的南俠展昭,竟也有如此脆弱無助之時,足可見情如無形利刃,多少人被傷至體無完膚卻仍無怨無悔,如我。

身邊的趙安也順著我的目光向遠方看了兩眼,歎了口氣道:“王爺,我是真不明白了,這展昭本是咎由自取,既知今日何必當初?他願哭便讓他哭吧,王爺不正好解氣?我們又何苦總陪他在這裏受這風露之苦?

我擺了擺手,唇角漫起一絲苦笑:“趙安,和你說多少次了?昔日襄陽王早已隨衝霄樓灰飛煙滅,如今趙爵隻是一介布衣,閑雲野鶴而已。難得你還願跟著我,若不嫌棄,稱我一聲大哥便是。”

趙安吐了吐舌頭道:“是,大哥……其實我們回去隻需說那展昭這些時日一次都沒來過便是……”

我將覆麵黑紗掀開,眉梢一挑,冷冷瞪了他一眼,嚇得他身子顫了一下,低聲嘟噥道:“好好,你就實言相告吧,看哪天人家倆人和好如初雙宿雙飛了,你怎麼辦!”

我隻作未聞,心中苦澀漫溢。趙安不過是個孩子,隻是一心不願我吃虧,於我的心思又能懂得多少?不錯,趙爵是眾口一詞的惡人,卻至少還殘存著一點自尊自傲,若讓我以卑劣手段得他心,我縱不才,亦,不屑。

時光易逝,自那場至今思之猶有餘悸的大火中將他搶出,於今已整整一年了……那日,他渾身浴血,白衣盡染,由於傷勢過重,雖傾盡全力相救,也足足將養至今方才痊愈,神智前一陣亦是一時清醒一時迷糊,昏沉中隻顛倒錯亂叫著兩個名字:展昭,李雲青,叫得聲嘶力竭,咬牙切齒。偶爾清明,對著我之時也是一臉冷然不屑,那些著意示好嗬護備至於他不過是卑劣無恥的手段……也是,襄陽王暴戾無道之名昭彰,錦毛鼠白玉堂卻是天下聞名的俠客義士,這樣一正一邪的兩個人,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又如何能有交集?即使有,恐也隻能是交惡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