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動手,隻是愣愣地看著葉祺,很是無措地環著他的背脊。

那是臣服,更是信賴。葉祺擺出很委屈的表情指指自己精神抖擻的東西,陳揚傾身過來親親他的眼睛,這次真的握住了他。

葉祺臉上的笑容讓陳揚怎麼都無法聯係上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那種溫柔純淨,纖塵不染,絕對是他本人做不出來的。

一個羽毛般溫軟的吻輕輕落在唇角,葉祺扶著他在床頭靠穩,低聲說了一句“生日快樂”,隨即沿著他身體的中線一寸一寸吻了下去。

輕緩的愛撫之後,葉祺把他一吞到底,連續十幾個深喉壓下來,幹淨利落,無可挑剔。如同過電的感覺有著擊穿靈魂的力量,陳揚差點把床單抓破,就這樣顏麵盡失地全盤崩潰了。

雖然對葉祺折磨人也伺候人的好手段無比佩服,但陳揚這輩子也無法想象,最後那個聲音竟然是從他自己的喉嚨裏發出來的。

同樣地,他也不明白,剛才還非要逼得自己失態的小惡魔,洗完澡怎麼就成了蜷在自己懷裏的乖狐狸。枕著他的肩窩,手臂橫在他腰上,葉祺安安靜靜地側躺在那兒,嘴唇一下一下地印在陳揚的臉上。

“唔……你舒服了麼。”

一場好的情事之後,仿佛暴風雨過境的虛脫感會接踵而來。如果這一切都來自愛意,那麼這種虛脫感應該就是幸福。陳揚習慣性地抱著葉祺的腦袋順毛,無奈地笑答:“嗯,當然舒服。”

“不要生我的氣,那是情趣。”

“……好,那是情趣。”

“那你的生日願望是什麼?我剛才好像忘了讓你許願了。”

“很簡單的,就是你來年要乖一點。”

大尾狐又往下縮了一點,吻著陳揚剛才飽受蹂躪的胸口:“為什麼老是讓我乖,乖了有什麼好處嗎?”

逗弄成了撫慰,陳揚被熨燙地身心愉悅:“你要聽話,你想吃什麼我都做給你吃,看中什麼我都買給你……”

“就這些啊,這些我一個人也能做到的。”

他執意要撒嬌,陳揚必須縱容:“隻要你乖,好好跟我過日子,我就會愛你。”

話說得又平靜又溫暖,葉祺在被子裏沉默了一會兒,估計是在回味甜言蜜語。

陳揚怕他在裏麵悶著了,於是壓低了被沿掖在他脖子裏,葉祺趁機咬了他的手指,又舔了他的指尖:“……那恭喜你,你的願望實現了。”

日子越過越平順,葉祺最近注意到的變化就是陳揚回答他的方式。無論他說什麼,陳揚都會說“嗯,乖”,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弄得葉祺忿忿不平。

“陳揚,早飯我做好了。”

“嗯,乖”

“陳揚,湯包給你。”

“嗯,乖”

“陳揚,我一會兒會早點回來。”

“嗯,乖”

……

這個男人惡劣地鼓勵葉祺不斷走向低齡化,經常在他還沒要求的時候就來抱抱他,洗澡前一定給他拿衣服,晚上堅持幫他蓋被子。也許慣得他生活不能自理,陳揚就算是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