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段(1 / 2)

“這是存在。”我答。

我們和佐助的小隊沒有打起來,即使他們之中有水月那個唯恐不亂的家夥。這是當然,隻要,隻要沒有衝突和好戰分子的話,縱使是忍者也會盡量避免戰鬥的。哦,七海這個喜歡關心別人想法的家夥除外,不管是誰,知道他的能力和興趣的大多都想咬死他,真的。= =

再次在集市中遇到香磷的時候,那個孩子還是靜靜地跟在她的身後,眉眼低垂,冷漠卻不死寂。我和七海與他們擦肩而過,沒有交流,但我能夠感受到一絲奇妙的滿足感。

沒錯,這樣就可以了。

……隻要有章魚燒存在的地方都是天堂啊。(喂喂!)

我已經不想去思考再不斬先生發生了什麼,也不想去思考關於詛咒、關於信仰、關於仇恨的問題了。我隨手將蔬果店的大姐姐送的半個蘿卜拋到背包裏,背包一陣扭動,然後響起了“哢噠哢噠”的啃刨聲。七海閑閑地走在我旁邊,帶著他慣常的笑意驚奇地望著我:“呐,白你很高興麼?”

“嗯?”

“你笑了呐。”

我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裏有一個溫柔的弧度,很淺,與多少年前的那個雪花飄落的清晨,男孩將手中琉璃樣的水球捧到他的母親麵前時揚起的一樣。

過於沉重地壓在心頭的某些東西終於融作霜水,腐朽成墨黑色的碎屑剝落,零散在紫瞳浮沉的絳紫雜質中了。

我忽然想起了三年前在茶之國的祭典上,女人緊閉著血淚肆流的雙瞳肆意的笑,以及鼬先生漆黑的領口上,那朵薔薇般怒放的血花。

三年前……那時候,七海帶我去見了“另一個我”,三年後也同樣。

我知道這一切都宣示著什麼。所以,我真的,不再需要信仰了呐。

“七海……”

“什麼?”

“……不要獨自……去做任務了……錢夠了。”

“嗯?”

“好麼?”

“嗯!”

西墜的夕陽裏有溫暖的橘光,它們洶湧在山頭、雲端和海平線上。七海翠綠的發漸漸也被混和成紫色,他的眼睛眯著,星星點點的紫芒閃爍在下垂的睫子上。他粗魯地揉了揉我的頭,笑意愈加濃烈。

“我知道了呐,白。”

(全文完)

後記 解之書

後記

曆時一個學期,水色無月總算完結了。

首先要感謝一直支持我到現在的阿虛、阿飯、小S、絢醬、冷逆、冰欠泉,yy君、表情君(-,-)、露露、鳳梨醬、蓮醬等等,以及補分的小5,眾多收藏這篇小說的同學。如果沒有這些收藏和留言的話,我大概是無法支撐到完結的吧。

說起來,這篇同人的靈感來自一個新聞,某個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女嬰被她的母親遺棄在醫院門口,被發現的時候已在寒風中忍受了十多小時的饑餓,後來被人找到了她的母親要求她撫養女嬰,但那個女人在鏡頭前哭得聲嘶力竭:“我沒有錢啊!我丈夫不要我了!你讓我怎麼辦啊!!”

那一瞬間,我的心刺痛了一下。

我不斷地在猜想那個母親的想法,她轉頭離開時,聽到嬰兒虛弱的哭鬧聲,會不會疼痛得想要死去?抑或隻是無奈地歎一口氣,繼續在這個愈加難以生存的社會了苟延殘喘呢?

我也許不會想知道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於是青陽的形象誕生了。

我其實不喜歡“穿越”這個詞,我覺得它硬生生地割裂了某些重要的聯係,甚至剝奪了別人的意誌和人生,所以我一直強調青陽不是穿越,他是重生,水無月白的人生隻是偏移了一點點,卻絕對沒有肆意篡改的意思。但是寫到後來,發覺大綱裏本應在十六章就完結掉的文居然拖到了六十多章,那個本應在我的設定下會像原著一樣逝去在波之國的雪花裏的孩子也沒有死去,他明白了什麼,放下了什麼,但是我沒有。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奇怪,想要給他幸福,卻更想剝奪他的幸福,但是最後發覺,我是沒有資格給予幸福或者剝奪幸福的,所以,沒有必要在這樣的同人文裏太過較真了吧。

最初做人設的時候,小白是個多愁善感的孩子,他纖細、寬容和沒有盡頭的溫柔都是很鮮明的特色。後來故事發展下來,發覺這孩子果然無法——不對,應該說我果然無法在那樣一個世界觀充斥著爭鬥的背景下寫出那樣一個格格不入的人,於是水無月白便成了這樣一張被揉成團的紙,他跌落在血色裏,沒有掙紮,輕易沉了下去。七海最初是被設定成再不斬收養的另一個孩子,擁有能夠聽到別人心中的想法的血繼卻很有野心,總是想著聯合白一起逃跑的草綠發色的少年。大綱裏的七海出場不到兩章就被再不斬砍死了,但是真正按著大綱寫下來之後,我發覺我居然無法對他下手。大概是因為他的出場,他那雙暗紫色的眼瞳給予了我一絲閃電般的靈感,這個孩子是不同的,他聆聽心音的能力注定他能夠透徹地理解不善言語的白的想法,像是互補的兩個個體,在自然的、平淡的相處下慢慢地走到一起。於是我釋然了,這樣也不錯,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