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島在霧中隱隱約約的忽隱忽現。

那種光影的波動,遠遠看上去就好似這一座島隨時都在變幻位置和距離一般。

讓人摸不透,也看不清。

但是,這樣一個謎一樣的島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對於外人來說是一個絕對的密地,等閑不敢侵犯。

但是對於蕭太後來說,這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

那薄薄的濃霧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阻擋不了她半分。

在那放火縱燒東海,把天雨島的戰船逼回天雨島近海之後。

蕭太後直接揮軍,插入這霧色深處,直接追了進去。

披荊斬棘,所向無前。

等到天明時分,蕭太後已經率領天辰戰船,在天雨島近海對上了冥島三大海將之一,沉將。

絲絲薄霧在身後蔓延,整個這一方天地,隻有對持的天辰兵馬和冥島兵馬兩方。

沉將一臉冰冷的看著高高屹立在天辰戰船上的蕭太後,冷冷的開口道:“連輕。”

蕭太後目視著沉將,氣勢絲毫不弱的道:“沉將。”

海麵上兩大主將對持。

身後兵馬集結,武器出鞘,隻等一聲令下,拔軍而上。

視線冷冷的掃過蕭太後,沉將口還未開,蕭太後直接冷酷無比的開口道。

“不要給本宮說什麼背叛,叛徒一類的話,本宮不想聽。

本宮今日乃北牧太後,與你冥島無一絲一毫關係。

有的隻有殺夫之恨,毀容之仇。

今日我北牧與你冥島,勢不兩立。”

滿含憤怒和冰冷鐵血的話,在晨光中飄出。

帶著的是絕對的肅殺。

她雖然身為冥島世家之一中人。

但是,絕對沒有受到歐陽於飛那樣的對待。

對於,此時與冥島的對持,隻有恨,沒有愧,隻有仇,沒有愛。

沉將耳裏聽著蕭太後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冷漠之極的緩緩一拍手,身後立刻推上來一個人。

文質彬彬,滿身儒雅,看上去三十來歲年紀,氣息溫潤,是一個相當溫和的儒雅男子。

蕭太後滿麵的悲憤,在一見被沉將推出來的這男子之後,不由微微的一愣.

那仇怒的眼,有一絲的凝頓。

“連輕。”那男子抬頭緩緩對上蕭太後的眼,那眼中立刻蘊上了一絲哀傷和希翼。

仿佛曆經了千年,終於等到這一對視和相見。

那眼中濃濃情意,就算死死壓抑,也洶湧澎湃不休。

輕輕的呼喊,夾雜著無法言喻的溫柔。

在這凜冽的秋風中,泛起無法言喻的溫情。

“無塵。”蕭太後輕輕的呢喃了一聲,低的幾乎讓人聽不見。

“你過得還……”對視著蕭太後一瞬間溫潤下來的眼,這叫無塵的男子牽了牽唇間。

一話還沒問完,卻生生的吞了下去,麵上揚起一抹苦笑。

若是好,連輕還會如此的恨冥島?

還會今日領兵攻來?這還需要問嗎?

低低的詢問卡在了喉間,隻剩下那蘊滿了哀傷的眼,牢牢的鎖定蕭太後。

仿佛要把這麼多年未見的音容笑貌,深深的刻在腦海裏。

沒有在開口,沒有在述說。

隻是凝望,凝望。

一種靜寂的氣氛立刻渲染開來。

仿佛世界都在這一刻停息。

“歐陽無塵一直未娶。”冰冷的話打破這片寂靜,沉將看著微凝頓的蕭太後沉聲道。

蕭太後一聽此言,含滿仇恨的眼閃過一絲愧疚。

歐陽無塵,她的未婚夫,她的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