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慕容府就這裏還有點親切感。

慕容府裏最僻靜的角落。

歐陽於飛揮舞著折扇,看著眼前簡陋的不能在簡陋的小屋。

一床,一椅,一木桌,一銅鏡,就是全部的擺設。

不過看來這幾年慕容府還真不敢輕慢這個地方,打掃的很幹淨。

“你就住這地方啊,不錯,不錯,很有特色。”

歐陽於飛一臉讚歎的輕輕坐上那木板床。

生怕勁使大了,這嘎吱嘎吱的床就塌了。

“看來你當年還真是忍的住,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果是人上之人。”

雲召則雙手抱胸,靠在門邊看著琉月。

當年琉月的橫空出世,身為雪聖國的太子,自然是擁有第一手的資料。

完全知道琉月十三歲以前的待遇。

琉月知道雲召等誤會,不過她不想解釋。

當下隻笑笑道:“這有什麼不能住的,能擋風能避雨,多好。”

比她當年在亞馬遜叢林裏,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好。

琉月是真的無所謂。

不過,在門外聽見的慕容無敵等人一張老臉都紅透了。

啊啊咿呀的說不出話來。

隻一個勁的找在三房主屋等琉月的慕容毅前來。

“聽說,你就是在這裏被他看中的?”

斜靠在琉月的床上,歐陽於飛斜著眼看軒轅澈。

琉月聽言轉過頭,看著望著門外草地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軒轅澈,而此時軒轅澈也聽見了,也轉過頭來。

兩兩對望,一抹笑容在唇間綻放。

那一次命中的遇見,怎麼會忘。

記得就在此地,軒轅澈背光而來,踏著一地的陽光。

俊朗的天怒人怨,妖魅的舉世無雙。

那個妖精和羅刹的混合體,就在這裏進入了她的生命。

從此後,比天高,比海深。

“那時候還是一隻小貓兒,不過卻是一隻隱藏著利爪的小貓兒。”

伸手,拉過琉月,軒轅澈用指頭勾了一下琉月的鼻尖,笑著道。

第一眼就看中了這隻看似是貓,實則是狼的冷血家夥。

多麼幸運,就在此地緣結一生。

“肉麻。”看著軒轅澈和琉月的親密,歐陽於飛朝天翻了個白眼。

伸手摸著胳膊,看起來寒顫的不行。

“肉麻?肉怎麼會麻?”

沒見過這樣的屋子,小小的耶律洪此時才收回滿臉興趣的目光,就聽見歐陽於飛這麼一句,不由眨巴著眼看著歐陽於飛。

“被有個人酸到了啊。”

歐陽於飛一伸手,一把抱過耶律洪坐他身邊。

一邊指著軒轅澈道:“你長大了可千萬別跟他學,真丟我們男人的臉。”

邊說,邊伸出手勾了一下耶律洪的鼻尖。

緊接著就是一個忍不住的惡寒,連忙摔了摔手指。

依在門口的雲召見此,不由哈哈大笑。

這個歐陽於飛……

另一邊卻氣的軒轅澈狠狠的瞪了歐陽於飛幾眼。

“月兒,是爹爹不好,月兒……”

就在這笑聲中,一道酸楚懊悔的聲音緩緩傳來,含滿了愧疚。

話聲中,就見慕容毅快步走了來。

那臉上是萬分的難堪。

琉月看著慕容毅前來,站直靠在軒轅澈身上的身子,淡淡的道:“沒什麼,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在追究。”

因為見到了納蘭水,見到了慕容毅的淚。

感受到了那愛,自然了解那離去的恨。

以前的慕容琉月,隻不過是那狠下麵的替罪羔羊而已。

不是不愛,而是那愛已經變成了恨。

因為了解,自然越發可以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