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上取下攜帶來的消息。

“是庫雜木的。”歐陽於飛看了眼後朝琉月道:“匈奴和鮮卑十七族,已經交戰到最後關頭。

鮮卑十七族幾乎被匈奴吞並。

不過,匈奴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幾乎損失三十萬兵馬。”

說到這歐陽於飛頓了頓,見琉月放下手中食物,在聽。

不由眼微亮了亮接著道:“庫雜木的意思,我們當初擬訂的目標和時間,現在已經等到了。

現在我們是不是要采取行動?”

想當日,琉月還沒從北牧走的時候,對於匈奴和鮮卑十七族的攻防,可是早就有了定位的。

這本不用問琉月,這個時候不出手那簡直就是飯桶。

不過,歐陽於飛還是問了琉月,如果能夠讓琉月把心思轉道這上麵來,也許好點。

當然,他自己都認為不大可能。

琉月聽歐陽於飛詢問她,當下冷冷的點了點頭:“告訴他我馬上就到。”

冰冷而帶著沙啞的聲音,是一種絕對的低沉,也是歐陽於飛跟著琉月五日,第一次聽琉月開口。

“那好,你看我們要不要先擬訂作戰計劃?”

歐陽於飛見琉月開了口,心中一喜,立刻多話的把並沒有什麼意義的話題都找了出來。

“現在匈奴和鮮卑十七族正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們橫插一腳,要插的好,才能一口氣吞並匈奴和鮮卑十七族,進而稱霸整個草原,琉月你看……”嘰裏咕嚕的話響徹在琉月的耳邊,卻沒有在等到琉月回答。

歐陽於飛見此眼中的亮光隱沒。

看了眼吃完手中幹糧的琉月,歐陽於飛突然一伸手,抓住身邊一草根黃土疙瘩就遞給琉月。

琉月順手接過看也沒看,直接就一口咬下,冷冷的繼續吃。

歐陽於飛見此五指瞬間緊緊的握成拳頭,庫雜木的飛鴿傳書,被歐陽於飛一掌捏成了粉碎。

一股莫名的怒火和糾結的心疼,一下從心底冒了起來。

一躍而起,歐陽於飛狠狠一巴掌打掉琉月手中的土疙瘩,雙手緊緊抓住琉月的雙肩,怒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有苦就說出來,心中悲痛就發泄出來,你不要這麼自己虐待自己好不好?好不好?”

最後一句,歐陽於飛幾乎是重複的吼出來。

一路上都這樣,他給她什麼她就吃什麼。

好的,壞的,生的,熟的,隻要他給她就吃,他不給她就不吃,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啊。

皺了皺眉頭,琉月冷冷的看了歐陽於飛一眼,麵上那冰冷的神情,一絲也沒有變動。

就好像在看一個與她完全無關的人。

歐陽於飛見此鐵牙緊咬,深吸一口氣對視著琉月大聲道:“他已經死了,你在怎麼樣,他也已經死了。”

“我知道。”歐陽於飛話音還沒落,琉月臉色一變,一巴掌扇開歐陽於飛,眼波一下洶湧了起來。

唰的一下站起身,琉月惡狠狠的瞪著歐陽於飛:“不需要你提醒我,我知道,我知道,他……”

銀牙一咬,琉月一下抬頭望天。

晶瑩的目光隻有老天看的見,其他人看不著。

歐陽於飛握了握拳頭,放輕了聲音:“琉月,我知道你難過,我也知道你的那份心,我不能明白它有多疼。

但是,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把自己憋死。

你說過的你還要幫他報仇,他還要你給他報仇。

但是這一路上,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是敵人,我想對你動手,你已經死了千百次。”

說到這,歐陽於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抬頭望天的琉月,聲音中夾著著一絲心疼,緩緩的道:“琉月,我不祈求你忘記他,忘記心中的疼。

也不指望你馬上就能從這裏麵恢複過來,我隻想你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