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我不服氣的道:“周老師,你別說了,我就是男人,就算再苦再累,我依然是男人!”
“其實你……”周老師欲言又止,歎道:“好吧,既然這是你的選擇,老師支持你,走上社會闖蕩不容易,不管你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隨時來找我。”
事隔三年,周老師親切的話依然那麼清晰,如同就在我身邊。
其實,我早知道周老師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她想說“其實你是陰陽人”。
事實上,我早知道自己是雌雄同體的陰陽人,我既可以做男人,也可以做女人,但同學們都在背後說我是不男不女的怪胎,是人妖。
“怪胎”、“人妖”、“陰陽人”這一類的詞取代了我在學校所有的快樂。
周老師從不在我麵前提到與“陰陽人”類似的詞,可我不是傻子,就算表麵裝作什麼都不懂,內心還是時時心如刀絞。
當時的我堅決做個男子,如今卻為了一個女子而做女子,周老師要是知道我這麼做,會高興呢還是失望?
想到曾經的種種,不免有些傷感,一滴冰涼的液體悄悄劃過我的臉頰,我連忙擦去淚水,深怕被於火發現。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既然我要做男人,就不能動不動掉眼淚,就算掉眼淚,也不能讓人看見。
不知不覺,車子已開到了目的地,我剛緩過神來,於火已經將打車費付了。
“阿正,到家嘍,哈哈,不上班的感覺真爽!”於火愉快的將我牽回家,她像隻歡快的鳥兒,走路一蹦一跳的,惹的我也跟著她蹦跳了起來。
環城路18號的房子是我們倆合租的,宅子有些舊,但是很劃算,一室一廳才四百塊房租,還有單獨衛生間給我們用。客廳不大,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幾乎占據了所有空間。臥室很寬敞,放了兩張單人床,還有一條寬敞的走道。
就是這條走道,像天上的銀河一般,硬生生的將我和火火分隔兩岸。整整三年,我們睡在同一個臥室裏,卻因為這條走道,我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火火獨自睡在另一張床上,無法將她摟入懷中。
今晚,既然火火答應陪我睡覺了,那我就得好好利用這個機會,一條銀河算什麼?就是一個宇宙,我也得跨過去。
想到“跨”字,我的腦袋不知為何開始汙了,我忽然有種想法,要不,就在今晚,把火火給那個了吧。
強的也好,軟磨硬泡也罷,隻要我占有了她,她不就是我的人了?
我坐在自己的床邊,正這麼美美的想著,突然間感覺小腹隱隱作痛,這種痛很奇怪,說不上是脹還是酸,反正就是難受,是我長這麼大從沒經曆過的感覺。不僅小腹痛,屁股也痛,下麵好像被什麼東西劃破了似的,刀割一般的疼。
“阿正,你怎麼啦?是不是肚子疼,不行咱還是去醫院吧。”火火十分擔心的說。
“火火,我、我……”我話沒說完,就感覺屁股下麵有了異樣,有點潮潮的感覺,我猛然站起身,萬分驚恐的扭頭看去,隻見我屁股坐過的地方,赫然印著一小攤血跡,那抹紅並不大,卻嚇的我立馬癱軟。
“血……”我眼前一黑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