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看了看孩子沉默不語,忍住痛哭起來,抱住孩子的頭。“是娘不好,沒讓你過上好日子。娘,對不起你奶啊!你放心,娘以後肯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此時,小巷外頭有一個人影閃過,鬼鬼祟祟的看著周圍,發覺沒人後,才走了出來。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男孩看了一眼男人,立馬擋在母親身前,謹慎地說。
“想不到你這小娃長得那麼髒,你娘倒是蠻幹淨的,白白嫩嫩的,倒也是個尤物。你問我想幹什麼?你倒不如問問你娘。”男人撇了一眼男孩,便不再理會,貪婪的眼光死死地盯著男孩母親。
男人剛準備走上前去,便被男孩撲倒,男人直接狠狠一腳把他踹飛,剛想繼續上前,卻沒發現男孩直接從背後上來咬了男人一大口。
“啊!你個狗東西,還敢咬我。”男人死死的把男孩踹了好幾腳,一旁的母親想要阻止,卻因為身上的疾病無法下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男孩被打得奄奄一息。
而男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把他踢出門外,把門關上侮辱了自己的母親。他什麼都不能做,就像當初奶奶死去,自己也什麼不能做一樣無助悲傷淒涼,憤怒的情緒在他心中凝聚,可卻仍然無法讓他起來去反抗。
許久之後,男人出來了,看著趴在地上的男孩,扔了串錢說道:“看在你娘那麼潤的份上,拿去給你娘治風寒,和給你自己看點傷痛藥吧,說不定下次我還會再來。哈哈哈哈哈哈!”然後還看了看那個隻留下背影的男人,雙手緊握,青筋暴起,渾然不知指甲已經嵌入了肉中,感覺不到絲毫疼痛。他看了看那串錢,下意識的想要一腳踢開,可是想起屋中的母親,也隻能放下尊嚴,撿起它。走向了城中的的醫館。
此時已經夜色濃鬱,冷冽的寒風刮來,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劃過,男孩拖著一瘸一拐的身軀,到了醫館麵前,敲了敲門。一個年近花甲的白發老翁走出來,看到了男孩眉頭一皺,“你怎麼又來了?我這個不是善堂,想看病也需要花錢的,還不趕緊回去!我上次不是給了你幾副藥方子嗎?照著去山上找,應該能找著的。”
“徐大夫,別,這回我有錢,您先別關門啊!”男孩聽了立馬著急晃晃手中的錢。
徐大夫看了看男孩,便把他領了進來,“這回你是給你娘抓藥的,還是給你自己看病的?”徐大夫看了看他身上的淤青問道。
“給我娘抓藥的,上次您給他看過,說是普通的風寒,不過現在病倒是沒多好,還請您再開一副藥方。我自己身上就是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你這孩子倒是挺有孝心的,年輕人的身體倒注意保管好,這次給你治傷的費用就免了吧,嫩桑枝30克,白茅根30克,霜桑葉9克,淨連翹9克,苦桔梗9克,生甘草9克,這是給你娘的藥方,自己等會兒去藥櫃那邊抓吧,先把背露過來,我給你塗點藥,雖然便宜,但是挺有效果的,就是塗下去會有點疼,你得忍著。”徐大夫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接著拿了一個陶罐出來。
當傷口塗到男孩背上的時候,男孩雖然沒有慘叫,但是身體挺明顯的顫抖了,徐大夫看著男孩的樣子,想起了自己一位好友曾經也是這樣,麵對傷痛從來不喊,總是默默忍著。心下一軟,將男孩身上的傷塗了一遍之後,又從藥箱中取出幾個精致的瓶子,放到男孩的手中,說道:“這需要你拿著,以後受傷了塗點,好的快些。順帶去後麵拿兩碗麵帶給你母親吧!估計現在你們也沒什麼東西吃。小孩子就不要總是打架嘛,打傷了父母心疼,還總是引起爭端,你打上了人家孩子,父母肯定要來找你,你一個人勢單力薄,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有時候,能躲就躲,俗話說,忍一時海闊天空,退一步風平浪靜。不要總想著去打架,畢竟咱們終究是窮人,是鬥不過那群富人的。咱做事得有把握再做,做事前得先想想機率有多大?怎樣才能成功?若沒有九成八以上的幾率,那無疑跟失敗沒有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