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年後的帝都,恢複了往日的喧囂。街上來往的汽車幾近駐足,不要以為這是瞬間定格的相機畫麵,街上的行人依舊如影的相互穿梭。如畫似卷,隻見路上車茫茫,不見車行和車往,這就是帝都一景。

孫夢溪習慣在周末,去給好哥們兒的店捧捧場,嚐嚐他新創意的小點心,順便養眼保護視力。

周末的三裏屯熱鬧非凡,牽手逛街的情侶為午後增添了些許溫暖,雖然室外溫度還很低,但是春天已經不遠了。使館區的街道兩旁矗立著各式各樣的酒吧、餐廳和咖啡店。這裏就是一個迷你版地球,放眼望去,金發碧眼的異域美人、身黑黑牙白白的巧克力哥哥,還有倍感親切的黑眼睛黃皮膚的金童玉女。在這裏總能遇到養眼的景象,愜意和時尚交替出現,讓人身心都得以放鬆。

和其他小店一樣,門外擺著幾張小圓木桌椅,方便吸煙的客人吞雲吐霧。木質的地板給疲累的雙足帶來了一絲放鬆,雖不及地毯的柔軟,但韌性十足,還有大地的感覺,踏實、舒服。店的主題是木屋風格,親近自然,讓人心生溫暖。孫夢溪抬頭看看門上的木板上鐫刻的幾個大字——豆漿咖啡,拉開門,笑了笑。“噹啷”,風鈴作響。

“今天人多,你自己找位子吧,招呼不周啊。”說話的是一個20出頭長相清秀的男人,黑色的毛寸,留著小胡子,穿著白襯衫,係著西式圍裙,手裏不停地磨壓著咖啡豆,轉頭瞬間,可以看到一束金黃色的小馬尾。他叫豆漿,豆漿咖啡店的老板,同時也是個藝術家,是個有夢的青年。至於這家店,說來有趣。豆漿是個懶惰的藝術家,什麼事都怕麻煩。當初想店名的時候,想到一個,就去百度下度娘,發現重了就再想,反複幾次,就懶得再想了,直接用最土著的方法起名,就這樣“豆漿咖啡”應運而生。

“嗯,我自己找吧,不用招呼我了。”隨著這句話說完,無數人尋著聲音,目光轉向說話的這個人。每周都有如此效應,孫夢溪已經見怪不怪了。孫夢溪生性頑皮,小時候因為看日本動畫阿拉蕾,著了魔似的模仿電視裏人物說話,久而久之聲音變化萬千,以至於現在她都無法判斷哪個是自己的本聲,哪個是自己的偽聲了。孫夢溪23歲,個子不算太高,一米六五,酒紅色的長發末端燙了兩個彎彎的卷,有神的大眼睛,配著姣好的眉形,靈動萬分,白皙的皮膚讓人羨煞,一張精致的小嘴,剛好鑲嵌在這張瓜子臉上,複雜的耳飾顯得活力十足。上身著一件橙紅色短款外套半敞著,露出裏麵潑墨印染的T恤,百褶的黑色小裙子俏皮的遮住大腿的一半,裸色的打底褲顯得輕快,狐狸毛的雪地靴為整個裝扮增加了一些溫度。整個人的感覺雖不及天仙,但靈動可愛。

周末的咖啡店人還真是多,特別是姑娘,很多很多。豆漿的店,三分之一的人是來喝咖啡的,三分之一的人是來看豆漿的,還有三分之一是來享受豆漿咖啡的氣氛的。沒有座位不要緊,隨意的走走,看看牆上那一副副出自豆漿之手的畫,也是一種放鬆。

“咖啡店能不能不獵奇,你還讓不讓人家喝了?”

“最近想畫獵奇啊,多給力。”

“咦,多恐怖啊。”

“有座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哈,自給自足。”

“記得給小費哦,我每周末都跟打零工似的。”

說著,孫夢溪摘下包,放到椅子上,開始收拾桌子。

“喏,給你。”孫夢溪將收回的空杯子遞上。

“喝什麼?”

“還是老樣子,我得去曬我的太陽了,要不一會兒又跑了,每次都不能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