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覺得我屬於沒有朋友的類型?”嚴寒對張標了如指掌,所以看著張標的表情,就知道張標在想什麼。當一個人非常的了解另一個人的時候,就可以從一個人的眼神中看到對方的思想。
顯然,嚴寒跟張標的關係不隻是一點點好,他們兩個認識的時間也算是比較長了,大概是年幼的時候開始,張標的那個掛名師傅就帶著張標認識了嚴寒,那個時候可能隻有四五歲,張標現在都可以記得,嚴寒從年幼的時候開始就看起來是個很死板的家夥,就像是嚴寒的爺爺一樣。
嚴寒的爺爺是個老中醫,而且還是傳說中的神醫,整日裏穿著一身長衫招搖過市,幾乎是從一出生開始,嚴寒的爺爺就讓嚴寒穿長衫,於是這麼多年來,嚴寒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所以才二十幾歲的嚴寒,整日裏看起來就是一個中年老頭子一般陰沉沉的氣質,加上嚴寒雖然繼承了自己的爺爺的衣缽,但是卻依然是個體弱多病的人,所以嚴寒整體看起來其實更像是一個病秧子。
“我沒有這樣說,不過你的確不像是朋友很多的樣子,更何況,我一直以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現在看來你有比我還要好的朋友?”張標倒不是要計較這些,隻是覺得有些詫異。
“有那麼一個朋友,你見了就知道了。”嚴寒道,“你確實已經退出了你的組織了吧?”
“這不是廢話麼,要是還沒有退出的話,我能讓你幫我找個合適的工作麼?”張標挑眉看著麵前的嚴寒。
嚴寒微微一點頭,喝了兩口茶,不算俊俏的臉上帶著一點斯文的笑意,“怎麼樣?考慮考慮?”
“既然是你說的,我也沒有必要考慮了,你總不會害我的不是麼?”張標笑道,確實是如此的,有些人交往的時候是不能放真心的,但是有些朋友,是可以兩肋插刀的,所以你可以完全相信。
張標相信這個跟自己幾乎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哥哥,死黨兼閨蜜,嚴寒就算是害死自己也是絕對不會動他一根汗毛的,這點是張標非常有自信的。
“什麼時候見一下吧,對方怎麼想的,接受我麼?”張標問道,“畢竟我從未做過類似於文秘一類的工作。”
“跟你一樣,我說的沒什麼可以反駁的。更何況,雖然你對於文職類的工作不是很了解,但是你好歹是一個世界頂尖的殺手,做他的保鏢還是綽綽有餘的。”嚴寒毫不違心的說道,“本來打算讓你們立刻見一下,但是他有點事情,所以得過個十來天再見,成麼?不差這幾天吧?”
“不差。”張標一臉淡然的笑著,他自然是不差這幾天。
“成,那就再等個十天,到時候我再聯係你,怎麼樣,這幾天打算做點什麼?”嚴寒看著張標,猜不到張標會有什麼樣的計劃,但是在嚴寒看來,張標是個有計劃的人,肯定會去做一些對自己來說比較有用的事情。
“首先睡個好覺,然後跟那些狐朋狗友聚聚,如果樂意,再去旅個小遊,還算不錯吧?”張標笑眯眯的說道。
“就這樣吧,有空去我那邊玩。”嚴寒道,“過陣子我可能要去B市出差,到時候想要找我可能就找不到了。”
“真的麼?行,那哪天我們這群人一起聚聚,你每次都說沒有時間,這次就大家好好玩一次,也不都是不認識的人,你總是不見大家,弄的高深莫測的樣子,其實大家也都有意見的。”張標對嚴寒說道。
嚴寒微微的點了點頭,他們兩個的圈子裏麵其實還是有幾個朋友的,不過都是官二代富二代之類,張標仗著師傅有點本事,加上姿色不錯,本事也不錯,有狠勁就跟那群人混在了一起,而嚴寒則是因為自己的爺爺是個神醫的關係,對於這些一線的官場,商場廝混的主兒都有些了解,久而久之也就廝混了一場。
張標是玩起來很放得開的主兒,所以這些人跟張標的關係都很不錯,但是嚴寒不一樣,自小家教比較嚴,所以很少會出去跟這群人鬼魂,這也讓嚴寒跟這些人有些生分。
但是當中的一大部分人其實都還是很喜歡嚴寒的,樂意跟嚴寒做朋友。嚴寒這人不大喜歡交際,但是做人很實在,這群官二代,富二代,身邊多的是阿諛奉承的主兒,真正的實實在在的人很少見,所以見了嚴寒自然是會很喜歡嚴寒的。
張標管他們叫做受虐狂,但是嚴寒卻總是不以為然。
嚴寒最終還是贏了張標了,畢竟每次他們聚會都會叫上他,顯然是將他當做是他們當中的一份子,如果再不給麵子的話,嚴寒自己都會覺得有點過不去了。
“回頭讓你爺爺給我捎點鐵觀音,我先回去了。”張標跟嚴寒喝了一會兒茶之後就走了。
離開了茶館,張標就直接回家了,才剛到家門口,張標就看見了蹲在自己家門口的一個門神一樣的家夥,穿著一身紅色的連衣裙,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紅色的洋娃娃,蹲在門口,看起來可憐巴巴的,仿佛是沒有帶鑰匙的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