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京郊的時候已經是二月初春,郊外的桃花氤氳地開了一片,遠遠看去,雲遮霧繞。我看了喜歡,便對妖孽道,“我要看桃花。”
他溫柔地笑笑,柔聲吩咐,“勵之,停車。”
馬車停下,我起身掀了車簾,正要下車,被妖孽捏住一隻手。
我回身看他,卻見他笑得妖冶,把我的手放到唇邊,輕舔了下,他的聲音柔得膩人,“小鳥兒快去快回,別讓我的懷抱空虛太久。”
我幹笑一聲,把手抽回來,用袖子擦掉上麵的口水。妖孽真是越來越惡心了。
馬車正停在一片桃林邊上,粉色的桃花開滿枝頭,置身其中,覺得世界仿佛都被這粉色包圍,觸目所及,都是或濃或淡的粉色。
春風微拂,孱弱的花瓣禁不住風吹,沒一會便落了一地的粉。從樹上的風光到樹下的隕落,是怎樣的落差?可我想這些花兒並不在意的。因為在花兒的世界裏,這個季節,除卻花開,再無雜事。
桃林深處,似乎有什麼人走了出來。
我拿眼看去,卻見一人著一身藍衫,書生打扮,正捧著一本書邊看邊走過來。
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似乎也感覺到這裏多了個人,合上書本,抬眼看我。
四目相對,他驚叫了聲,丟了書迅速地逃到一顆樹下,而後探出半個腦袋,緊張地問我,“你……你是人是妖?”
我愣了一下,然後被他緊張的樣子逗樂了,止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他的眼睛一陣發直,似乎忘了剛才的恐懼,呆呆看著我眼也不眨。
我繼續笑,走過去將地上的書本撿起來,遞給他,“你的書。”
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隻是望著我發呆。
“小鳥兒。”我聽見妖孽在馬車上叫我。
回頭,看見妖孽已經掀了車簾,遠遠地望著我。
“該走了。”我跟書生打個招呼,將書塞回他的手中,轉身往妖孽的方向趕。
走了幾步,聽到那書生癡一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一哭星河碎,一笑故國傾。有美如是,妖惑世人……”
話說,這是讚我美呢?還是嫌我妖了?
才剛走到馬車邊上,妖孽已經起身將我從地上撈起,抱進車裏。
脖子上被咬了一口,他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妖孽,亂勾人。”
我不滿地躲開他的吻,回道,“你才妖孽,你們全家都妖孽!”
他也不惱,隻低低地笑。吻著我的同時將我放到腿上,環過我的腰,輕輕地捏。
我有些受不住,急忙求饒,“安長風,我知道錯了。你快放開我。”
“不行。”他濡濕的舌滑過耳垂,連語調仿佛也惹了濕氣,“我們家還少一口人,你得幫我生個兒子。”
我隻想推開動手動腳的他,“我不生!你快放開我!”該死的還在馬車裏,我最討厭馬車了!
“不行!”他又是一口否決,“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除了你我不能碰別的女人,你不幫我生兒子的話,我就要斷子絕孫了。”
“你本來就該斷子絕孫!”我惡狠狠地回他,終於將他的頭從我身上拿開了。
“好吧。”意識到我的抗拒,他停止了動作,正色看我,換了一副商量的口吻,“小鳥兒,我需要一個兒子。”
我皺眉,“你要兒子來幹什麼?”
“有用。”他的回答很簡潔,但我聽得懂。他需要增加一顆棋子。
“我知道了。”我平靜地答他,“第五個任務,給你生個孩子。”
他看我一眼,默了好一會才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放到我的手中,“太子還要吊著,不過你再不許他碰你。他若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