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假象,那座城是建造在一棵巨大的古樹之上,樹根有井,這一口井,內裏漆黑,無水無底,隻有雲倧可接近,每逢初一十五並然要丟進童男童女獻祭。而與李元昊手中殘卷說的此生死井是兩界入口這一點不同,遼的佛經上講到是雲倧在這井裏養了一頭神魔,一切都是這神魔在幫他。

“喔……這個更離譜了啊。”趙普打發走了耶律明,剛來得及鬆一口氣,寒常在又來了。

寒常在也帶來了相似的訊息,吐蕃最近也不太平,瘟疫頻生不說,還總死人,牧場的草都枯萎了,牛羊挨餓,還下大雪,凍得那些牲畜門都不下崽了。而吐蕃作為西域這邊最古老的部族之一,留下的卷宗也更多,其中密宗殘卷裏,沒有描述那口井的,卻是有詳細描述一種樹。

這樹據說有口有眼,是神樹,撐起雲中之城的,就是這一棵樹。另外,樹上結著八種神果,此樹有天地靈氣,具有極強的魔性,壽命在千年以上,吞噬人畜。雲倧就是控製了這棵樹,才會有如神助,但後來這棵樹據說死了,才會一敗塗地,至於是怎麼死的,密宗殘卷就如同一些詩歌一樣的描述,顯得語焉不詳,很難揣摩。

不過,這吐蕃給的消息,倒是引起了眾人的興趣——這棵樹,說得好像有些似八果聖木,與他們之前的案子有聯係,也與展皓有關聯,三方的消息加到一起——古城裏邊是不是隱藏了些什麼?

展昭還有一點比較好奇,問寒常在為何帶人深入黑風城之後,是否在調查什麼。

寒常在有些為難,猶豫良久才說,起初他們覺得會不會是趙普在玩花樣,所以想去大宋邊關的城鎮查看一下,是否也有疫病或者災禍,如果沒有,那宋人的確值得懷疑。

不過在場眾人都覺得寒常在似乎有所隱瞞。

與李元昊與耶律明不同,李元昊自己就是國主,當然西夏利益第一位了,而耶律明也是王子,多多少少會為了遼的將來擔憂,但這個寒常在,身份不明,傳言紛紛來曆可疑,眾人對他,還是有些防範的。

打發走了三家,時候也不早了,趙普覺得頭昏腦脹,就說要不然明天再談吧,於是眾人各自回屋。

放下軍營之中將帥高官煩躁不提,單說展昭和白玉堂出了軍帳回到自己的房間。

展昭往床上一趟,“大哥讓枯葉傳那句話,什麼意思呢?”

白玉堂換了衣服走到床邊坐下,懷中一直藏著的匣子掉了出來,就隨手拿起來放在桌上。

“什麼啊?”展昭好奇拿過來打開,發現裏麵一卷黑布,有些不解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就將回去厚,幾乎把陷空島翻了個底朝天,卻隻找到瓷貓之中藏的這一卷黑布的事情說給了展昭聽。

展昭拿起那塊黑布左看右看,不解,“純黑的啊,什麼都沒有的一塊布藏起來做什麼?”

白玉堂一聳肩,“不過那些黑風怪,我想到一種東西。”

“什麼啊?”展昭好奇。

“貓兒,你見沒見過木人陣啊?”白玉堂問。

“當然見過了。”展昭翹著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後望屋頂,“木頭人用一些機關控製,打出拳法,很初級的機關啊,好多門派都用來練功。”

“之前襲擊我們的黑風怪和木人陣的原理很相似,但更加精密一些。”白玉堂將黑布收回匣子,關上盒子的時候,手停了停。

“嗯,我現在最奇怪的是,如果這件事幕後操縱者不是西夏、吐蕃、大遼任何一家,那究竟是誰呢?”展昭問完,見白玉堂沒反應,就湊過去看,果然見白玉堂正在發呆。

“喂。”展昭推推他,“幹嘛呢你?”

“呃……”白玉堂回過神,突然轉回身認真跟展昭說,“我想再進一次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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