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醒了!”

“醒了醒了!”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覺得頭痛,身上還有點傷,很久沒那麼累過了。睜開眼睛望著頭頂的天空,昨夜的畫麵,唰唰地在眼前閃過。

昨晚上,他原本想讓展昭靠一會兒,他守夜,可沒想到展昭睡著就醒不來了。他覺得不對勁,伸手推了推他,展昭依然不醒……這個時候,夜空中就傳來了犬吠和鎖鏈的聲音。白玉堂忽然意識到……他們是中了埋伏。

果然,一隻巨大的黑色凶犬從崖壁一側衝了出來。白玉堂一刀擋住它,接近了一看,才發現這狗的玄機。

其實凶犬的確是犬,體型巨大,大概有馬駒那麼大,這麼巨大的狗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另外,這狗似乎有些畸形,長了三個頭。三個頭中,兩個大的頭是活的,正當中那個巨大的狗頭最有攻擊力,稍小一點的主要是吠叫,另外最小的一個,像是死的,並沒有生命。

那狗其實並不稀奇,之所以傳得神乎其神,還因為這狗身後,有一個黑色的巨大陰影,是一個由人操縱的機關。

操控這些機關的,除了全身紅衣武藝高強的紅女之外,還有一個戴著狗頭麵具的黑衣人。

一隻狗,爪子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堅固的山石上留下抓痕,而是那些鋼爪機關,威力無窮。白玉堂發覺這些紅女神出鬼沒,隨身帶著一塊鬥篷,在山壁和水流之中來去自如,還能隨時隱蔽,消失不見。白玉堂以前對付過一些扶桑來的殺手,也見過這種功夫,是利用影遁術和騙術造的假象,似乎也叫做忍術。

白玉堂瞬間明白了紅女召喚怒妖的真正麵目,同時,他也想到了展昭的問題所在——也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他們之前一直以為展昭的眼睛是造成他產生幻覺的原因,可反過來想一想,如果真的這是一個騙局,這雙眼睛倒像是隨時保持展昭清醒的最佳方法。傻子都知道,真正的、完美的騙局,是讓被騙者根本發現不了破綻。如果讓人時時刻刻感覺周遭都是假象,一刻不放鬆地加著小心和防備,豈不是太失敗的騙局?

昨天那一仗可讓白玉堂好一番纏鬥。他很久沒碰著那麼不好對付的對手了,另外,展昭依然沉睡不醒。白玉堂意識到對方可能目的並不是要展昭死,為了不讓那貓被誤傷,同時又想將自己想清楚的一些事情傳達給他,因此白玉堂匆忙之中,握住了巨闕,將血留在了展昭的刀鞘裏邊。無論如何……他有一些事情還來不及想通,但是自己的血,可以幫到展昭!

之後的事情白玉堂不怎麼記得了,宰了那隻凶犬和那個狗頭麵具人之後,那些紅女竟然都給他跪下叫他主人。那隻狗的血裏邊也不知道有什麼,白玉堂隻記得自己可能掉進了黑水之中,他最後將刀扔到了河邊,起碼給展昭留一點信息……

展昭?

白玉堂猛地坐了起來,貓兒在哪兒呢?

他左右看,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伸手摸了一把……已經包紮好了。

“主人。”

白玉堂回過頭,嚇了一跳,就見一群受了傷滿身繃帶,幾十個紅衣女子跪了一排給他行禮。

白玉堂莫名其妙,沒記錯的話,昨天這群紅女還要跟他拚個你死我活的,今天怎麼了?被打的神誌不清了?

“主人比怒妖神好看多了哦?”

“就是呀。”

“你猜,主人會不會生氣啊?”

“把我們都殺掉麼?”

白玉堂急著去找展昭,站起來就想走。

“主人。”紅女們跟在他身後。

白玉堂回頭看了看,沒理會,繼續走,但是紅女門一直跟著。

白玉堂又回頭,終於是忍不住了,“你們跟著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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