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覺得應該第一時間抓住那小子,以免他再生禍端,真不知道他現在得了血,之後還要幹嘛?

“我不知道,我要抓他的時候,被一個白頭發的怪人阻止了。”戒嗔道,“我之前還在瓜棚,那臭小子突然來告訴我,讓我跟他走,我不願意,勸他回頭,他說都是方丈大師教得我跟條狗一樣那麼活著,於是要去殺了大師。等我擺脫糾纏想去救大師的時候,為時已晚了!我追著他出去,原本要得手,一個功夫十分高強的白發,眉心還一道紅的老頭打昏了我,等我醒來,已經被丟棄在郊外,渾身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白胡子白頭發、眉心紅……”趙普眉頭一皺,“趙琮身邊那個死太監!“

“你兒子有什麼特征沒有?”白玉堂問戒嗔。

“也沒什麼特別的,二十多歲,長的麼……”他左右看了看,最後指向岑經,“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眾人挖空心思就開始想,見過這麼一號人沒有?

“再詳細點!”公孫催促,“特征,或者特殊的能為。”

戒嗔苦笑,“我雖是他爹,但對他知之甚少,他自己功夫並不算多好,但是心思縝密,這孩子很聰明也很有才學,琴棋書畫樣樣皆精,隻可惜走錯了路……“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展昭忽然問,“你說他叫阿林,全名叫岑林是不是?”

“對。”戒嗔點頭。

“他畫畫是不是畫得很好?”展昭追問,“而且,去過西域?”

戒嗔一愣,“他倒是的確闖蕩天下一段時間了,去沒去過西域我不知道,不過我看他隨身帶著紙筆,畫畫他從小就畫得很棒……”

“畫畫!”公孫也想了起來,“哦!那日我們在湖心亭……”

“那個給我畫像的,畫聖林起落?”白玉堂也想了起來,的確,此人可疑,而且……樣子與曾經,真是有一點相似的。

“說起來,我當時就覺得他畫你畫得十分傳神,是因為他將眼睛畫得很細致。”展昭自言自語,“那天,他莫名其妙出現在了湖心亭,而也因為他,我們發現了禿鷹下毒的機關。從而對他沒有產生任何懷疑……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去了龔學家裏,隨後差點被燒死!”

“可還記得那人長相?”包拯問。

公孫拿出紙筆,“我那天看到他了,我記得!”

公孫妙手丹青,寥寥幾筆,將人大致勾畫出來,給戒嗔一看,戒嗔點頭哀歎,“就是這不孝子!”

包拯命人散去尋找,卻看到趙普跺著腳,“糟糕糟糕,這回出了大事了!”

“怎麼了?”公孫甚少見向來冷靜的趙普急成這樣。

趙普一拉他手,“趙禎前幾日就在找這畫聖林起落,想帶他去別院,給龐妃和香香畫一幅畫像。”

“什麼?!”眾人都一驚,意識到情況不妙。展昭和白玉堂帶著天尊和殷侯趕緊出門,趕往別院。趙普率領人馬,往皇宮去了。

此時,天已蒙蒙亮了。

展昭邊趕路邊問白玉堂,“不會那麼早就畫畫吧?”

白玉堂搖頭,“應該不會吧,天還沒亮呢,龐妃有孕在身,比較貪睡才是。”

“小心!”

兩人正說得熱絡,就感覺身後天尊和殷侯一人一把拽住衣領子,帶著往旁邊一閃。

“嗖嗖”兩聲,幾枚飛鏢閃過。

展昭和白玉堂有意見地看身後抓著自己的倆老頭,那意思——早發現了!又不是小孩子。

此時,就見在灰蒙蒙的晨霧之中,街道上橫向出現了一排怪影。

白玉堂皺眉回頭看,後邊的來路也被擋住了,好似是馬車又好似是人,密密麻麻,且樣子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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