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早上出發,晌午就從天山趕到開封的速度,估計不用數到十,狩獵場就到了吧。
……
“阿嚏。”殷候一個噴嚏打出來,小四子趴在他背上瞧他,“殷殷傷風呐?”
“沒。”殷候摸了摸左邊的耳朵,“耳朵燙鼻子癢,男左女右,估計那老鬼又在說我壞話!”
狩獵場裏頭,趙普帶著簫良和簫瑞已經到了,趙琮早就等在那裏,出乎意料的,八王爺竟然也來了。
趙普皺眉,與八王爺行禮的時候,總覺得他怪怪的,怎麼雙眼無神?
遠處的樹上,展昭輕輕一碰白玉堂,“就是那個!”
白玉堂微微一愣,“哪個?”
“那晚上在牢房裏頭,被鬼附身一樣的那個八王,就是這幅表情。”展昭眯著眼睛瞄了瞄四外,一捏鼻子,“有沒有聞到?”
“什麼?”白玉堂不解。
“味道!”
“什麼味道?”白玉堂認真聞了聞,搖頭,“沒啊。”
“很明顯啊!”展昭認真看白玉堂。
白玉堂一臉無奈,搖頭——真沒聞到。
展昭盯著白玉堂看了一會兒,忽然心中一動,伸手一把揪住白玉堂的衣服領子,將他往前一拽。
白玉堂一愣神的功夫,展昭已經湊上來親住他,這貓還挺不老實,舔來舔去。
白玉堂也說不上是驚喜還是詫異,等展昭放手,他看了看眼前還在舔嘴唇的貓,“貓兒,你是有多餓?我還以為你想吃了我舌頭。”
展昭麵上一紅,伸手捏住他腮幫子,“你的口水。”
白玉堂睜大了眼睛,“貓兒,這麼直接?”
展昭望天,“說正經的!”
白玉堂點頭,“你這樣我很難正經起來!”
展昭無語,隻好捧著他臉認真說,“沒有了!”
“什麼?”白玉堂不解。
“味道!”展昭摸了摸鼻子,“剛才那股怪味道,聞不到了!”
“你說的怪味道,該不會就是……”
“雄黃或者鬆香,那種刺鼻的味道!”展昭微微一挑眉,“那日在天牢裏,聞到的味道。”
白玉堂皺眉。
這時,就感覺身後有人輕輕戳了戳他們。
展昭回頭,隻見紫影眨著一雙大眼睛瞧著他們,“我也聞到了。”
展昭一愣神,隨後一把摟住白玉堂,虎視眈眈看紫影,“不給!”
紫影撇嘴,身後赭影上來,用匕首在他指端輕輕地劃了一個口子。紫影一個激靈,同時,感覺味道沒有了。
眾影衛們如法炮製,但是沒法提醒趙普……正在眾人擔心的當口,隻見簫瑞捏著鼻子,問簫良,“怎麼一股臭味!”
簫良也摸了摸鼻子。
展昭忽然靈機一動,摘了片樹葉,抬手“嗖”一聲。
樹葉不偏不倚,正好從簫瑞的臉頰邊擦過。
“哎呀!蟲子”簫瑞一捂臉,隨後有似乎很困惑,“誒?沒了。”
簫良納悶,“還有的吧?”
正說著,耳朵被趙普揪了一把。
“哎呀!”簫良不解地看趙普,“師父?”
趙普沉著臉看他,“沒規矩,不得喧嘩,帶著侍衛們退到遠處去。”
簫良愣了愣,隨即點頭,對中侍衛們一擺手,都退到了遠處。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趙普在關鍵時刻,腦袋真不是一般的好使!
簫良他們退到了遠處,簫瑞冷笑了一聲,看簫良,“你那麼尊敬他幹嘛,他都不把你放在眼裏。”話沒說完,就見簫良突然十分生氣地看他,“師父才不是那種人!”
簫瑞驚訝。
“你和我一樣,太久沒人疼愛了!”簫良低聲說,“以至於一開始很不適應,根本不知道被人疼和關心是什麼滋味了。”說著,伸手輕輕抹了一把他臉上剛才展昭飛葉弄傷處留下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