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展昭盤腿坐著,雙手卻不是調息也不是合掌運功之類,而是抱著小虎,雙眼直視前方像是在發呆。

白玉堂翻個身,展昭都沒注意到。

白玉堂悄悄伸手,在小虎的尾巴上輕輕掐了一把。

“喵嗚!”小虎痛得一激靈,立刻竄了下來,拿腦袋蹭白玉堂的胳膊。

展昭也回魂了,低頭。

“怎麼樣?”白玉堂雙手枕在腦後,問他,“做夢了沒有?”

“做了。”展昭湊過來,低聲問白玉堂,“還記不記得,我們剛回開封那晚上去山頂破廟過夜?”

“嗯。”白玉堂點點頭,“你老人家病倒暈過去那……”

話沒說完,展昭一把按住他嘴巴,“暈倒什麼的省略掉!”

白玉堂失笑,“嗯,我們碰到小和尚和沈姓兄妹,然後救了薑泓月遇上了趙琮。”

“當時是不是還有一個人?”展昭問。

白玉堂點了點頭,“我記得,好像也是天山派的俗家弟子?”

“嗯,聽沈家兄妹的說法,他好似不會武功。”

白玉堂坐了起來,穿衣服,“嗯,好像……”

“叫什麼名字來著?”展昭記憶有些模糊。

白玉堂皺眉,搖頭。

“你沒理由不記得的啊!”展昭不滿,“你不是過目不忘的麼?!”

“我那晚上光顧著你了,上哪兒管那麼多閑人去。”白玉堂仰起臉認真想了想“那黑衣人不會武功?”

“你覺得呢?”展昭問,“我就聽那姑娘好似對他挺不客氣,然後那姑娘對你有意思!”

白玉堂皺著眉頭看他,一臉佩服,“你不是暈了麼?”

“暈了該知道的還是知道!”展昭微笑,像一隻狡黠的貓。

“嗬。”白玉堂換衣服,這時,外頭就聽到說話的聲音。

白玉堂和展昭聽了一下,是小四子和白福在說話。白福早早來開封府,是因為昨天白玉堂跟他說了,有事情還要吩咐他辦,估計門口遇上小四子了,所以在逗他。

白玉堂下床,衣袖被展昭拽住了,回頭,隻見展昭眯著眼,“我話還沒說完呢,夢還有一半!”

白玉堂點頭,“要我把袖子剪斷?”

展昭用力扯他袖子。

白玉堂坐回床上,索性靠在展昭身邊,問,“還有半個什麼夢?”

“嗯……”展昭指了指鼻子,“那天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白玉堂一愣,搖頭,“什麼味道?”

“我不太確定,像是火硝或者雄黃,又或者是水杉鬆木之類比較刺鼻的。”

“這幾種東西味道區別可不小!”白玉堂不解,“有什麼問題麼?”

“這個味道我後來又聞到過!”展昭一臉苦悶,“但是我想不起來在哪兒聞到。”

“你的意思是……讓我想想?”

“通常,我在哪兒你也在哪兒,你想想看,有沒有在哪兒聞到刺鼻的味道?”

白玉堂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想不出來。

“五爺。”

外頭,白福好似聽到了裏邊的說話聲音,就叫了一嗓子,“我帶了蟹黃包子來。”

展昭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下來,白玉堂看了看自己那截袖子,搖頭。

洗漱完出門,院子裏,白福擺著盤子,展昭和小四子已經邊讚邊啃包子了。

白玉堂走到桌邊坐下,白福給他拿出包子,邊問,“五爺,早晨要幹嘛?”

“我想去趟劉熙的家,有什麼法子能顯得不是很刻意,不影響我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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