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是那次從火場拿回來的。”

“哦……”展昭知道是龔學生前寫的日記,就端了盤子叼著餃子,“走,我跟你一塊兒去,順便問問進展。”

白玉堂幫著小四子提了食盒,還沒進院子,就聽裏頭那個鬧騰。

“小饅頭,這個什麼字?”

“傀。”

“什麼虧?

“傀儡的傀啊,笨死你!”

“哦!”龐煜挑眉,“拚一塊兒認識拆開了認不出來了哦!”

包延無力望天。

“你說這人名兒裏擱一個傀字,難聽不難聽啊?”龐煜搖頭,“這也太不吉利了。”

“你好煩,給我認真看,要不然回去睡大覺不要吵我!”包延今天看了一天了,現在頭暈目眩,捂著腦袋攆龐煜,龐煜上這兒來蹭吃蹭喝不說,還跟他搗亂。

“我才不走呢。”

“你不去別院陪你姐,上我這兒來幹嘛啊?”

“我姐說了,不讓我去陪,沒出息,讓我在開封府幹正經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聽到門口“咳咳”一聲咳嗽,抬起頭……

包拯站在了大門口,一臉嚴肅。

包延趕緊低頭,要挨訓了!

身後,展昭端著一盤子冰皮餃子,和白玉堂小四子一起走了進來。

“大人,吃餃子不?”展昭見包拯黑著臉,估計要訓兩人做事不用心了,趕緊將盤子遞到眼前。

白玉堂和小四子對視了一眼——所謂一物降一物,整個開封府也就展昭對包拯有辦法,而包拯對展昭一點法子都沒有。

包拯還真的吃了一個餃子,嚼了幾口後嘴角微微抽了抽,看展昭,“還有沒有了?”

展昭叼著餃子看小四子,小四子也有些愣,伸手一指廚房,“廚房還好多哦,還有燕皮的混圖餛飩

包拯雙眉一挑,佯裝從容但腳步匆匆就奔廚房吃點心去了。

眾人回過神來哭笑不得,包延見躲過一頓罵,趕緊拍胸口。

展昭坐到他身邊,“有線索沒有?”

“嗯……這龔學從很年輕就開始記筆記了,我懷疑他有病。”包延很認真地說。

“有病?”白玉堂不太明白。

“可不是麼。”龐煜架著腿,“這人,事無大小,連每天穿什麼衣服什麼鞋子,去過什麼地方都要記下來,不是有病是什麼?”

“哦!”小四子到眾人身邊,找了個小板凳坐下,“我和爹爹以前看過醬紫一個病人的!”

“什麼病人?”白玉堂拿起一卷卷宗翻了翻,也覺得這種行為實在不正常。

“爹爹說這叫什麼忘記病,世間罕見的。”小四子摸著下巴說,“就是人隻能記住今天發生的事情,昨天的就不記得了,所以這種人大多隨身帶著本子,什麼都記錄下來。”

“有這種病?”展昭覺得神奇。

“有的。”小四子點頭,“這種人通常都過目不忘,但是隻限於一天,第二天就把之前的都忘記了,需要很認真地看一遍筆記才能記起來。”

“難怪這幾本筆記都翻爛了。”龐煜甩甩手裏的紙。

“龔學這人,有沒有什麼特別?”展昭伸手將跟進來的小虎抱著揉毛,邊問包延,“我聽說他算是平步青雲,升遷極快,還一下子從地方到了京裏。”

“嗯,根據他自己的記錄,有一件事非常特別。龔學之前在南方做過地方官,擔任的是紹興府的知府,三年前才被調入開封,供職兵部。不久之前,被任命為兵部侍郎。”

“紹興府,和我是同鄉哦!”小四子一拍手。

“小四子一直住的雅竹村就是紹興府,是吧?聽說過這位知府沒?”展昭伸手摸摸他腦袋。

“嗯。”小四子搖了搖頭,“好像沒有啊。”

“和兵部侍郎似乎扯不上什麼關係。”白玉堂覺得莫名。

“他在紹興府的時候,似乎一直在尋找一樣東西。”包延給展昭和白玉堂看自己畫出來的,覺得比較可疑的部分,“他一直在跟一個叫大少爺的人來往,而且似乎聽命於他。”

“大少爺?”白玉堂皺眉,“沒提到什麼人?”

“具體名字一直沒出現過。”包延一聳肩,“大少爺吩咐他找一件東西,這裏稱之為生死盒。”

“生死盒……”展昭和白玉堂都沒聽過這東西。龐煜和小四子也表示不清楚。

“最後找到了麼?”

包延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找到了,在一個被他稱作‘郭氏鏢局’裏找到了。然後這裏記載了當夜行動,雇傭了殺手,一個不留。”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會不會就是之前公孫聽說的,被枯葉殺了滿門的郭家鏢局?

“那鏢局的詳細情況還有沒有?”展昭急切地問包延。

“目前還沒有。我們查閱了從紹興府送來的資料,不過很大一部分都丟失了。”包延搖了搖頭,“可能是有人有意銷毀。”

“嘖。”白玉堂蹙眉,“郭氏鏢局全國各地起碼十幾二十個,是那郭誰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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