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跟外頭的影衛們說,“別讓他跑了,哀家要看看誰三番四次想要我兒媳的命!”

公孫邊給龐煜灑藥邊問他怎麼回事。

說來剛才真是凶險。

龐煜看了草人覺得不吉利,跑來龐妃這裏。龐妃剛剛將香香哄睡下,放進小床裏頭,外頭就“嗖”一聲,一根利箭直射進來。說來也陰毒,這箭射的是龐妃的肚子!

龐妃還沒明白過來,龐煜一把擋在了她前邊,不偏不倚,讓箭射中了屁股。

他一個趔趄摔倒,瞬間就有人破窗而入,此人輕功詭異,影衛們一個沒抓住,讓他闖了進來。

一個黑衣人抬刀就對著搖籃裏的香香砍過去。

龐妃奮力推了他一把,那一刀砍歪了,正砍中香香的護心鏡。

龐妃見刀砍在自家閨女身上了,慘叫一聲就要跟他拚命。那黑衣人一腳踹向她肚子,這時候幾個影衛撞了過來將人踹出院子,打了起來。

龐妃腳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龐煜身上,查看香香,發現她沒事,於是後怕得大哭了起來。

白玉堂回頭見影衛們還在與那黑衣人糾纏,微微皺眉——這人輕功怎麼這麼奇怪?

想罷,他竄出去,影衛們見他出來,立刻一閃身想。

那黑衣人也一愣,就見一道白影如同鬼魅一般竄到了自己眼前,可瞬間又不見了。

心中一緊,背後被人一記敲中了肩頸,疼得他哼了一聲,拔地而起就想逃走。但白玉堂哪兒會讓他跑,順勢抓住了他衣服的後脖領子,掄圓了往地上一甩,“啪”一聲,摔得他滿眼金星。

影衛們上前三下五除二將人綁了起來。

太後怒氣衝衝走出來,命人摘下他的麵罩。

這一把扯下來,眾人都一皺眉。

“哎呦!”太後往後退了一步,她身邊的女侍衛趕緊扶她進屋,以免受驚。

白玉堂也納悶……這人一張臉都毀了,好像是用滾燙的生鐵滾了一遍,麵目全非。

“你是什麼人?”白玉堂問了一聲。

那人一雙用怨毒的眼睛盯著白玉堂看,隨後破裂的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眾人都看著皺眉。特別是他一張鬼臉和白玉堂這一張帥的天上有地下無的臉放在一起看,對比太強烈。

公孫見小四子要探頭看,趕緊捂住眼睛,塞他回屋裏——省的晚上做噩夢。

“問你呢!”黑影踹了他一腳,“說話啊!”

那人隻是冷笑,隨後,雙眼微微地暴突。

公孫喊了一聲,“他要自盡!”

可沒等眾人組織,那人已經七竅流血仰麵栽倒。

白影撬開了他的嘴,發現嘴裏舌頭都燒掉了,可見藏著十分猛烈的毒藥。

“死得這麼幹脆。”公孫上前查看他的屍體,“這人大概三十多歲,臉是被熱鐵燙傷的,應該是不久前的事情,所以才會有一股子臭味。”

白玉堂皺眉,“他為什麼這麼做?”

“這不是應該很痛麼?”緋影也不太明白,“還能來暗殺?”

“你們看他眼睛突爆,雖然臉上皮開肉綻的但是黑眼圈還是很明顯,最特別是看他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公孫搖了搖頭,“狀態太糟糕了,那樣子像是被人關起來酷刑折磨或者好幾天沒睡覺了似的。”

黑影他們脫下那人衣服查看,隻見在他的身背後,有一大片紋身。

白玉堂和公孫仔細看了一眼,都有些納悶……那是一隻眼睛。紋身非常大,而且栩栩如生。那人的背上一整隻占滿了大半個背部的大眼睛,看的卻不是前方,而是側邊,也不知道是朝的哪一個方向,總覺得詭異無比。

“這是什麼的紋身?”公孫覺得眼熟,想了想,突然拿出那張人皮來比對。

白玉堂也湊過去看,隻見人皮上圍著正當中那片四葉草的八隻人眼,也是方向各異,總體來說他們都是看著當中的四葉草。

“一樣。”公孫找到了其中一隻人眼,給白玉堂看。

白玉堂皺眉——有什麼關係呢?這人感覺都不像是要殺龐妃,而是要害死趙禎的孩子,為什麼呢?

太後黑著臉,讓影衛們嚴加防衛,就進去陪著龐妃了。

小四子幫著趙普處理傷口,公孫見白玉堂靠在樹邊發呆,走過去,“悶啊?剛才赭影來了,說皇宮那邊宴會已經散了,展昭應該已經回開封府了。”

白玉堂微微點頭。

“影衛們都來了,皇上也加派了人手,一會兒趙普可能也回來,今晚應該不會有事,你要不要先回去?”公孫知道白玉堂還有很多線索要調查,特別是這次吳名的事,問問龐太師也好。

白玉堂收了羊皮。

公孫要等趙普過來,跟他一起去軍營,就拜托白玉堂將小四子也捎帶回去。

白玉堂騎著馬,帶著小四子回開封,一路無話,很快就到了開封府的大門口,隻見門外停著好幾匹高頭大馬,還有一輛馬車。

白玉堂看了一眼馬車上的狼圖騰,微微皺眉——遼人的馬車?為什麼會在開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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