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點頭,答應一定盡力。八王爺也算鬆了口氣,回去後,展昭就看到包拯和龐吉不無憂心地看著八王,眼中似乎還有一絲的無奈。

“真可憐。”

展昭就聽身後白玉堂忽然說了一句,驚訝地回頭,他認識白玉堂那麼久,白玉堂第一次說一個人可憐。他以前都不會對人抱有不必要的同情心,特別是家有逆子之類,他從來都說爹娘也有脫不了的幹係。

“真少見。”展昭忍不住問他。

“我不是說八王可憐。”白玉堂淡淡道,“是整個皇族,可憐。”說完,一拉展昭,回去了。

回到開封後,白玉堂將簪子和陳班班的話告訴了展昭,至於告不告訴別人,由展昭自己決定,於是……包拯的書房裏,眾人被叫到一起討論下一步怎麼走。

剛坐下,龐吉顛顛地跑來了,也不通傳,踹開門就進,“老包,我打聽到個事情!”

包拯皺眉看他。

沒等包拯開口,龐煜正坐門口呢,“爹,有什麼事你明早說麼,這裏是開封府又不是太師府,這麼晚了你還跑來!”

氣得龐吉抬手就給了他一個燒栗,“你他奶奶的小兔崽子還知道這裏是開封府?你都拿這兒當自己家了還好意思說老子?你說說你幾天沒回家了!”

龐煜撇撇嘴,嘟囔一句,“家裏又沒案子破。”

趙普問,“太師,什麼事?”

“哦,老夫剛才聽說過幾天,西夏、遼、吐蕃、還有回鶻以及一些邊塞小國都要派使者過來。”

眾人都有些不解,“來幹嘛?不年不節的。”

“說是那三國先來謝謝王爺救了他們的重臣,另外好似有議和的意思。”

展昭立馬對白玉堂擠擠眼睛——果然,還有大亂子!

白玉堂也不明白,“本來也沒打仗,議什麼和?”

“他們的意思是說,不是他們想打仗,而是我大宋兵強馬壯……”說著,龐吉看了看趙普,“尤其九王爺驍勇善戰,他們那不是怕麼,所以不得不防。就好似你家門前總蹲著隻老虎,那我好歹也得養幾條狗防備著是不是,如果把老虎關起來換成狗,那不就天下太平了!”

眾人都一皺眉——原來,是變著法兒地想來騙趙禎削減軍力,或者排擠一下趙普。

“老生常談。”趙普冷笑了一聲,“我原本都卸任了,分明是他們惹事。”

龐吉輕輕擺手,“唉,王爺,話不是那麼說啊,您這卸任了還不是兵權在握麼。這會兒,他們似乎想提議找個溫和一點的人上任,跟他們能溝通的……”

趙普嘴角抽了抽,瞪眼“溝通?溝屁通,老子把他們腸子抽出來看他們通不通。”

“嘖。”公孫伸手抓抓他肩膀,“你又來了,別說一句就瞪眼麼,要學會以德服人!”

趙普嘴角抽得更厲害,無語地看公孫,“親,打仗怎麼以德服人?他打我右臉我再遞過去左臉讓他打?”

“不是!”公孫也跟他說不明白,想了想,正色,“就是你打了他左臉,他沒及時遞上右臉來給你打的時候,你也不能說他不懂事。”

“哦……”趙普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那我以後適當忍耐。”

公孫伸手摸頭,“嗯!也不用忍太多的。”

趙普心情明顯陰轉晴,大狗似的蹭了公孫手心兩下。

這回,輪到在座的其他人抽嘴角,展昭和白玉堂忍笑忍得辛苦,公孫還教趙普忍耐,他自己脾氣比誰都暴躁。

龐吉咧了咧嘴,找了張凳子坐下,“這事兒是太後悄悄跟我說的,說最近的事情太蹊蹺了。先是那晚上遇襲,當日救駕的都是趙琮的手下,那幾個黑衣人不顯山不露水,功夫賊高強。皇上讓人打聽了一下,發現都是一些江湖異類,多為人所不齒的殺手。他有些奇怪,為什麼普普通通一個趙琮,可以集結那麼多的窮凶極惡之徒為他賣命?還有,趙琮既然救駕有功了,那就得給封賞,拖著不是辦法,若是過幾天再出點亂子和流言……到時候局麵不好控製,所以讓老包你盡快摸著個頭緒!”

眾人都點頭,包拯問他,“你說了半天,我讓你打聽的事情呢?”

“打聽什麼?”龐吉一臉天真無邪。

包拯長歎一聲,“我問你太祖當年弄到的事關天下存亡的究竟是什麼寶貝!”

“哦……”龐吉眨眨眼,“這樣啊,那我再去打聽打聽。”說完,轉身走了,順便不忘一把揪住龐煜的耳朵,“你也給老子回家!”

龐煜被揪出門還衝包延嚷嚷,“唉,小饅頭,我明早過來,你給我留倆蘿卜絲餡兒的包子!”

話音落處,“嘭”一聲書房門關上。

眾人麵麵相覷,所有人心裏都有一個念頭——堂堂龐太師,竟然淪落到給包大人跑腿。再看撚髯沉思的包拯……果然還是黑壓白一頭!

隨後言歸正傳,展昭說了找陸心程傳人的事情,白玉堂也拿出了簪子給眾人看。

公孫接過簪子瞧了一眼,一笑,“哦,我知道他在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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