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他,貌似展晧是和別人都沒什麼交情,隻與展昭相處融洽。

“王爺最氣人的不是一來沒幾天就奪走了眾人的注意力,而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天賦。”赭影輕輕歎一口氣,“柴郡主總跟我說起,王爺小時候整天吊兒郎當的,不是去騎馬打獵就是找一群朋友玩,小時候孩子王長大還是孩子王,老早就喝酒交朋友。可是他太聰明,學什麼一看就會。夫子請回來,沒幾天就換一個。武夫子來了,三天後鐵定給打趴下,最奇怪就是文夫子也能被氣跑了。”

展昭皺眉,看了白玉堂一眼,想起了盧大嫂口中某人小時候打跑所有武師父,氣走全部文師父的壯舉。

“趙琮武功是絕對敵不過王爺,但是看外貌,可能覺得王爺這人文不成。”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同意,趙普的確看起來大大咧咧不學無術的樣子,其實不然。相處一下,他吟詩作對是不喜歡的,但博古通今不是吹牛皮的,特別是古今曆史十分通曉,尤其那些戰術戰役之類簡直如數家珍。

“王爺不是不會,是懶得。”赭影笑了一聲,“據說最開始他和趙琮是一個夫子在教書,很有名的,陳夫子,也是皇上的帝師。”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知道這老頭,包大人對他十分尊敬。

“據說陳夫子每每上課,王爺鐵定不見了……”赭影幹笑,“逃學找人打架或者喝酒去了。”

“阿嚏……”

剛到兵營的趙普剛下馬車就一個響亮的噴嚏,刷拉一聲,幾萬人同時回頭驚駭地看他,一副——他竟然傷風了!的神情。

趙普氣得一踹木樁,“他奶奶的,哪個說老子壞話?!”

公孫警惕地在後頭瞧著他,應該不會被下藥了吧?一會兒給他做個仔細的檢查!

小四子拉拉簫良,“小良子,爹爹看著九九的樣子,好像在盯著一棵珍貴藥材!”

簫良也有些無力,趙普這幾天都叫公孫看得汗毛直豎,他還沒發現公孫拿“熱切”的眼神,以為自己被什麼背後靈撞上了。

望了望灰蒙蒙的邊塞天空,簫良隻希望展昭和白玉堂能快點找到綁架達並的人,化解這一次的陰謀,不能讓趙普出事。

……

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那個陳夫子也不是省油的燈。”赭影含笑接著說,“他有一天給趙琮布置了一篇老長的文章,讓他背誦。那文章總共三段,夫子說每天背一段就行,可趙琮熬了一宿都背完了。第二天,夫子跟八王爺告狀,柴郡主在門口將正要偷跑的趙普抓了回來。陳夫子也不說他昨天布置的課文,就說是十天前布置的,再笨也該背出來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忍不住笑,“那夫子夠壞的,趙普背不出,豈不是很沒麵子?”

“關鍵是王爺從來不上他的課,所以根本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柴郡主見他哭喪著臉,也以為這回能好好管束一下他的野性子,於是站在一旁等著看好戲。”赭影撇嘴,“陳夫子先讓趙琮背了一遍,趙琮將長長三段都背完了,據說陳夫子當時就誇了他,說他勤奮刻苦,繼續努力,來日必定成一番事業。”

展昭和白玉堂挑眉,評價不錯啊,那陳夫子據說出了名的嚴厲,很少誇人。

“然後呢?”白玉堂很好奇,“趙普出醜了?”

“沒。”赭影搖頭,“他聽趙琮背了一遍,記下來了,也一模一樣背了一遍。”

展昭和白玉堂張大了嘴,搖頭,一臉“我不相信!”的模樣。

紫影幹笑,“最初我也不信!不過柴郡主親口說的,我們問王爺有沒有這事兒,他那文章現在還記得怎麼背呢,據說當時貌似是急了,於是一聽就記住了,還很招人恨地說,誰急了都能背出來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白玉堂十分認真地點頭,“確實欠揍。”

展昭一臉不滿地掐他胳膊,“過目不忘的人沒資格說這種話!”

“王爺背完後,據說陳夫子傻了。”赭影笑著繼續,“當時陳夫子跟他說,下一盤棋,如果王爺贏了,以後可以不來上課。”

展昭一聽覺得有些沒意思,“不用問,趙普鐵定下贏了,他下棋從來沒輸過吧?”

紫影搖頭,一臉嫌棄“比那個更氣人的!”

白玉堂在一旁端著酒杯說風涼話,“趙普能活到今天真不容易。”

展昭順勢又踩了他一腳——你沒資格說別人,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白玉堂看著自己雪白靴子身上的腳印,怨念地看展昭。

“王爺連和了他三盤。”赭影也笑得無奈,“據說後來陳夫子掀桌子了,說王爺看不起他,活到這歲數沒受過這種侮辱,要懸梁自盡。”

“嗬……”展昭咧嘴,“老先生夠剛烈的啊。”

白玉堂撓頭,想起了是不是曾經也有幾個夫子,貌似也說要自盡什麼的……

“後來這事情怎麼解決的?”展昭好奇。

“據說陳夫子氣病了,蹲在家裏不出門,還跟司馬大人他們說,這孩子幸虧沒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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