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好突出,牙齒也尖,這個更像狗頭之類的吧?”龐煜皺眉。

“是貓。”公孫擺了擺手,“不是狗。”

“那麼大的貓頭?”白玉堂下意識地轉臉看了看展昭的頭,“而且牙齒也太長了吧。”

展昭也下意識摸了摸下巴,的確很像是貓頭,不過沒理由那麼大個吧?而且頭似乎和脖子很契合的樣子,不像是拚接的,有人天生長了這樣一個腦袋?

“爹爹。”

小四子站在剪子背上往棺材裏指了一下,“看呀,好多尾巴!”

這時,眾人才將注意力都從死屍的頭部轉移到了尾部——果真好多尾巴。

“五根哦!”小四子一根根數過去,伸出一隻胖乎乎的小手問簫良,“是吧,小良子?”

“嗯!”簫良點頭。

“和棺材上的是一種東西吧?”白玉堂指了指棺材上雕刻的兩種武士,也是這種獸麵多尾的模樣。

“隻是一邊隻有貓臉沒有尾巴,一邊沒有貓臉卻有尾巴,這個躺在棺材裏的人,似乎是兩邊的集合體!

“有這種人存在麼?”展昭皺眉,“看起來更像妖怪。”

“貓妖或者是猞猁精?”公孫皺眉,“真的有妖怪存在?”

眾人盯著棺材看了良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隻是覺得不吉利得慌。

“唉,老包,你弄這玩意兒來幹嘛?瘮得慌,趕緊把蓋子蓋上!”龐吉在一旁催包拯,“咱還不少正經事幹呢。”

包拯瞧了瞧他,眾人還是決定先把金棺蓋上,回去再研究究竟怎麼回事。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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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眾人蓋棺材蓋子的時候,隻見五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蹦了出來,竄到了那尊五命貓泥像的身邊。

再看五命,跟見了許久未見的兄弟似的,尾巴勾著那泥貓的尾巴,側著腦袋蹭啊蹭,嘴裏“釀、釀地叫個不停。”

“哦,五命很喜歡它哦!”小四子伸手揉了揉五命的腦袋,“它是泥的哦,不會動。”

“釀~”五命還在蹭。

展昭戳了戳白玉堂,小聲問,“覺不覺的,五命叫得比以往要嗲?”

白玉堂看了看他,佯裝不經意地問,“以往什麼叫法?”

“就是普通貓的叫法了。”展昭解釋。

白玉堂還是搖頭,“有什麼區別?”

“嘖。”展昭不滿,“你不是對貓很有研究麼!普通來說應該是‘喵~’,五命這會兒是在叫‘釀~’”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

“明顯差很多聽不出來?”展昭見他還不明白,有些著急。

白玉堂點頭,“好像是有點不同,再叫兩聲聽聽?”

展昭皺眉,“喵……”隨即又覺得不對,抬眼就看到白玉堂似笑非笑一臉享受地在一旁聽著。

展昭伸手過去,捏住他腰,隻是這耗子精瘦,隔著腰帶捏不著肉。

白玉堂湊過去小聲問,“要不要捏別處?”

展昭猛地捏住他腮幫子……

枯骨加泥胎,也沒什麼好看的,眾人將金棺和泥胎暫時放進了一間空的大房裏頭,派了影衛嚴加看守,而且就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也不怕丟。

又忙碌了一下午,趙普收到了吐蕃讚普的回信,他也十分緊張,一方麵達並在趙普手上,二來這是吐蕃單方麵與賀正勾結企圖策反,一旦引起戰火,吐蕃理虧不說,也不占優勢。西南諸國,誰不怕趙普呢?

於是,讚普回信說那些孩子都十分健康安好,願意將人送還,來交換達並,趙普欣然同意。

包拯也鬆了口氣,同時還有好消息,那些被賀正綁架後失去意識的大人們也都漸漸康複了過來,公孫給他們的用藥都有效,於是當天包拯讓眾人早些休息,次日大早再做定奪。

入夜的時候,忽然起了一大風,沒多久,成都府就開始下起大雪,天氣也冷了下來。

府衙裏頭高掛氣死風燈,這是公孫給影衛們發明的法子,專門用來在晚上守夜用。將四周都點亮,於是有人潛入便無處遁形,於是影衛們可以在暖和的地方集中看守,不用在雪地裏走來走去。

廚房給眾人都熱了些薑絲黃酒,展昭提溜著一壺急匆匆踩了雪地回到屋中,關門,“嘶……好冷。”

白玉堂正靠在床上看著一卷展昭描好的卷軸,身邊趴著在舔毛的五命。

“五命怎麼在這裏啊?”展昭有些不解。

白玉堂抬頭,“吳老爺子帶著豆豆回家收拾屋子去了,他們現在可以搬回原處住,這幾天托我照顧五命。”

展昭拿著酒走到桌邊,邊隨口問了一句,“豆豆很喜歡你啊?怎麼專門給你養,我還以為他會給小四子呢。”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據說豆豆問小四子,‘開封府誰最喜歡貓?’”說著,他一指自己,“小四子不假思索就說是我!”

展昭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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