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直接問了。

林泉風笑了笑,“我爹是他的朋友,當年交情甚篤。我爹過世的時候,他接濟過我和我娘,算是對我有恩。”

白玉堂皺眉,知道不好——若說是為了錢財功名都還好說,可這恩惠,對於江湖人來說可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林泉風站了起來,歎了口氣,“賀正這個人十分了不起,你說他是貪贓枉法也好,心術不正也罷,但是的確相當能幹聰明,而且此人野心極大心狠手辣,你們想查他,要多費些功夫。”

白玉堂抬眼看他,“你知道他幹過多少壞事麼?幫著他可是助紂為虐。”

林泉風笑了笑,“我並不是幫著他,他既有恩於我,我不過是報恩罷了,他的作為我也不讚成,但拒絕也要想法子。當年徐元直討了曹操將領出去辦事,才逃過赤壁一劫,我不過也學學前人,離成都府遠一點,眼不見心不煩。否則我若在他身旁,他若真的到時候大難臨頭,我也得左右為難一陣,說不定還要違背本心去救他。”

白玉堂算是明白了,這麼說,林泉風也是身不由己,但並不像幫賀正。

展昭在屋頂上聽得清楚,理由算是挺充分,就不知是真是假。

“那你今天約我來做什麼?”白玉堂問。

“彈琴啊。”林泉風含笑說。

展昭眼皮子抽了抽,按住腦仁——這林泉風故意把“琴”字念得怪怪的,聽起來跟“談情”似的。

展昭想到這裏就有些上火,但是轉念又一想,覺得自己應該壓一壓火頭,說不定是多心了呢?!

於是,他靠在屋頂上,腦中忽然出現了小四子的形象,他正拽著自己右邊的袖子認真說,“喵喵,肯定是你多想了!嫑誤會!沉住氣。”

展昭的氣頭才壓下去了些,深呼吸。

白玉堂皺眉,他倒是沒聽出別的,就知道這林泉風說笑呢,單刀直入接著問,“你不會插手此事?”

林泉風笑了笑,搖頭,“不會,隻是知道你們一定想攻打段家寨。為了安賀正的心,我在段家寨附近準備了好些機關,怕你們誤踩。”

說著,他拿出一張圖紙來交給白玉堂,“你看一眼應該就會懂。”

白玉堂伸手接了,打開看,皺眉……說起來,趙普他們沒急著攻山是對的,這機關布置的簡直是天衣無縫,若是沒這張圖紙,真的有可能全軍覆沒在那兒。

白玉堂皺眉看林泉風,“你就這樣背叛賀正?他不是對你有恩麼?”

林泉風笑了一聲,“大意當先吧,更何況是為了幫你,我可不想與你為敵。”

屋頂上,展護衛胸口更加堵了一點。左邊忽然又出現了個小四子,凶巴巴一臉的不忿,撅個嘴拽住他袖子,“喵喵,那個家夥擺明了對白白有意思!”

展昭就覺得惱仁一抽一抽的疼,心裏頭就罵——死耗子!沾花惹草。

白玉堂在屋裏都感覺到展昭在屋頂上鬧脾氣了,但輕功太好一點兒聲響都沒有,這感覺特別詭異,跟鬧鬼了似的。

遠處,赭影拿著遠鏡看小樓裏頭,紫影卻拿著遠鏡看展昭的麵部表情,還伸手拍赭影,“赭聰明,你看展昭臉上表情可精彩哩!”

收了圖紙,白玉堂盤算著接下去說些什麼。

林泉風卻先開了口,“段大山是個蠢材,毫無用處,賀正並不知道我與盧大哥的交情,所以放心讓我來看守大門。畢竟,若是想從我這兒安然通過而不弄出動靜驚動成都府,幾乎是不可能的。”說著,拿出一樣東西,“對了,這個給你。”

白玉堂接過林泉風遞過來的一塊玉牌。

“賀正府內,跟皇宮建造相似,他如今就是一方諸侯,與吐蕃聯係甚密切,你們要出入他府邸查找線索,用這方便點。”

白玉堂接了令牌有些不解,“你幫著我們對付賀正,不怕人說你背信棄義?事實上你不必做那麼多,不助紂為虐已經足夠。”

展昭也撇嘴——一定有陰謀!

林泉風卻是笑了笑,“不是幫你們,是幫你。”

展昭就感覺一左一右兩個小四子用力扯他。

一個說,“喵喵忍耐啊!不要管他說什麼,大局為重小心被人家發現。”

另一個卻說,“喵喵,這樣你都能忍啊?那人對白白有意思哦!”

對過紫影和赭影早就不記得看白玉堂那頭的情況了,都看著展昭。

白玉堂在屋裏都感覺到展昭在屋頂上不知道折騰什麼呢,林泉風抬頭看了看頭頂,白玉堂有些尷尬。

就聽林泉風一笑,湊過來,“還有,有件事情一直想跟你說……”說完,低聲在白玉堂耳邊說了一段話。

展昭聽不清,不過徹底炸毛——都咬耳根子了,他奶奶滴!左邊那個讓他去打架的小四子越來越大,右邊那個讓他別衝動的小四子越來越小。

展昭正糾結,就聽林泉風忽然哈哈大笑,“你家養的貓還真不識逗,我跟逗個背後靈似的,這有趣。”

白玉堂扶額歎氣。

林泉風坐下,“你嫂子也想你呢,有空去晉城我那兒坐坐,最好能讓大哥他們一塊兒來,我兒子還想跟你學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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