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不肯走了。

展昭拽了兩下多多的韁繩,沒拽動,瞄它。此時,棗多多和身邊白雲帆似乎正說什說得高興,冷不防被人拆開了有些不樂意。

展昭拽多多的韁繩拽不動,就上手摟住它脖子往外拉,“哎呀,來日方長麼,女孩子家家的,你就不知道矜持一點?!

多多死活不走,正這時候,就聽上頭“呼”一聲,似乎有什麼重物砸下來。

展昭和多多本能地往旁邊一躲,白雲帆也退了一步……當中讓出來的一塊空地上,就看到譚裕第一個被丟下來了,隨後是那幾個打手,都摔了個四仰八叉。

展昭一樂,仰起臉看,就見白玉堂站在窗邊冷眼看著譚裕。譚裕好不容易在下人的攙扶下爬起來了,展昭一瞧,差點了噴了……就剛剛那麼一會,這譚裕不知道挨了多少拳頭,臉都變形了,腫得跟豬頭似的。

棗多多也好驚訝,睜大了眼睛盯著那“豬頭”看,一旁白雲帆傻乎乎看它……哎呀,這姑娘太討人喜歡了。

展昭搖了搖頭,心說那白衣少年下手也太狠了,不過他還有事在身,就拉著棗多多先走了。多多跟展昭走出老遠去,才想起來忘了個白雲帆告別了,回頭瞧。白雲帆正遠遠瞧它呢,見多多回頭,它趕緊叫了一聲——以後再見啊!

多多甩了甩尾巴——嗯!以後還會再見的!

於是,兩匹小馬在心中暗暗記下了彼此,以後要再見麵!非你不嫁\非你不娶!

白雲帆送走了展昭和棗多多,看了看一瘸一拐被扶走的譚裕,抬頭看了看白玉堂——這都是第幾個了?白玉堂每天都在揍人,還說自己脾氣不好,真是!

白玉堂見展昭走了,扔下銀子從樓上躍了下來,到了白雲帆身邊解開韁繩,甩了一大錠銀子給夥計,問,“剛剛那少年去哪兒了?”

夥計瞧著那一大錠銀子眼睛都發直了,趕緊說,“貌似是要去西山一帶抓匪徒。”

“匪徒……”白玉堂微微一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就跟夥計詳細打聽了一下西山破廟的情況,騎上白雲帆,追展昭去了。

展昭溜溜達達騎著棗多多找西山,剛到山穀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微微一皺眉,他趕緊催馬過去,隻見幾個男子摔在路邊,貌似受了傷。展昭翻身下馬過去問,“唉,怎麼回事?”

那男子一看到展昭,趕緊抓住他衣擺,“快……快去報關!包大人和黃少爺叫那些妖僧抓走了!”

展昭一愣,蹲下問他,“包大人?包青天包大人麼?”

“嗯!”

“包拯?”展昭又確定了一遍,小時候就聽說過他的事跡,偉人啊!偶像啊!雖然現在官職還不算太高,但是他爹早就預言過,說包拯日後必定能勝任丞相一職!

“大人陪黃少爺出來走走,路過此地,叫山上妖僧給劫持了!”那隨從傷重走不動,讓展昭趕緊報官。

展昭想了想,眼前又出現了譚裕那個肥腦袋……估計他那縣官老爹也好不到哪兒去,等他來救人,黃花菜都涼了。搖了搖頭,展昭將幾個隨從藏進了樹叢裏,給他們留下金瘡藥,隨後……自己上山去了。

展昭前腳剛走,白玉堂後腳就到了,剛到山下,尋到草叢之中,見幾個隨從躺著。他正想問話話,就聽到外頭一陣喧嘩。

往外看,就見那譚裕被幾個和尚拿刀挾持著往山上帶,後頭幾個隨從被打的屁股尿流的。

那譚裕還叫嚷呢,“你們知道我爹是誰麼?我爹是縣太爺!”

幾個妖僧冷笑,“逮的就是你,你最好求神拜佛你那貪官老爹晚上拿一萬兩銀子來贖你,不然的話,我們就把你扔了油鍋,熬出這一身膘來丟去山裏喂狼!”

譚裕何曾受過這種驚嚇,唉唉叫著就被人挾持上山了,白玉堂嘴角一挑——有意思。

給幾個隨從留下些他大嫂特指的療傷藥,白玉堂就上山去了。剛進山門,就見裏頭已經打得天翻地覆,一個藍衣人一把古劍戰群僧,竟然不落下風遊刃有餘。

白玉堂一看,可不就是展昭麼,他既然來了,自然幫忙,就抽刀幫著殺強盜。於是,這一窩的強盜被打了個潰不成軍,根本不是對手。

牆邊,有不少被綁架來的人,其中一個是個中年男子,樣子很威嚴,皮膚黝黑昂首挺胸。他的身邊,還站著個和展昭他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樣子十分儒雅,雖然衣著樸素,但隱隱透著一股特別的貴氣。

白玉堂撒麼了一眼,那黑麵皮的應該是包拯沒錯,那個年輕人是誰呢?

踹飛兩個山賊,白玉堂回頭看展昭,就見他一躍上了半空,踩著房頂上躥下跳,折騰得那幾個妖僧人仰馬翻的。

眾被扣留的人質起先都很害怕,但後來全看傻眼了,有幾個小孩子還跳著拍手,看得高興。

白玉堂看著看著,莫名想起他在陷空島抓小貓時,那些貓咪著急了飛簷走壁的樣子,脫口而出,“貓啊。”

展昭眉頭一挑……誰叫他貓?!

一腳踹飛了一個山賊,蹲在牆頭往下一看,展昭臉一黑——又是那個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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