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貌似是他天定的新娘。”

“天定?”

“是啊。”吳不惡想了想,“島上女人很稀少,而且繁衍後代的任務也很重,繁衍下一代蜃主的任務更重。蜃主也是天定的……當年我記得有一個很大的儀式,就是尋找天定新娘的儀式,最後選出來是那姑娘。”

“她後來離島愛上了別人,還生娃什麼的,那蜃主不是戴綠帽子了?”徐慶問了一聲。

吳不善搖了搖頭,“蜃主讓人去尋找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島上族人是有心要放那姑娘一馬……我聽大哥暗中跟我說過,說是八大族長裏頭,有人有異心。”

“那你大哥呢?”天尊忍不住問。

“大哥野心很大的。”吳不善歎了口氣,“他比我能幹多了,當年他們背著蜃主做了不少事,大哥什麼事情都告訴我,關於這些,我都是在船上逃難的時候,聽大哥說的,包括那姑娘的經曆。”

眾人皺眉,莫非……當年吳不惡等人,有與幾位武林尊者裏應外合燒毀蜃樓的嫌疑?

“蜃主帶著他們出逃之後,之所以會說人心歹狗不吃,是因為他問是誰背叛了蜃樓,大家都說不知道,但實施擺明了,裏頭有內奸!”吳不善道,“我原先以為內奸就是我大哥呢。當時的情況很可怕,幸好風浪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為什麼會內亂?”白玉堂不解,“蜃主和那八位族長,不是創建蜃樓的人麼?那上麵應該有他們共同的心血才是。”

“據說是意見相左。”吳不善盤著腿自言自語,“大哥總說,蜃主這個人不切實際,而八位族長又安逸怯懦,都沒有看到真正的偉業在哪兒。”

“還偉業。”殷候冷笑了一聲,“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就是偉業了麼?”

吳不善也有些鬱悶,之前他不記得倒還好,如今記起來了,忽然想起他大哥以前跟他相依為命長大,又有吳不惡對他的種種好,心中不忍起來。

“漂上岸之後,大哥其實變了很多。”吳不善抬頭看殷候,小聲說了一句,“他原本拿殷候你當神明的,但你好似傷了他的心。”

“哈?”殷候聽了個雲裏霧裏。

一旁天尊挑眉瞧了瞧他,“呦,你倆關係還匪淺?”

“啊呸,才沒有!”殷候趕緊搖頭,問吳不善,“不惡身前是我好兄弟,我都幹了什麼傷他心了?”

吳不善搖頭,他原本就有些缺心眼,“隻記得大哥一次喝醉了,在屋裏大哭,還拉著我,說你太讓他失望了,傷了他的心!”

殷候眉間擰了個疙瘩,見所有人都懷疑地看自己,百口莫辯,“真的跟我沒關係!”

“吳不惡的野心究竟是什麼?”白玉堂換了個問題,問吳不善。

“大哥想讓魔教戰勝正派,將世間正邪顛倒過來,用他的話講,叫傾覆眾神,自為做神!”吳不善傻笑,“我都聽不懂,大哥也懶得和我說這些。自從上了岸之後,大哥就變得越來越冷淡了,沒有以前那樣跟我好……所以我一直想不通,當年我暈過去之後,船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應該在陵山泣血圖的另外兩張裏頭有記載。”展昭雙手托著下巴,“可惜一時半會兒拿不會來。”

眾人挨個發問,無外乎聖果、蜃樓、蜃主、姑娘……種種。

問到最後,眾人都問了一圈,就輪到小四子了。公孫戳戳正在一旁發呆的他,“小四子,要不然你也問一個?”

小四子其實心裏的確癟了個問題,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想問了,但始終問不出口,最後,他看了看公孫,小聲問,“真的可以問麼?”

公孫笑了,捏捏他,“問呀。”

小四子看了看吳不善,最後目光落到了殷候身上,小聲問,“那個,喵喵的外婆,是誰呀……”

“噗。”

一句話,問的殷蘭慈噴了茶,魔教眾人也尷尬地抓耳撓腮,殷候鐵青著一張臉鬱悶狀。

小四子覺得自己可能闖禍了,往公孫懷裏蹭了蹭,看眾人。開封府眾人則是一臉的讚賞,所謂童言無忌就是好啊!眾人想八卦這個問題真的很久了,就是不敢問呀,連包拯都感興趣!

趙普看了看殷候,也好奇他會看上怎樣的女人。而且根據他跟殷蘭慈的年齡差異,生娃的時候應該很大年紀了吧,還真是老不休啊!

白玉堂原本沒想過這個問題,但被這一問,立馬勾起了十二分的興趣,小聲問展昭,“對啊,你外婆是誰?”

“是個大美人,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葉子矜。”展昭道,“外公一夜風流惹的禍。”

“唉!”殷候皺眉,瞪了展昭一眼,“說胡說啊!我那是被算計了。”

“算計?”眾人好奇。

“當年葉子矜啊,可是個大美人。”紅九娘不顧殷候麵紅,湊過來跟白玉堂說,“和小昭長得特別像的,據說家人被魔教中人斬殺了,凶手告訴她自己是魔教中人,所以她學好武功後就來尋仇了。”

“哦?”白玉堂好奇,尋仇尋出個娃兒來?

“不過她的滅門仇人並不在天魔宮,她就非說殷候把人藏起來了。”紅九娘說起這些眉飛色舞的,“子衿姑娘可討人喜歡了,整天跟著宮主,說總有一天將人找出來,還說要為民除害,找機會殺了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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