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展晧的忽略而很自責,天尊搖了搖頭,“該來的總會來,有些事情,天意難違。”

當晚,天魔宮眾人輪流守著吳不善,陸雪兒半夜睡不著,晃到開封府後院的祠堂門口,果然,就見殷蘭慈在裏頭念經祈福呢。

陸雪兒晃悠了進去,拿了個蒲團,跟她一起拜拜。

木魚“篤篤篤”的聲音響了一夜,展昭和白玉堂坐在院子裏,盯著那幅圖看著。

“東西東東西,南北南南北,非東非西,非南非北……藏著什麼秘密呢?”展昭在圖上找了半天,也分不出方向來,想到吳不善和展晧,簡直心神不寧,煩躁鬱結。

白玉堂托著下巴,“還有那句人心歹狗不吃。”

展昭神色黯淡下來 ,剛剛貌似就是這句話,差點要了小善叔的性命 ,展晧讓他知道這句話,究竟是無意的,還是有意,要保守住那個秘密呢?

如果是有意,那展昭真是心灰意冷了,他大哥不惜借用他的手,來殺他的親人,如果是無意……世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展昭翻來覆去想這些,覺得放不下。

白玉堂伸手輕輕一拍他肩膀,“貓兒,有些事情不能避免,不幸總是會發生,你不說那句話,蠱蟲還是在他腦袋裏。如果哪天他自己忽然想起來了,身邊還沒公孫在,豈不是死定了?”

展昭看看白玉堂。

白玉堂捏捏他耳朵,“吉人天相 ,今天能救他的人都在,所以你非但沒害他,說不定還救了他一命。”

展昭也無奈笑了,“你這安慰人的功夫還真是見長。”

“沒辦法,你最近老要人安慰,我突擊學的。”白玉堂少見地說起了玩笑話來。

展昭伸手過去輕輕捏住他腮幫子,捏住白玉堂那張好看的臉往兩邊拽了拽,“這次,一定要查清楚!”

白玉堂點頭。

展天行和白夏在院門口瞧見了,相視一笑——人生難得一知己啊,這倆孩子好福氣,茫茫人海中,能遇到彼此。

第二天一大早,熬了一宿的人都有些犯困打盹,就聽到九娘忽然嚎啕大哭。

眾人驚得蹦起來了,展昭以為吳不善出什麼意外了,眼圈一紅就往後院跑。

一大群人衝進門,才看到吳不善搔著腦袋坐在那裏,慌手忙腳地安慰趴在胸`前哇哇大哭的紅九娘,一臉的無奈。

“九娘,叫你嚇死了!”吳一禍過來,“你哭什麼?”

“我看他醒了麼!”九娘自從吳不惡死後,就與不善相依為命,將對吳不惡的那份感激和愧疚還有遺憾都補在吳不善身上了,剛剛見他安然無恙醒過來,驚喜過度,所以大哭起來。

展昭坐到吳不善身邊,“小善叔,沒事吧?”

吳不善搖搖頭,“沒素……”

眾人愣了愣,怎麼說話跟小四子一個味兒。

“誒?”吳不善自己也發現了,“假的了?”說完,覺得舌頭打不過彎兒來,一夜變成大舌頭了!

公孫過來給他把脈,終是鬆了口氣,“那蟲子沒傷到他腦袋,隻是碰破了血管,裏頭有血塊了,跟中風差不多,沒事,大舌頭幾天,好好調養調養,過陣子淤血散了就好了!”

“呼……”眾人都長出了一口氣。

“先好好休息,我去讓廚房熬些補品。”紅九娘抹了眼淚就要往外跑,卻聽吳不惡低聲說,“等等。”

這句倒是挺清楚的,他說話還是有一點點吃力。

“公豬。”吳不惡叫殷候。

殷候鼻子都氣歪了,一旁天尊悶笑。卻聽吳不善接著說,“天豬。”

“噗……”這回輪到殷候樂。

吳不善比誰都別扭,努力讓自己說清楚,“我,都想起鸞了!”

眾人微微皺眉,他說的,是他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了?”殷候追問。

“所有!”吳不善抬頭看眾人,“所有!”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驚喜交加,也就是意味著,很多的謎題都能解開了!

“還有。”吳不善認真說,“我大哥……米屎!”

原本陰森森一句話,讓吳不善說的有些喜感。不過,大家自然都聽懂了,吳不善的意思是——吳不惡,沒死!

作者有話要說:好多人問詭行是不是要完結了,其實還早= =,還有好幾個案子呢。隔壁舞夜倒是快完結了,所以開了新坑,8會影響這邊進度,SCI那邊也會適當加快,我夏秋比較閑,可以多寫文,年頭年尾較忙,速度會降下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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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蜃樓

吳不善清除了腦袋裏的怪蟲子,解除了一個隨時可能要他命的威脅,也算因禍得福。另外,讓眾人歡欣鼓舞的是,他將那段眾人苦苦探究卻始終沒有頭緒的往事想起來了。於是,大著舌頭的吳不善,費力地給大家講起了,他記憶當中的事情。

“粉久粉久以前。”吳不善咳嗽一聲,盡量糾正發音,“有一個粉大、粉大的城喜,在懷上。”

殷候耳朵都快掏出血來了,聽著怎麼就那麼費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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