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玉堂臉色不善,謝百花冷笑了一聲,“五爺,竟然會賞臉來,我可真是受寵若驚。”

白玉堂找了張離他遠一點,並且靠窗通風一點點的位子坐下,等他說重點。

隔壁,展昭趴在牆上聽著。牆壁之前讓徐慶用大力金剛指捅了好幾個窟窿,這邊不說話,那邊說話聽得很清楚,反正太白居的人都好說話,捅完了給補上就行,至於為什麼讓徐慶捅……三爺指頭最粗,隔壁拿畫將洞擋住,神不知鬼不覺。

展昭聽得直皺眉,那謝百花,說些有的沒的。

而隔壁的房間裏,謝百花陰測測盯著白玉堂看。

此時白玉堂坐在窗邊,忍不住打開了些窗戶透透氣,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一身的純白。

謝百花咬了咬牙,白玉堂,真是個叫人羨慕的人!無論是出身、天賦、武功、背景、成就、江湖地位、乃至外貌,都叫人嫉妒得眼裏瞪出血來。

“若不是拜你所賜,我也不會淪落到今時今日。”謝百花惡狠狠看了白玉堂一眼,那神情,像是也想上來咬上一口,吸幹血才解氣。

白玉堂瞧著他那神情有些好笑,心說是啊,若不是饒你一命,也不會白白搭上那麼多無辜好人的姓名,有些厭惡地問,“有什麼事快說。”

展昭點點頭,暗自嘀咕了一句——就是!要說就說,少羅嗦!

一旁殷候見展昭殺氣騰騰的,覺得好玩兒,想起展昭小的時候,喜歡個白色的兔子,就一直抱著不鬆手,走哪兒都摟著,誰跟他要他都不給。那天重三搶去玩了會兒,小展昭就一直跟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虎視眈眈瞅著,跟現在這神情很相似。

“很簡單,我知道展昭和天魔宮什麼關係了。”謝百花很想看看白玉堂驚訝的樣子,不過五爺沒給他麵子,隻是問,“你從哪兒聽來的?”■思■兔■網■

“這你不用管。”謝百花神情略微得意,“我隻要你幫我做件事,我就不把展昭的身份公開出去!”

白玉堂單手支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風景,邊慢條斯理地問,“找什麼,你又活不了多久,要什麼好東西都白搭。”

“你說什麼?”謝百花皺眉。

白玉堂這招,是來之前包拯教他的。白玉堂不會騙人,這次對付謝百花又需要將計就計,所以他去征求了一下包拯的意見。包拯給他出了個主意,嚇唬加誤導加挑撥!

白玉堂琢磨了一下,嚇唬是唬謝百花,練血魔功非但不會天下無敵還會死得早。誤導就是讓謝百花多疑的性子去猜忌自己的決定。而挑撥,自然是挑撥離間,天下哪兒有那麼好的事,血魔膽何其珍貴,人平白無故就送你一顆?鐵定另有所圖。

“你找個大夫自己去看看,我看你這樣子估計也活不過個把月了。”白玉堂接著說,“還有你身上什麼味兒?剛從墳堆裏爬出來的味道都比你好聞些。”

謝百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他吃血魔膽之前是最注重外表的人,如今……落得人不人鬼不鬼。

“白玉堂,你不怕我將展昭的身世……”

“我怕什麼?”白玉堂打斷他,倒是發自真心笑了一聲,饒有興致地看著謝百花心急上火的德行,“展昭若是不混江湖不混官場,我就帶他回陷空島享清福唄,省的他每天累死累活的跑來跑去。”說著,臉上顯露出幾分邪氣來,“天下人都討厭他,他就歸我一個人了,正合我意。”

隔壁殷候對展昭挑挑眉,那意思像是說——喔唷,白玉堂還有這一麵呐?

展昭望天,這耗子!心裏則是噗通通直跳。

謝百花對白玉堂還真沒轍,“白玉堂,那你做是不做?”

白玉堂聳聳肩,“你先說來聽聽,也不是什麼事都做得的,比如說你讓我殺了你倒是好辦,殺別人難度就大點。”

展昭嘴角翹了翹,心說——幹得好!最好氣得那娘娘腔口吐血而亡!

謝百花眯起眼睛,心中對白玉堂恨得都絞痛了,可這人,軟硬不吃,不比展昭殷候之類還有些顧慮。不過想想還是大局為重,謝百花道,“我要陵山泣血圖。”

白玉堂倒是真的裝出了那麼一絲意外的神色來,“我手上沒有。”

“我知道哪兒有!”

白玉堂有興趣聽下去,“哪兒有?”

“天魔宮!”

白玉堂皺眉,“為什麼這麼肯定?”

“蓮花樓和少林四位高僧都是死在天魔宮的人手上,當然是在他們那裏。”

聽了謝百花的話,白玉堂心中計較——滅了蓮花樓,殺了四位高僧的人是個高手,可謝百花卻並不知情?那幕後人是誰。

想罷,白玉堂索性順嘴說了一句,“你有沒有想過,天魔宮是被什麼人嫁禍的?”

謝百花哼哼了一聲,“你和展昭關係特殊,當然幫著天魔宮的人!“

“我隻知道,如果不是天魔宮的人所為,那麼你就是被人利用。”

謝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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