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給他把脈,邊讓他回憶當時的情況。

小山嚇得直哭,說那天他上山抓山雞,被個黑衣服的怪物抓到山洞裏了,山洞裏到處都是血,那怪物先是咬了他的脖子喝血,他就暈過去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那怪物坐在一塊石頭上像是在打坐,滿臉血紅,頭頂都冒煙了。他害怕不過頭腦還是清醒的,連滾帶爬就逃出山洞了。小山在往山下跑的時候摔了一跤滾下山,又昏過去了,最後被陸雪兒她們撿到了。

“滿臉血紅,頭頂還冒煙啊。”展昭自言自語,“這是練功走火入魔了麼?”

“今早在林子裏見著那位,可不像是走火入魔的人。”白玉堂提醒展昭。

展昭點點頭,就見一旁殷蘭慈和陸雪兒都有些心事重重地盯著小山看。展昭知道她倆在擔心什麼,如果那真是血魔……小山可能有一天會魔化的吧?

之後,展昭和白玉堂又去林子裏找了一趟,依然沒有那血魔的蹤影!兩人回到開封府,看到的情景有些詭異。

院子裏,展天行和白夏正在下棋,一旁圍著公孫、趙普和一幫影衛們觀戰,似乎是在破什麼殘局。

唐石頭、嶽陽和簫良正在一起研究剛剛陸雪兒教給他們的一套內功心法。而在楊柳樹下,陸雪兒和殷蘭慈正邊鬥嘴邊撓小四子癢癢,還拿了一大堆布行的料子樣品回來選布料,準備給展昭和白玉堂做衣服。

展昭和白玉堂抱著胳膊在院門口看了一下,覺得這景象太溫馨和睦了完全沒有衙門的感覺!還是接著上街調查吧。

剛退出來,白福跑來了,“爺,天山派的弟子都到了,在白府等著了。”

“哦。”白玉堂點了點頭,“你好好招待吧。”

“爺,嶽峰掌門說請您去一趟。”白福說,“老爺子臉色好嚴肅哦,我都不敢看他。”

白玉堂微微皺眉。

這時候,裏頭嶽陽跑了出來,“掌門之前的傷還沒好啊?”說著,他有些內疚。

“好像不是啊,說是路上遇上百花盟的人了。”白福說,“說少爺廢了人家盟主的武功,要給個交代,還要你給人家治好了。”

“這武功廢得好啊。”趙普在裏頭應和,“省的這人要再出來蹦躂。”

白玉堂對白福說,“你讓他們別搭理百花盟的人。”

“爺,您要不還是回去看看吧,別過幾天百花盟的人上門來罵街來,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白福勸白玉堂

白玉堂想了想,回頭跟展昭說,“貓兒,我回去看看。”

“我也去。”展昭一拽白玉堂的袖子。

“我也去!”身後陸雪兒一拽白玉堂的袖子。

“我也去!”殷蘭慈一拽展昭的袖子。

白玉堂和展昭本想找借口脫身,無奈兩位娘親已經掛在胳膊上了,隻好帶著一起去。

兩位娘還順手拽上了小四子,一起帶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走前頭,邊走聊案情,兩個娘拉著小四子在後頭跟著。

“喂。”陸雪兒叫了殷蘭慈一聲。

“幹嘛?”殷蘭慈看她。

“你昨晚聽了沒?”陸雪兒問。

小四子仰著臉,聽了陸雪兒的問話,又轉過去看殷蘭慈。

“聽啦。”殷蘭慈興趣缺缺,“就一會兒而已。”

“你說他倆誰有問題?”陸雪兒嘖嘖兩聲,“我家玉堂是不是從小在冰窟窿裏待久了,那麼遲鈍?”

“我看是天行從小教昭昭什麼一身正氣之類的,搞得他呆頭呆腦的。”殷蘭慈歎氣。

小四子仰著臉忙著轉頭。

“相公還說他倆是因為認真。”陸雪兒搖了搖頭,“不過都是大人了麼,該有還得有!”

“天行也這麼說。”殷蘭慈歎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說著,就聽小四子笑眯眯說,“姨姨感情好好哦!”

殷蘭慈和陸雪兒一愣,對視了一眼……立馬炸毛

白玉堂和展昭在前頭走著,就聽到後頭兩位娘嗡嗡說話,也聽不大清楚是什麼。原先氣氛還行,突然聲音大了起來,回頭一看,果然又吵開了。

小四子見兩人又吵起來了,歎了口氣,放開兩人的手,背在身後,撅個嘴鼓個腮幫子往前走了。

殷蘭慈和陸雪兒對視了一眼,見小四子的樣子——生氣了不成?

兩人湊上去,“小四子?生氣啊?”

小四子左右看了看兩位娘親,拍了拍小胸脯“我哦,想撮合喵喵和白白好幾年了!”

殷蘭慈和陸雪兒吃驚,“真的?”

“從五歲開始的!”小四子伸出胖乎乎的手,“等他們親親就等了三年!三年哦!”

殷蘭慈和陸雪兒愣了愣,一起看向小四子,“你……你八歲了?”

小四子一愣,臉紅紅“唔,前幾天中秋節剛剛過掉八歲生日!”

“虛歲還是足歲?”

小四子小聲嘟囔了一句,“過生日當然是足歲了,虛歲是過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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