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打量著福淺,“好不要臉的和尚。”

月牙兒連連點頭,“就是,一把年紀了,心胸狹窄貪圖權勢。”

辰星接著說,“是非不分,枉為正派。”

月牙兒也跟著數落,“真小人偽君子,叫天下人恥笑!”

“什麼人?”福淺一皺眉,抬手取出兩枚念珠,對著兩個丫頭腳下的冰柱射了過去。

念珠還沒擊中冰柱,就見畫舫高大華美船艙兩邊的紗幔一起,一股寒風吹出。

那兩顆念珠瞬間被凍住了,辰星和月牙抬手打了個響指,兩枚念珠應聲碎裂。

隨即,就見船已靠岸,辰星和月牙抬手甩出長長兩塊白色錦緞。幾個映雪宮的徒弟縱身一躍出了船頭,將白錦扯出,撲在地上,長長一條走道。

展昭看得直眨眼,邊揪著白玉堂的袖子,“好大的排場啊!”

白玉堂揉了揉眉心——品味還是沒有變!囂張跋扈加沒理由的華麗麗。

帳幔掀起來又隨風徐徐落下,隱約就看到船艙裏邊似乎有一張大床,床上斜靠著一個人,看身材修長婀娜,穿著白色紗裙,一頭黑發很長。

也不知道那船是不是整個都凍住了,寒氣森森。展昭搓了搓胳膊,小聲對白玉堂說,“難怪你不怕冷。”

白玉堂也無奈,“你沒見我爹隨身帶幾個小暖爐麼?”

福淺看得微微皺眉,意識到了來的人是誰後,回頭看鶴萬年。

隨著映雪宮的排場鋪開,那邊紅殷寨的船也到了。紅侯蹲在船頭的圍欄之上,跟身後眾紅殷寨的弟子說,“謔……不愧是映雪宮啊,排場還是那麼大。”

“原來是映雪宮和紅殷寨的兩位當家人到了。”福淺和鶴萬年微微一拱手。

江湖人其實甚少知道白玉堂和展昭的家事。大多數人都隻知道白玉堂出自陷空島,陷空島五鼠武功奇高卻來曆不明,無從考證。展昭是常州府人,他爹是常州展員外,家裏很有些產業,卻甚少有人知道殷蘭慈那一茬。

殷蘭慈與陸雪兒當年雖然叱吒江湖,但很早就嫁人結婚生子隱退江湖了,因此很多江湖人對她倆並不了解。

福淺和鶴萬年是老江湖了,知道這兩個女人,極不好對付。

薛天鷹卻似乎不清楚兩人跟白玉堂展昭的關係,就問,“映雪宮和紅殷寨退隱江湖多年,為何突然在開封出現?”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從映雪宮的船裏,和紅殷寨的船裏,同時傳出了兩個帶著渾厚內力,卻又十分好聽女人的聲音。隻是一個慵懶,一個幹練,同樣的凶悍,“你管得著麼?!”-_-!思-_-!兔-_-!網-_-!

展昭和白玉堂望天——好同步!

星辰和月牙對視做了個鬼臉,一旁紅侯默默數著,“一、二、三……”

他剛剛數到三,就聽到船裏又同時傳出來。“不要學我說話!”

……

眾人沉默。

“你來幹嘛?!”

又是一模一樣的發問。

“我來看兒子!”

“你兒子以後歸我了,你閃邊去!”

……

每一句吵架都默契至極,不愧是天天吵架從小吵到大的人。

展昭駭然地張大了嘴,他因為不怎麼跟他娘在一起住,所以頭一次聽到。

白玉堂也是第一次聽到,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兩位娘蓄勢待發準備吵架或者幹脆打一架的時候,紅侯和辰星月牙同時回頭對船艙裏說。“師父,有人欺負少爺!”

“什麼?”船艙裏傳來兩股內力,一股冷,一股熱,但都帶著淡淡怒意。隻聽兩人同時吼了一嗓子,“哪個不要命的欺負我兒子?!”

船外的人就感覺一邊寒冷刺骨一邊滾燙灼熱,可謂是火冰二重天。

展昭和白玉堂立馬明白了——原來是陰陽相克的兩種內力,難怪水火不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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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娘親駕到

薛天鷹等人一聽到船裏兩位宮主回話的內力,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同時,也猜到了兩人的身份,有些顧慮——又來了兩大神秘高手,看來這次是阻礙重重。

鶴萬年和福淺倒是並不緊張,兩人久經江湖,畢竟是至尊級別的。殷蘭慈和陸雪兒雖然名噪一時,但畢竟是他們的後輩,還是女人,因此就有些輕視。

船艙裏,紫影擔心,回頭問看熱鬧的天尊和殷候,“這樣好麼?讓兩個做娘的出麵,對方可是高手。”

赭影托著下巴,“嗯,聽這內力,應該是高手中的高手,沒問題吧?而且總覺得白玉堂和展昭的娘,應該是很厲害的角色。”

“年輕……人。”一旁結巴大胖子拍了拍紫影,笑著跟他說,“別,小看……女,女人啊!要,吃……虧!”

天魔宮眾人都點頭,他家小宮主小時候可不跟展昭似的那麼好玩兒,那是小惡魔轉世,就當大家都以為要培養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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