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站在高處望向下方,忍不住搖頭,這種所作所為,實在是丟盡武林正派的臉麵。

這時候,謝百花走上了高台,站在那些被綁在一起的魔教後輩身邊,是對台下拱手“各位前輩。”

在場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謝百花朗聲道,“今日勞駕各位武林前輩大駕光臨,原本,我們是要商議血魔膽再現江湖之事的。可如今,我相信大家也知道我百花樓被滅之事。兩百多條人命的仇,不能不報。可在下更擔心的是,血魔膽遺失,以及陵山泣血圖的丟失……還有就是,天魔宮的重出江湖。”

“謝掌門,部分陵山泣血圖,是什麼意⑧

這時候,就聽有人喊了一聲,“謝盟主,說話最好有真憑實據吧,老朽與展南俠有莫逆之交,他不會做這種事。”

白玉堂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他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武當二尊之一的活佛莫乾坤。莫乾坤是個矮胖子,麵容和藹,長得跟個活佛似的,因此得名。展昭與他樂嗬嗬的性子很像,兩人投緣,的確是忘年之交。白玉堂還和兩人一起喝過酒,展昭和這活佛喝多了都會摟著酒壇子傻笑。

活佛一聽有人說他小兄弟壞話,立馬急眼了。

“我也不覺得。”其他展出不少人都紛紛表示相信展昭的為人。

白玉堂點頭感慨,展昭人緣夠好的,一下子四五個武林泰鬥給他說好話。

謝百花臉色微微沉了沉,“展昭是不是故意放走天魔宮的人不重要,但是天魔宮眾魔頭現在逃走了,血魔膽丟了、陵山泣血圖也出現了……各位前輩難道不擔心麼?我蓮花樓的大仇不能不報,可江湖若是再來場血魔浩劫如何是好?”

“那謝掌門。”

這時候,天鷹山莊的大莊主薛天鷹站了起來,他在武林之中輩分很高,口碑也好,因此比較受人尊敬。他問謝百花,“這些年輕人是怎麼回事?”

“薛掌門,這些都是魔教之後。”謝百花道,“我們將他們抓來,為的是引出天魔宮眾人。”

在場各大門派的人對視了一眼,幾個少林高僧念了聲佛,不讚成,“謝門主,稚子何辜,扣押人質此行徑,非武林正派所謂啊!”

“就是!”其他門派眾人也都點頭同意。

“各位,對付正義之士當然要講究江湖道義,但是那天魔宮乃是群惡之首,當年害死了多少人?”謝百花問,“與這種人講什麼江湖道義?!”

武林眾人都皺眉不語,覺得這事情似乎辦得有些不恰當。

“謝門主,如今各大門派的掌門都在此。”薛天鷹問,“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血債血償!”謝百花冷笑了一聲,“如果天魔宮的人在太陽下山前還不來救他們的後輩,那也許殷候已經死了吧……留下的,都是群縮頭烏龜。”

峨眉山的幾個長老站了起來,“這種做法是否太過草率?不如等天尊來了再商議一下?”

“可是。”烏衣堡的堡主烏在雲道,“天山派說了讓白玉堂全權代表,我們派人去請了,白玉堂不願意來。”

白玉堂看情況差不多了,剛想下去,卻突然聽到半空中傳來內力十足的一聲笑,“幾個無名小卒,在這裏搭個台子,就衝起江湖來了?行為卑劣,簡直叫人笑掉大牙。”

白玉堂意外,展昭沒擋住天魔宮的那些人麼?可一聽聲音,似乎又不像。

他抬眼望去,就見從另一側,一個黃袍的老者淩空躍了出來,縱身落到了天涯閣高高的頂層,站在那裏大笑起來。

他笑的同時,閣樓下眾多武林後輩都感覺到不適。

活佛莫乾坤一看來人就蹦了起來,“吳不善!”

他一句話,江湖人都炸開了鍋,紛紛抬頭看著閣樓頂層的那人。

白玉堂驚訝,這就是天魔宮的右護法吳不善?當年那臭名昭著的血魔吳不惡的雙生兄弟?!

吳不善比起天魔宮其他幾個老人來,看起來年紀大多了。

白玉堂微微蹙眉——此人身材魁梧,剃了個短發平頭,穿著黃袍,胸`前掛著一串血紅色的佛珠。雙眼精光乍現,精神奕奕,麵相比較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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