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拐跑了。”吳一禍扯開扇子扇扇風,“我們來鑒定一下他配不配得上你。”

“又聽說是天尊的徒弟真嚇死我們了!”瘦老頭提醒展昭,“昭昭,宮主可能要生氣的。”

“他生氣又怎麼樣?”展昭無所謂地來了一句,“我娘嫁我爹的時候他不是把房子都拆了麼,到最後還不是我都生下來了!”

眾人對視了一眼,這倒是——殷候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閨女殷蘭慈,外孫生下來之後就最怕這小外孫,從小到大二十四孝外公,讓摘星星不給月亮。不過殷候培養來培養去,展昭還是隨他那個一身正氣的爹和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好管閑事的娘,沒變成小魔頭變成了人人敬仰的南俠客。每每提到此事,殷候都要氣得上火。

“話說回來。”青黃鬼婆嘖嘖了兩聲,“那白玉堂還不錯哦!”

重三也點頭,“嗯,不錯的。”

展昭警覺地盯著重三和吳一禍,“你倆見過他了?”

重三趕緊搖頭,“遠遠看一眼!”

吳一禍也點頭,“就遠遠看!”

展昭走到窗邊往外張望,見沒人,略微鬆了口氣。

“你們幾個老老實實呆在這兒!”展昭告誡眾人,“別出去惹禍了,至於誰嫁禍你們,我會去查的。”

“昭,要不要我們回天魔宮?”吳一禍是天魔宮眾多瘋子裏頭最明白事理的一個,知道展昭現在的身份,一旦江湖人知道他和天魔宮的關係,那到最後,廟堂江湖都將沒有他的容身之所,那樣子他們可就罪過大了。白玉堂也是顧慮到那一點,才頭也不回地走了吧。

“嗯……我過陣子帶白玉堂來見見你們,下毒的事情,好好跟人家道歉!”展昭接著瞪六老。

“你要告訴他你的身份啊?”重三吃驚。

“就是啊!”雙鬼也搖頭,“不好吧,萬一他說出去呢?”

展昭搖頭,“他不會的,我不打算瞞他什麼。”

“那不如現在一起去見?”四個老頭提議。

“不行!”展昭猶豫了一下,“我……還沒準備好!”

眾人麵麵相覷,看展昭的神色,一顆心都被白玉堂那小子給吊走了啊!一想到從小看著長大的展昭叫一個外人給收了心了,八個老妖精就有一股子無名火中燒,好個白玉堂啊……太便宜他了!

展昭見八人咬牙切齒的,皺眉搖了搖頭,“我先回去了。”

“就這麼走啊,給你做個飯吃。”

展昭倒是有些懷念雙婆的手藝,不過這會兒要查蓮花樓的事情,不能耽擱,如果真有人嫁禍天魔宮,那事情可大可小。就道,“我還是先回去了,下次再吃。”說完,放下個錢袋給眾人,告了別就走了。

重三打開錢袋,見裏頭好些銀兩,嘖嘖兩聲,“昭昭就是孝順。”

“他是讓咱們顧著花錢別給他添亂。”吳一禍搖著扇子想心思,“蓮花樓……竟然用魔音訣還留下活口,看來是有人衝著我們來的。”

“我們在魔山貓了三十多年沒下來了,這幾天一離山就出了這亂子,對方什麼來頭?”瘦老頭看看一旁大胖子,“結巴,右護法和紅九娘還沒到?”

“九娘說……明,明天。右護,法,後……天。”結巴說著,拿出枚笛子吹了吹。這笛子沒發出任何聲音,但不一會兒,一直黑色的大蝙蝠落在了窗台上。雙婆將一個紙卷裝在了蝙蝠的腿上,放了出去。

“宮主不知道找天山老祖幹嘛去了。”吳一禍皺著眉頭坐在桌邊,“別出什麼亂在才好。”

……

白玉堂回了開封府,赭影和紫影問他怎麼樣,他回了句“沒找見”,就回屋了。

紫影和赭影對視了一眼,默契地再不提起這事兒,估計展昭不想讓人知道。

沒一會兒,展昭也匆匆回來了,到了後院,就見院子裏,唐石頭和嶽陽正過招練功呢。簫良在一旁學,小四子剛剛也蹲了個馬步,蹲累了,正趴在石頭背上休息。

“白玉堂呢?”展昭問小四子。

小四子指了指房間裏頭,“屋子裏。”

展昭納悶,天還沒黑呢,這麼早進屋?

他走到門邊,敲了敲門,推開……就見白玉堂正在擦刀,見展昭回來,就道,“人都救回來了。”

“哦。”展昭走進去,在桌邊坐了,倒茶喝。

坐了一會兒,展昭忽然問,“你覺得,是天魔宮的人做的麼?“

白玉堂笑了笑,“我更傾向於栽贓。”

“哦?”展昭意外,“你這樣想啊?”

“魔音訣的確是天魔宮的功夫,血膽紅也一樣,不是麼?”白玉堂看展昭。

展昭皺了皺麼,想起蓮花夫人種的血膽紅來了,“魔音訣的確是神功但也不是多難掌握,內力足夠就能使出來。”

“當年隻有魔教的人會種血膽紅,如今自稱名門正派的也在種了。”白玉堂說著,將刀回鞽放到桌上,轉眼看展昭,低聲說,“過去和現在是兩碼事,殺些還在學功夫的後生,這種事情太沒品了,不像是殷候這種人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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