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低聲道,“排除一下。”

“嗯。”展昭想了想,“兵禍四起?”

趙普微微搖頭,“我大宋根基牢固,且外族那幫人最近實在是沒空,所以不可能有大戰。”

展昭點頭,又想了想,“天災?”

公孫也搖頭,“我這幾天都有夜觀星象,近期風調雨順,沒什麼大災難。”

“那是什麼?”展昭想不出來了,“良辰吉日的話,就是日子已定!”

“也可能有別的情況。”趙普低聲道,“比如說某一天,我和趙禎都死了什麼的。”

“喂!”公孫推了趙普一下,“別胡說。”

展昭和白玉堂都微微一皺眉——如果真是這樣,那絕對是有可能的,不過……同時殺了趙普和趙禎,可以做到麼?

正在想著,“哐”一聲,銅鑼一響。

第一場比賽已經結束。

石天傑和沈帛鄂分出了勝負,沈帛鄂一招隻差輸給了石天傑。

展昭低聲說,“沈帛鄂功夫應該比石天傑好一點的,有點意思?”

白玉堂微微皺眉,“沈帛鄂江湖經驗豐富,如果和唐石頭打還能有些看頭,石天傑的話……輸麵更大而已!”

這時候,唐石頭和嶽陽上了擂台,是第二場了。

嶽陽對唐石頭一拱手,“掌門師叔祖。”

他叫得輩分雖然看,但臉上那笑意,似乎並帶著些調侃。

展昭微微眯起眼睛,“哎呀,這個天山派的後輩,不得了啊。”

白玉堂沒說什麼,他此時注意到天山派橫峰等人的神色,從昨天開始他就看到了,橫峰等,對嶽陽獲勝似乎並不激動,連開心都沒有,他們隻見也沒有交流。天山派上下關係親密,因為掌門輩和大師兄輩都是老頭子了,非常疼愛後輩,這個情況有些不尋常。

唐石頭覺得嶽陽跟自己似乎差不多大,反正輩分他也鬧不清楚,隻是報名,“我叫唐石頭,也是天山派的。”

嶽陽笑眯眯,“掌門師叔祖,我跟你打個賭怎麼樣?”

唐石頭沒有回話,隻是認真地觀察嶽陽,心裏告訴自己,不要輕敵,也別中計。

嶽陽見他沒說話,就接著問,“掌門師叔祖,你學功夫多久了?”

唐石頭是直腸子,隻能想一件事情,聽他問,就搖頭,“不知道。”

嶽陽笑了笑,“我入天山派一年了,一年前我還不會功夫。”

嶽陽的話一出,台下眾人都竊竊私語起來,“這小子了不得啊,隻學了一年就這麼有成就,簡直天賦異稟。”

“哦?”展昭也點頭,“天賦真的算不錯了!我看天山派除了嶽峰之外,也沒人能贏他了吧?”

白玉堂微微搖了搖頭,總覺得哪裏似乎不對勁。

展昭見白玉堂的神色,知道他可能發現了什麼。

唐石頭見嶽陽說完了,就問,“可以打了麼?”

嶽陽一笑,“我說打賭的事情。”

“打賭?”唐石頭不解,“賭什麼?”

“你要是輸了,把師父讓給我行麼?”嶽陽笑嘻嘻問。

“師父?”唐石頭倒是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自己師父是白玉堂。

台下眾人也是一驚,展昭眯著眼睛看白玉堂,“呀,天山派的後輩真叫人吃不消呀。”

白玉堂冷笑了一聲,坐在那裏看台上的情況,注意到橫峰等正往自己身後走來,臉色非常難看。

“你要他來幹嘛?”唐石頭不解,“他脾氣很壞還很挑食,講話很討人嫌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除了展昭誰都是狗屁的樣子,然後過幾天就要跟展大哥成親了,你要去也沒有用啊!”

“咳咳……”展昭被茶水嗆到。

而演武場裏則是全場嘩然。

白玉堂伸手扶著額頭,感慨,他怎麼收了那麼傻一個徒弟啊。趙普幸災樂禍地笑,公孫無奈看他,這人,看來已經忘了他倆的婚事也是小四子抖出去的。

這回演武場裏可熱鬧了,主考官喊了好幾聲才讓大家安靜下來。

嶽陽則是笑了,“我是要來學功夫的,不用幹別的。”

唐石頭像是明白了,“哦,他倒是個好師父,你問他肯不肯收你就好了,幹嘛讓我讓?我還要接著跟他學呢,再說師父拜了是一輩子的事情,怎麼好讓來讓去,他要砍死我的。”

“石頭說得好。”小四子在下邊拍手。

嶽陽很是意外地看了看唐石頭,微笑,“天下第一隻能有一個哦。”

唐石頭皺眉,這人說的什麼跟什麼啊?

白玉堂忽然低聲對展昭說,“昨天的話,當我沒說過?”

“說什麼?”展昭不解,“你每天都跟我說很多話啊。”

“他像你那句。”白玉堂淡淡道。

“你有說過麼?”展昭壞笑,“我從昨天起就沒覺得過。”

白玉堂挑了挑嘴角。

主考官看兩人聊起來沒完,就問,“可以開始了麼?”

唐石頭點頭,他早就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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