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來頭,說不定,今年會殺出一匹黑馬來,也沒準啊!

銅鑼一響,比試開始。

陳天風抽劍攻了過來。

唐石頭臨時抱佛家那幾天,白玉堂用十八般兵器都跟他打了一遍,換句話說,就是用刀槍棍棒斧鉞鉤叉錘弩箭戟藤鞭箭鏢,把他狠揍了一頓,於是他現在對每一樣兵器都知根知底。

見那人劍勢來了,他記得白玉堂說過,劍這種東西,主要的用法是刺,刺哪裏?眉心、梗嗓、心窩、小腹。

對於展昭這樣的一流劍客,第一劍要避,對於展昭以外的二流劍客,第一刀要攻!從哪兒攻?從自己眉心、梗嗓、心窩、小腹!由這幾個方位,一刀砍下去,要氣勢十足,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用刀的人就是要一刀嚇得對方不敢再出招。

唐石頭呆頭呆腦,記住了白玉堂那幾句話,掄起乾坤刀一刀揮出。

“嘡”一聲,陳天風隻聽惡風一閃,唐石頭當時揮刀的那股子狠戾霸氣,根本不是江湖新手能有的,這小子才幾歲啊?怎麼像身經百戰?此人招式怪異,隻有一招,自己已經虎口震裂,胳膊發麻……他有些不相信自己苦學多年竟然擋不住這小子一招!

唐石頭一刀過後見陳天風已經握不住劍,就一閃身到了那人背後。

人群一陣騷動——好快的動作!唐石頭用刀柄輕輕一磕陳天風的肩膀,用了三分內力,這招也是白玉堂教他的,所謂點到為止。沒有深仇大恨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人,不準下殺手!

陳天風再也拿不住劍了,胳膊一麻劍落地,他也傻站在原地。唐石頭收了刀,仰起臉,昨天白玉堂教他打贏了要說“承……承?承什麼來著?”

小四子在下邊看他一張臉憋得通紅,喊了一嗓子,“是承讓!”

“哦,對!”唐石頭高高興興對陳天風拱手,“承讓。”

台下人本來驚詫不已,陳天風也是這次呼聲比較高的後起之秀,沒想到一招,一招都沒接住!而且這唐石頭用的什麼功夫啊?這刀法太嚇人了!可當石頭最後那傻樣,眾人還是笑噴。

展昭戳戳白玉堂,“這是什麼功夫?”

“唐石頭得到的那卷圖,應該是我師叔的畢生絕學,一字刀。”白玉堂淡淡道。

“咦?”展昭忽然轉臉看白玉堂,不解地問,“那石頭是你師叔看上的徒弟,你怎麼收來了?”

白玉堂咧嘴一笑,“他要氣死我師父,我就搶他徒弟!”

展昭哭笑不得,白玉堂要無聊的時候也挺無聊的!

上午總共進行了五輪比試,唐石頭從默默無聞到一鳴驚人,且交戰的五個對手,沒一個能接住他兩招。唐石頭功夫不按常理出牌,他原本思維也和正常人不一樣,習性如同山中野獸,你說他傻吧,他追狼群抓猴子,很有策略,明眼人一看他就是天賦異稟,果然白玉堂不會隨便收個徒弟。可你說他不傻吧,他那句“承讓”小四子提醒了五次還沒記住!

一時間,眾人看唐石頭的比賽,又是激動又是爆笑,賭坊再開出盤口的時候,蜂擁而至的人全部買唐石頭將會是狀元郎,瞬間竄到了第一熱門的位置。

下午,比賽繼續,演武場裏裏外外擠滿了人,龐太師、八王爺也來圍觀白玉堂的傻徒弟了。白玉堂卻是沒太在意台上的唐石頭,而是看著不遠處,西區北區、石天傑沈帛鄂的情況,看了幾場比賽,白玉堂微微皺眉。

“怎麼了?”展昭湊過來問,“他倆功夫不如石頭,我剛剛看了一圈,石頭狀元郎拿定了!”

“這就是糟糕之處。”沒等白玉堂開口,身邊龐煜嚼著花生米嘖嘖搖頭,“這武狀元和文狀元不一樣,文試是大家關門考,誰都不知道誰幾斤幾兩。這會兒大家都知道唐石頭十拿九穩……那有些人怎麼甘心為他人作嫁衣裳呢?”

“你是說,他們要出陰招了?”包延皺眉,“那我們怎麼辦?石頭那麼傻,要吃虧的。”

“石頭才不傻呢!”小四子撅個嘴,對台上唐石頭喊,“石頭!小心有人使陰招!”

……

小四子話一說完,現場鴉雀無聲,包延趕緊捂住他嘴巴,趙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考官就見下一輪要跟唐石頭對戰的考生手急急忙忙藏到背後,一皺眉,過去問,“你手上拿的什麼?”

考生臉一白,考官一抓他手腕子,他手一鬆……落下了三枚藍色的銀針。

“武試明文規定不準使用暗器,兵器更不能帶毒,取消考試資格!”考官伸手一指外邊,那考生被帶了下去。

主持考試的武將重申了一下考場的規矩,禁止作弊,公平競爭!

眾人都一臉欽佩地看小四子,包延也把捂著他嘴的手鬆開了。

小四子不解地看眾人,“你們說的啊……小心出陰招。”

下午的考試在傍晚的時候順利結束,結果是,東區勝出的是唐石頭、西區石天傑、北區沈帛鄂、南區是一個叫嶽陽的少年,也是天山派最小的徒弟,年紀和唐石頭差不多,白玉堂剛剛看了,他的武功不錯,關鍵是人非常機靈。嶽陽……莫不是嶽峰的小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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