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倒是也沒惱,看了看他,依舊雲淡風輕地回了他一句,“情人的話到目前為止就一個,兄弟就有四個。”

展昭望天看從樹梢間縫隙偷過來的金色陽光,邊心情極好地回了仇朗行一句,“我也有很多好兄弟,情……那什麼,也有一個。”

白玉堂驚訝地看展昭,這貓竟然說得出口。

展昭假裝正經地咳嗽了一聲,目不斜視,耳朵通紅。

“哈哈。”仇朗行笑得打跌,“難怪你總是被騙。”

“哪有?”展昭不滿地看他。

“別人說什麼都信?”仇朗行別有用意地看了白玉堂一眼。

展昭微微一聳肩,“總有那麼幾個人很特別,他們說什麼我都信。”

白玉堂也覺得陽光金燦燦的,天氣好晴朗啊!

“泛泛之交就掏心挖肺,最終吃虧的是自己!”仇朗行涼絲絲給展昭潑冷水,“感情這種事情,是最不一定的!”

“我不這麼認為,你相交的十個人裏有一個是真朋友,其他九個也不浪費。”展昭依然一派的樂觀豁達。

白玉堂甚為滿意,展昭不愧是展昭,堅持自己的原則,而且他今天處處針對仇朗行,跟炸了毛的貓似的,討人喜歡!

“小昭,你別總跟我嗆麼,我要傷心的哦!”仇朗行嬉皮笑臉地跟展昭鬧意見,“好歹我們也是青梅竹馬。”邊說,他還邊看白玉堂。

白玉堂繼續低頭走,極認真地觀察著地麵和草叢,以免展昭菜到蛇或者陷阱。展昭也懶得再多說什麼了,反正想聽的已經聽到了,有閑心不如看風景。

三人就這樣一直走到了晌午,仇朗行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的山坳道,“就是那裏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謹慎地走了過去。

“小心哦!”仇朗行一聲提醒,讓二人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嘿嘿。”仇朗行壞笑了一聲,“別嚇著啊!”

展昭皺眉,裝神弄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兩人走到了山坳邊,盯著前方的下坡看了一眼,頓時愣住。

也別說,仇朗行的提醒的確是有道理的,眼前的場景的確叫人震驚。隻見漫山遍野都鋪滿了黑色的鵝卵石還有累累的白骨。

白骨有人骨頭也有動物的屍骸,躺在黑色的一大片鵝卵石上,顯得尤其刺眼。

“這地方很不錯哦?”仇朗行站在兩人身後,陰陽怪氣地說,“作為墳墓來說?”

他說話的聲調漸漸改變,越聽越冷酷,也越聽越不像是本人,冷冰冰的感覺。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緩緩轉回頭,看著仇朗行。兩人異口同聲地問,“你不是仇朗行,你是什麼人?”

再看仇朗行,他還是從容地站在剛才的位置,伸手輕輕擦了擦臉,臉上正常的膚色竟然掉了,下邊的一張臉刷白,甚至是慘白。

展昭和白玉堂隻看了一眼,就已經心知肚明,是那個水鬼的臉!

“你們似乎不驚訝。”那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仇朗行,冷笑著站在那裏,“果然,精明過人啊。”

“你究竟是誰?”展昭皺眉問。

“哦?”仇朗行仰起臉想了想,“我是誰呢?究竟算是人,還是……鬼?”

“鬼?”展昭笑了,“青天白日見鬼麼?”

“沒辦法。”仇朗行往一旁走了兩部,靠著一棵高樹歎了口氣,“我原本不該再冒險,誰叫我放不下你。”

展昭愣了愣,左右看了看,又往身後看了看,回過頭,就見白玉堂瞪了他一眼——看什麼,就是你!

展昭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我很喜歡你。”仇朗行開口,展昭驚出一身雞皮疙瘩來,“哇,我是男的!”

白玉堂和仇朗行同時瞟了他一眼,仇朗行又看了看白玉堂,“怎麼白五爺是女的麼?也是,難怪這麼的傾國傾城。”

白玉堂這輩子最恨別人說他漂亮,誰幹說他像女人那就死定了。

展昭一看仇朗行一箭戳中白玉堂要害了,怕這耗子惱羞成怒炸毛壞了大事,趕緊拉住他爭辯,“沒沒!絕對是難的,我驗過正身的,帶把……”

展昭話沒說完,白玉堂伸手一把掐他脖子,心中鬱悶,這貓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帶把不帶把的說法是小四子說出來的。

前幾天,廚房大娘抱著個可愛的小孫兒過來給眾人看,孫兒剛出生還在繈褓裏。小四子抱著小寶寶滿大院溜達,公孫多嘴問了一句,“男孩兒女孩兒?”

廚房大娘就回了一句,“帶把的,男孩兒。”

小四子當時就問簫良,“小良子,帶把什麼意思?”

簫良張了張嘴,道,“那個,就是男孩子的意思。”

“哦?”小四子好奇,“是方言麼?”

“呃,不是……就是,比較粗魯一點的說法。”小良子趕緊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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