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四刃看看他,問,“小包福,你是不是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包福頭皮有些麻,伸手抓了抓,“老爺子您別瞎說。”

“我可沒瞎說。”老頭拍了拍他腦門,“你挺有靈氣,老頭兒教你幾招怎麼樣?”

“好是好!”包福仰著臉看他,“不過老神仙,您先保我家老爺少爺平安再說。”

“放心吧!”老頭點頭,“你家老爺少爺有展昭和白玉堂保著呢,再危險也化險為夷了!”

“少爺考個試真不容易。”包福忍不住感慨,“死了那麼多人了,嚇死人了。”

“凡事有因才有果的。”老頭卻是意義不明地一笑,“有時候滅頂之災來了,隻在瞬息之間。”

“您別說那麼不吉利的話!”包福聽得心驚肉戰的。

“嗬嗬。”老頭笑了一聲,再不多說了。

而此時考場內部,可沒人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包延獨自在小屋裏頭,卷子是王丞相遞給他的,接卷子的時候,老丞相還對他笑了笑。

展開卷子,包延倒是不緊張了,腦袋裏的學問都回來了,尤其他最近總和公孫先生在一塊兒,學問見解也是見長。提起筆,包延就心無旁騖地寫了起來,畢竟虎父無犬子,包延也不是個膽小的人。

王丞相和幾個太學的老先生時不時地去瞄一眼,瞥見極端,都撚著胡須暗自點頭,不說別的,光這一手好字就了不得。

包拯倒是沒去包延那邊,他雙手背在身後,一格一格地看過去。

大多數書生都是筆走龍蛇,有小部分也算不學無術的,咬著筆杆子抓耳撓腮。不過還有一個書生很奇怪。

包拯認識他,正是之前展昭的那位同鄉仇朗行。

這仇朗行,手裏轉著的毛筆還沒蘸墨,他也不答卷子,而是托著胳膊看外頭的情景,似乎很愜意。他那樣子哪兒像是來考試的,分明就像是在茶樓兒聽曲子呢。

包拯看了看王丞相,王丞相也摸著胡須不解——能來參加這最後一關考試的都是經過了地方上考試才過來的,哪個不是學富五車?偶爾幾個不學無術的,也都是名門之後身份顯貴。這仇朗行為何如此悠哉?

包拯忍不住走了過去,看看他,微一挑眉,像是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仇朗行隻是看了看包拯,淡淡一笑,低頭提筆寫了起來。

包拯心中疑惑,不過也沒再多說,他早就覺著這仇朗行有些問題。往回走了走,瞥了一眼包延,就見他正聚精會神答題呢,包拯微微一笑,看神情似乎答得不錯,繼續走。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時辰,考場內依然是相安無事。

展昭在屋頂蹲得腿都麻了,搭著白玉堂的肩膀借力站起來,“嘶……“

白玉堂見他腿麻,伸手給他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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