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展昭就聽身邊齊四刃笑了起來,“這小子真討人喜歡,我要是十五年前遇到,一定收他做徒弟。”

展昭笑了笑,伸手指指前麵,“現成的好材料等著栽培呢,老人家不吝賜教啊。”

老頭一愣,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見趙普身邊,簫良正仰著臉問他,“師父,剛剛白大哥那個是不是就是喂招?”

趙普吃了一驚,簫良他一向是放養的,竟然那麼深奧的東西都懂?於是抱著胳膊問他,“你怎麼知道?”

“我在書上看到過。白大哥每一招都對他要害,但是都不打死,動作好快啊!三十招,沒一招是沒用的!”簫良認真問,“那個書生的功夫是哪個門派的啊?我從沒見過,他內功心法和中原武林的不一樣。”

趙普搔搔頭,武功路數他也不知道,就知道這書生絕對不簡單,別說,不是白玉堂試他出來,歐陽說不定還要吃虧。

“西域狂派。”白玉堂收了招,似乎聽到了簫良的疑問,幫著趙普回答了他。

仇朗行長歎一聲看白玉堂,“白兄文才武功一樣出眾,見教了。”

展昭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西域狂派可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仇朗行是什麼時候結識了狂門的人,練了一身邪功呢?

“白兄半天之內就已經證明文才武功都在我之上了。”仇朗行含笑看白玉堂,“可喜可賀。”

白玉堂拿著刀單手背在身後,“需要半天那麼久麼?”

仇朗行幹笑了兩聲。

展昭走上幾步,問,“仇兄,怎麼在大街上打起來了?”

仇朗行看了看那幾個被五花大綁的江湖人,又看看歐陽少征道,“哦,我好心來勸架,不過那位官爺非說我裝神弄鬼,還要抓我去見官。你也知道,官字兩個口,他凶神惡煞的我當然要反抗。”

趙普湊到歐陽少征身邊,“什麼情況?”

歐陽張了張嘴,仔細盯著仇朗行看了半天,覺得真的沒錯,就拉住展昭,“喏,你還記不記得驛館著火那天晚上我跟你說我見鬼了?”

展昭點頭,“你說看到有人在書房上吊自盡,然後一陣大火過就不見了。”

“對,就是他了!”歐陽少征一指仇朗行,“我絕對沒認錯啊!”

“嗬。”仇朗行搖頭,一臉的不可置信,“我是活人!這位大人也太會說笑了吧!”

“我知道你是活人,不過那晚那個肯定是你!你不是裝神弄鬼、就是放火的人、最次也和案子有些關係,我找你去開封府問兩聲沒什麼問題吧?”

“笑話。”仇朗行冷笑一聲,“我說我不是,你說我是一麵之詞,你說我是,你也是一麵之詞,憑什麼我說的沒人信,你說的別人就要信?這不就是官字兩個口?你們如此蠻橫,我豈知道跟你們見官會不會屈打成招!”

歐陽翻了個白眼,心說果然趙普討厭書生是對的啊,嘴皮子死賤!

“開封府怎麼可能屈打成招?”包延不悅。

仇朗行歎了口氣,對展昭一拱手,“展兄,我還有事在身,過幾天也要參加秋試,就不多談了,告辭。”

“唉!”歐陽少征還要追,被趙普拉住了衣領子,“算了,好兵遇到酸秀才,有理都說不清了,書生殺傷力很大的!”話沒說完,就接到一旁公孫飛來的一個白眼。

“先回開封府吧。”趙普拽著歐陽回去了,看熱鬧的人也散去。

展昭往前溜達了兩步,蹭蹭白玉堂的胳膊,小聲問,“你剛剛拿了他什麼東西?”

白玉堂看看他。

展昭壞笑,“行了,你覺得能瞞得過我?”說著,指指自己的雙眼,“貓眼睛是用來抓耗子的!”

白玉堂無奈,將背在身後的手伸到展昭眼前,讓他看手心裏的東西。

展昭就見是一片紅色的花瓣。

“剛剛過招的時候,從仇朗行頭發上落下來的。”白玉堂道。

“是彼岸花的花瓣。”公孫也看見了。

“他也跟天龍山莊有關係?”展昭皺眉。

“也未必啊。”白玉堂微微一笑,“這人心思細密,不能隻看表麵,要提防。”

“是啊是啊!”展昭認真在一旁點頭,伸手一拍白玉堂的肩,“所以呢,我最討厭肚子裏花花腸子太多的人!我最喜歡直腸子了!就是陰晴都寫在臉上的那種。”說完,樂嗬嗬往前走,跟歐陽少征討論見鬼的事情去了。

白玉堂走在後頭,就覺耳旁空空完全聽不到別的聲音,隻一顆心怦怦跳。良久,就感覺小四子拽拽他衣擺,“白白你臉好紅哦,不舒服啊?”

“啊?”白玉堂回過神來,低頭咳嗽了聲緩解尷尬,抬眼,下意識看了看前邊的展昭。

就見展昭也正往後瞟呢,雙眼一對目光糾纏,展昭趕緊收回視線佯裝沒看到,白玉堂的視線卻是落在那貓通紅的耳朵上,怎麼也轉不開。

小四子抓著白玉堂的衣擺仰著臉笑眯眯,莫名感覺,今天白白的眼睛,比以往更亮更好看哦!

133 09真心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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