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找找白玉堂吧。

“我第一次來開封,你應該路很熟吧?給我指指路?”仇朗行似乎性格相當開朗,也愛笑,拉著展昭往前走。

不遠處,龐煜躲在巷子裏,問身後神相,“唉,老爺子,你給那小子算算,有血光之災沒有?”

包延推了龐煜一把,“別瞎說!”

“哇,他得罪了白玉堂啊,不死也脫層皮,你們真當白玉堂是善男信女啊!”龐煜想起當年的事情,“想當年他哪兒有那麼和氣啊,我爹都怕他三分。”

小四子鼓著腮幫子在一旁生悶氣,“喵喵幹嘛跟那個人那麼親密?”

“都說了是展大哥的家鄉故友麼,你們別想那麼多行不行,再說了,那個人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展大哥和白少俠都是江湖英傑,不會有什麼誤會的。”

“嗯……”

這時,一直在一旁看著不說話的齊四刃忽然摸了摸下巴,盯著那已經和展昭一起走遠了的仇朗行看了良久,突然開口,“心術不正。”

“哈?”龐煜湊過去問,“老頭,那小子是壞人?”

“人麵鬼相。”

老頭一句話,驚得龐煜一個冷戰,“喂,你別說那麼恐怖好不好啊?”

“他那種麵相就是標準的借屍還魂。”老頭冷笑一聲,“展昭小子……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可別吃虧了。”

“喵喵很精明的!”小四子一拔胸脯。

“哦?”老頭一臉懷疑地看小四子,“我覺得那傻貓有些呆啊。”

“才不是!”小四子認真搖頭,很肯定地說,“喵喵除了對著白白,平常任何時候都超級聰明,碰到白白才變成傻貓!”

眾人都驚駭地看著小四子,“此話何解?”

小四子得意地一揚臉,“爹爹和九九都這麼說的!”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龐煜見展昭和仇朗行已經走遠了,卻不見白玉堂的蹤影,有些納悶,“白玉堂呢?沒在淩雲客棧門口盯梢麼?”

“嗯,我算算啊。”老頭掐指一算,“有了,在東湖之上。”

“東湖?”龐煜不明白,“去東湖幹什麼?還挺遠的。”

“哦!”包延一拍腦袋,“東湖是書市麼,最近在開封府準備應考的才子都喜歡上那裏買書和結交朋友的。”

龐煜恍然大悟,“難怪我不知道了,原來是賣書的地方,白玉堂去買書?”

“他是想去查孔茂買筆的事情吧。”老頭嘿嘿一樂,“這小子有點兒意思,走,咱們接著盯梢去。”

四人立刻抄近路,趕去了東湖。

……

正巧了,仇朗行問展昭去哪兒逛,展昭左思右想覺得沒把白玉堂為什麼生氣鬧明白之前呢,最好是先別讓兩人見麵。

仇朗行是來考試的,那就帶他逛逛書市……就去東湖吧,那裏書攤多,書呆子也多,白玉堂不喜歡去的。

於是,兩人也往東湖這邊來了。

……

且說白玉堂一大早在淩雲客棧門口守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也沒意思,展昭不就是會會朋友麼,他朋友多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太不瀟灑了。於是,就索性辦正經事,查查究竟誰要殺西門藥,自然從孔茂入手,於是來了書市。

他來到東湖,本想找個書生多的地方查探一下,可到了才發現滿街都是書生。白玉堂一皺眉,有心回去,可回去了也無事可做,才想起來——原來開封府除了展昭,還真是沒什麼值得自己留下來的地方。

無奈地歎了口氣,白玉堂背著手往前走,上了一座石拱橋,站在橋上,望向湖中的畫舫。

湖中還是有幾艘大船的,其中一艘特別大。白玉堂微微皺眉,這船哪兒來的呢,明黃色的船身說明是皇親國戚的船,船上有很多書生圍坐在一起,裏三層外三層的,畫舫中間的船艙裏還有琴聲傳來。

白玉堂就好奇,不知道那裏是什麼地方,可惜展昭不在,不然的話問問他就知道答案了。

發現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想那貓,白玉堂望了望天,轉身詢問路人,那是什麼船。

白玉堂和展昭一樣,雖然是江湖人,卻是俊品人物,平日舉止文雅,身材也不是魁梧的那種,因此那些書生都不怕他。書生們告訴白玉堂,那是鎮遠侯,小王爺柴滎的畫舫。

白玉堂一愣,柴滎?聽說過不過沒見過……這鎮遠侯不是應該在雲南的麼?怎麼上開封來了?

“鎮遠侯的船上為什麼都是書生?”白玉堂繼續詢問

“哦,聽說這位柴王爺喜歡結交天下豪傑,無論是文是武,隻要有才幹他都喜歡。他這畫舫據說要擺到冬天呢,最近的秋試,無論來考文狀元還是武狀元,隻要覺得自己有本事,就都能上他的船上去,大家切磋一下,就當交個朋友,誰有什麼困難他也能幫忙。”

白玉堂聽完後,也沒再多想,就是個樂於助人的大官吧,便也不再多問,轉身準備過橋。

可他剛剛走到橋上,又往畫舫的方向望了一眼,忽然就一愣。

隻見在有個青衫的男子快步走上了畫舫,鑽入人群之中,似乎是走進了船艙。白玉堂站在橋上直直看著,是幻覺麼?剛剛那人,竟然是他昨夜在展昭院中杏花樹下看到的那個隨風而逝的書生。如果昨晚的是幻覺,那現在看到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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