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喂!”歐陽少征驚得一蹦,趕緊回頭。見是兩人才鬆口氣,“你倆走路稍微發出一點點聲音行不行啊?老子還以為又見鬼了。”

“見什麼鬼啊?”展昭不解,“縱火的人有線索了麼?”

“還沒,不過天還不算晚,這會兒放火我就不信沒個瞧見的人。”歐陽少征接過一個士兵遞過來的濕帕子擦了把臉,歎氣,“呼……熱死了。”

“你滅火還挺有一套的麼。”展昭見白玉堂走進火場往四外看,就和歐陽少征攀談,“動作比原先那些巡城軍快多了。”

“那是,我在邊關的匪寇外族就喜歡放火,這滅火有技巧,除了水還要沙子,先掐斷了圍起來滅。”歐陽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湊過來問,“唉,問你個事情。”

“嗯?”展昭回頭看他,邊注意不遠處的白玉堂。

“前幾天這裏是不是吊死了個書生?”歐陽忽然問。

“嗯,對啊,蘇州知府的兒子孔茂。”展昭回答,“上吊自盡的。”

“操。”歐陽少征說了句髒話,“老子剛才果然見鬼了!”

“哈?”展昭不解地看他,“什麼鬼?你火麒麟還怕鬼?”

“剛剛滅火的時候,影綽綽就看到火場裏站著個書生,穿一身青,飄乎乎在火堆裏若隱若現的。起先還以為是個人,後來仔細一看他娘的是個鬼。”歐陽少征說起來還有些上火。

“你確定他是鬼不是人?”展昭納悶。

“老子第一眼看他的時候他就吊在房梁上,後來火那麼大,他慢騰騰從椅子上爬下來,不是鬼是什麼?”歐陽少征大呼晦氣,“我今晚上開封府去一趟,你讓包大人給我拍兩下額頭保佑保佑。”

展昭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歐陽少征剛剛說的還正經挺詭異的,又問,“那人呢?後來上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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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一陣風吹了大把煙過去,人就沒影了。”歐陽少征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了。

“這麼邪門?”展昭聽得直皺眉,餘光瞥見白玉堂走進廢墟裏頭了,就趕緊跟了過去。

白玉堂在廢墟裏走了一陣,隻是覺得這燒得十分徹底,特別是西邊的院子,看來火油隻倒在了這一塊。為什麼單單燒了西院呢?這裏是那孔姓書生之前居住的地方,難道是要燒掉他的一些線索?那為何又要害死西門藥,如果怕知道什麼秘密,董旭知道得更多才對。

白玉堂正在出神,忽然聽到,“哢噠”一聲傳來。

他愣了愣,左右張望,原本以為展昭從後麵過來了,可並不是展昭,身後沒人。而且聲音似乎是從前麵傳來的,前邊是一大堆倒塌的廢墟,莫非有人在裏邊?

白玉堂正在疑惑,果然,就看到那對垮塌的黑色焦木聳動了一下。

下麵還有生還者?白玉堂趕緊跑子走過去,將那些廢墟扒開一些,就見下邊趴著個人,還完好無損的。

“喂。”白玉堂伸手拍他,這時候,後邊展昭跑了上來,“怎麼啦?”

“有個人……”白玉堂伸手一指。

展昭也是驚了一跳,竟然還有生還的?趕緊就過去幫著救人。

可就在兩人伸手去抓那人肩膀的時,忽然感覺手上黏糊糊的,抓到了什麼……

白玉堂低頭一看,隻見手上不知道抓到了什麼,白色的、軟乎乎還熱乎乎,其中有些紅色的血絲……

“嗬……”白玉堂倒抽了口冷氣趕緊抽回手,展昭也蹦了起來,兩人同時想到的就是腦漿,這人不是被砸死連腦漿都砸出來了吧,那怎麼還沒死啊?

正在驚駭萬分的時候,忽然聽那趴著的人突然悶哼了一句,“頭痛啊……”

展昭和白玉堂瞬間臉色白了掰,心說可不是頭疼麼,腦漿都流出來了。

“還給我,誰拿了我的腦子?”那人忽然仰起臉來,頭上須肉模糊一片,而且貌似還不是人頭,人頭哪兒有那麼大的,跟個豬頭似的。

隻見他伸手扒拉展昭和白玉堂,“還給我……”

白玉堂往後退了一步,伸手一把將展昭拉過來擋在前麵,倒是不怕他是鬼是人,就是怕髒,好麼!蹭一手的腦漿,“貓兒,去看看他死了還是活的?”

“幹嘛我去啊?”展昭死活不肯,“要不然找公孫吧,這會兒估計活不了。”

“還給我!”那人撲過來,伸著血肉模糊的手就往白玉堂雪白的衣服上蹭,“腦子,把腦子還給我。”

“喂!”白玉堂也覺得不對勁了,真的腦袋流出來了,怎麼可能還活蹦亂跳的?

“你……”展昭用巨闕一擋他,就見他手裏拿著個碗,碗裏小半碗豬腦,腦袋說那麼怪呢?原來頂著個豬頭。

“我不管,把豬腦袋還給我!”那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同時疑惑——最近聽過……

想到這裏,兩人同時想到個人。

展昭用劍尖一挑那人頭頂上的豬頭……隻見一個豬腦袋滾落到一旁,下邊露出一張書生的臉來,跟兩人打了個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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