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是和八王爺出去辦事去了。”龐煜托著下巴,“神秘兮兮的啊。”
“對了,你找到你那朋友了沒?”展昭又看了看龐煜掛在脖子上那串玉佩。
“哦。”龐煜趕緊將玉佩藏起來,以免又招來殺生之禍,“還沒,不過那天跟我打架那個流氓倒是找到了,就在昨天追我和小饅頭的那一夥人裏頭。
一旁包延狠狠給了龐煜一個白眼——可惡啊,小四子自己長得像個小饅頭小包子,還給別人取名叫小饅頭,敢情以後開封府改名叫籠屜得了,反正他和他爹都得上鍋蒸。
薛益靈見展昭來了,有些拘束,薛益行看在眼裏,笑著搖了搖頭,“二位,看過玉璧了?”
白玉堂和展昭都點頭,示意——看過了。
“有沒有什麼發現?”薛益行問,“我在家中反反複複看了好多遍了,都沒有發現任何不妥,所以一直覺得奇怪。”
白玉堂和展昭自然不會說出那玉璧裏頭的秘密,剛剛出宮的時候,趙禎還千叮萬囑千萬別說出去,所以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也沒發現什麼。
薛益行也不再問了,給兩人倒酒。
龐煜啃著個雞爪問白玉堂,“白兄,陷空島啥時候產大螃蟹?”
白玉堂微微一愣,道,“秋天比較肥美,黃也多些,你要的話,我讓白福捎個信去,給你弄些來。”
“好啊好啊,秋天香香就能斷奶了,我準備弄蟹粉燉蛋白給她吃!”龐煜笑嘻嘻道,“跟你講銀子就見外了,我過陣子給你弄幾壇子好酒來。”
白玉堂一聽對脾氣,欣然點頭。
展昭托著腮幫子在一旁一臉佩服地看龐煜,可能除了自己之外,會跟白玉堂這麼熟絡的也就是龐煜了吧……蟹粉燉蛋白啊,香香這個小舅舅還真是疼她啊。
薛益靈也有些納悶,這龐煜看著就是個痞子,紈絝子弟,白玉堂和展昭怎麼就跟他那樣熟呢?
又吃了一會兒,展昭忽然問龐煜,“對了,安樂侯,見沒見過一個獨眼龍?”
“哈?”龐煜一愣。
展昭笑了笑,“隨便問問而已。”
其實展昭可不是隨便問的,白玉堂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想借著問龐煜的機會,問問薛家兄妹人不認識李鶴隆。
龐煜搔了搔頭,“別說,我豬朋狗友認識不少,倒是沒獨眼龍的朋友。”
展昭點點頭,對麵薛益靈問展昭,“展大哥,你找獨眼龍做什麼?”
展昭一笑,道,“哦,最近查的案子裏牽扯到一個獨目之人,隻是線索不多,小侯爺交遊廣闊,所以想問問。”
“這好辦,我托人給你打聽打聽唄。”龐煜笑嘻嘻道,“反正我認識的三教九流的人比較多。”
“嗯,那有勞了。”展昭邊說邊看白玉堂,就見他此時也正在注意薛益行的神色變化,見他無動於衷,估計也不認識李鶴隆。也許,那失蹤多年的老太監和李鶴隆並非同一個人,畢竟,這一切都隻是猜測而已。
眾人吃完了飯,展昭問包延,“大人他們在府裏麼?”
“哦,爹和太師去太學院了,幫著查雙鳥會和四葉教的事兒去了。”包延也吃飽了,擦擦嘴,“我和龐煜回家也要鑽書閣呢。”
龐煜瞄了他一眼,“小饅頭,我家什麼都有,就是沒書。”
包延踩了他一腳,“是我家!開封府!”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開封府不至於和太師府都算一家吧?
薛益靈本想問展昭要不要去遊湖,不過他坐下之後,就沒跟自己說什麼話,連眼神交流都沒有,這回吃完了就跟著人走了,她有些不高興。
見妹子撅著嘴,薛益行輕輕歎口氣,“展昭是沒可能了,換一個人吧。”
“哥你怎麼這樣。”薛益靈不滿。
“懂得知難而退,才是聰明人的做法。”薛益行快步下樓,兄妹兩跟著前邊的眾人回開封府。
龐煜小聲告訴白玉堂,“唉,今早皇帝家姐姐找你呢。”
白玉堂愣了愣,知道是說落歆夫人。
展昭皺了皺眉頭,落歆夫人啊……
回到府中,包延龐煜鑽進藏書閣去了,白玉堂和展昭,在開封府的後院裏找到了落昕。
落昕正低頭在那裏喝茶。
“你不是進宮了麼?”展昭見落昕還是一身平日打扮,坐在那裏出神。
“嗬嗬。”落昕苦笑了一聲,“我現在有三條路,第一,進宮做籠中鳥,每日住在我娘曾經住過的地方。第二,上開封府來坐牢,償還我曾經的罪孽。第三……”
“什麼?”展昭和白玉堂都覺得第一還不如第二,第二的話,恐怕落歆夫人的身份,會讓眾人很為難。
“背負著曾經的一切,流落江湖。”落昕笑了笑,“但一切都要看大人怎麼處理,趙禎不太仗義,將難題推給了包拯。”
展昭和白玉堂無奈對視——所謂的臣子,就是郡王不想做的事情讓你做,你做了還不能讓他不滿意,更不能說不想做。
“你獨自一人行走江湖那未免太危險了!四葉教的人遍布天下,加之你知道那些寶藏的秘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展昭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