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借著月色仔細一看,就見樹杆上刻著一個圖案,看起來就像是一片四葉草一樣。

白玉堂皺眉,“這是什麼?”

“他們的標誌。”落昕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我的功夫也是他們教我的。”

白玉堂在她身邊坐了,感覺遠處有人隱藏,屏息凝神似乎不敢靠近,大概是顧及自己的存在。

“他們來了。”白玉堂低聲提醒。

“我知道他們回來。”落昕看了看他,苦笑,“但他們不敢出來的。”

白玉堂有些不解。“為什麼?”

“你在啊,我帶你出現,就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落昕低聲說,“他們很謹慎,你、展昭、趙普……這樣的人,是他們不敢招惹的。另一方麵,他們更害怕包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抓包延,這和他們事先說的不一樣。”

白玉堂微微點了點頭,問,“你是當年的如月公主?”

落昕愣了愣,轉眼看白玉堂,歪過頭仔細看,良久才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白玉堂聽後似乎覺得這說法奇怪,回答,“沒想過。”

落昕笑了笑,“原來對於不重要的人,你連好壞都不會去考慮。”

白玉堂沒做聲,不想解釋什麼,以為是什麼就是什麼吧,他更關注重點,“那些是什麼人?”

“你可以要求我做兩件事。”落昕轉回頭,很認真地說,“算我把欠你的兩次救命之恩還給你,這樣咱們就互不相欠了。”

白玉堂聽後微微皺眉,隨後有些困惑地歎了口氣,“也許你該跟展昭談談,他可能會更有耐心地解決你的問題。”

落昕微愣,“展昭?”

“這樣吧。”白玉堂站了起來,“讓那些人出來,我解決了他們,然後帶你回開封府,你跟包大人和展昭一起解決問題。”

“我可沒答應去見他們。”落昕為難。

“我有兩次提要求的機會,你剛才說的。”白玉堂淡淡道。

“嗬。”落昕苦笑了起來,“果然想象和現實不一樣……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溫柔的人。”

“溫柔耐心這種東西,隻屬於展昭而已,我身上沒有。”白玉堂看了看四周,走到中間冷聲說,“都出來,省得我費工夫。”

落昕靜靜坐在一旁,“溫柔隻屬於展昭……”這樣的話,好像可以從兩個方麵去理解啊……是不小心將真心話說出來了,還是連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呢?

白玉堂的一聲中帶著內力,遠處,展昭和南宮紀等都聽到了,南宮皺眉,示意身後幾個影衛小心一點,以免被內力所震傷。

展昭則是一挑眉——白玉堂看來是已經失去耐心了,這一聲是帶著威懾在裏麵的,意思就是讓對方別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麵,要不然趕緊出來,要不然就滾吧。

良久,就聽到有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道,“我等於與割下素無瓜葛,若是將落昕交出,我等願將包延奉還。”

落昕有些緊張地抬頭看白玉堂。

白玉堂聽到這裏,卻是挑起嘴角笑了,“這麼說起來,還真是不能讓你們走了。”

說著,隻見他一抬手。

落昕仰起臉,就看到一枚光亮從白玉堂的衣袖之中射出,升上了天空,一聲刺耳的長嘯聲後,“嘭”一聲炸開,光華四射,在這開封的夜幕中,分外奪目。

展昭看到這枚信號彈,對著南宮紀一招手,“抓個活的,一個都別放過!”

南宮紀帶著的都是訓練有素的影衛,各個武功高強,準備躍入林中尋找黑衣人活捉。

白玉堂站在落昕身邊,問,“剛剛說話那個是不是帶頭的?有什麼特征?”

“他姓穆,大家都叫他穆老三,快六十歲了,右邊的眼睛外角有條刀疤,由太陽穴一直延伸到右臉頰。”

“夠清楚了。”白玉堂抬頭朗聲道,“其他的別管,抓那個右臉有疤的老頭。”

話音一落,展昭對急著要進入樹林的南宮紀一擺手,示意他先別動,等一等。

眾影衛都不明白展昭什麼意思,但是也都停住了,隻見數個黑影閃過,都朝著一個方向移動。

落昕謔地站了起來,看白玉堂,“真聰明。”

白玉堂冷笑了一聲,“跟那貓待在一起久了,誰都會變聰明。”

南宮紀等也立刻領會了精神,如果說黑衣人分散著,很難抓,但是都向同一個方向聚攏,圍起來就好抓了。白玉堂果真不是泛泛之輩,可展昭竟然能在第一時間領會他的意思,該說他倆心有靈犀呢?還是該說他倆根本就是絕配。不用問,那個右臉頰有疤痕的老頭鐵定是個頭目,而眾多黑衣人原本已經散開了,是要回去保護他的。

等那些黑衣人都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紮堆在一起,被南宮紀和展昭等一眾影衛包圍了起來。

眾人一眼瞅見了被圍在中間的那個老頭。

展昭微微一轉手中巨闕,“請諸位到開封府走一趟吧,有好酒招待。”

眾黑衣人抽出兵刃,一人護著中間老頭,“三爺先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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