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點頭,“嗯,差不多,那貓大幾個月。”

落歆一愣,“可是……剛剛展大人說,你比他大幾天?”

白玉堂聽後笑了笑,搖頭。

“那……展大人還說你們都是常州人士?”落歆夫人有些懷疑展昭的話。

“他是常州人,我是金華府的人。”白玉堂回答。

“展大人是不是對落歆有所懷疑?”落歆夫人尷尬地問,“為何要亂說。”

白玉堂心中暗笑,所以說貓就是狡猾,這貓更是,處處都留著後招。想罷,白玉堂臉色微微一沉,“很正常,夫人本身就沒說真話,展昭何等聰明,自然不會對你說真話。”

落歆夫人一愣,臉上變了些顏色,“白少俠,我……”

白玉堂站住了看她,問,“你確定以前沒見過我?”

落歆夫人張了張嘴。

“我總覺得你似乎有所隱瞞,不方便說麼?”白玉堂淡淡道,“你與皇上走得近,展昭職責所在必定會對你多加提防,我倒是無所謂,說不說隨你。”說著,見前邊不遠就是琴閣,白玉堂想著總算解脫了,就想加快走幾步,趕緊送她進門好去開封府。

可就在這個時候,落歆衝上來幾步,拉住白玉堂,“你不記得我了麼?”

白玉堂一驚,看著仰臉癡癡看自己的落歆,心說,不是吧!真的認識?不會啊,一點印象都沒有!

“七年前你從蠍九天手裏把我救出來的,你忘記了麼?”落歆聲音提高了幾分,“就算你忘記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恩情。”↘思↘兔↘網↘

白玉堂站在原地,開始飛速地回憶——七年前,蠍九天?!

將七年前的事情盡量回憶起來……當年白玉堂初入江湖沒多久,遇到蠍九天被人追殺就幫他解了圍。後來那莽漢到處追他要拜師學刀法,他自然不吭。

那天途徑一個縣城,看到了個搶男霸女的狗官,本想出手的,但是蠍九天搶先了。於是他覺得蠍九天人品還不錯,那蠍九天讓他去山寨坐坐黑杯酒,他便去了。

到了山寨後,寨子裏大排筵宴,還打了個擂台——蠍九天的幾個兄弟搶了那狗官家裏最漂亮的一個小妾回來。幾個山匪在那裏打擂台,爭那小妾。自己當時問蠍九天這樣太過了女子無罪,不如放了。蠍九天卻告訴他,那小妾跟著狗官必定沒少做仗勢欺人的事,咎由自取。

不過那小妾當時哭得很慘,白玉堂有些不忍又不想交惡,一打起來難免傷了山寨裏的人,別人畢竟誠意拳拳款待自己,不好翻臉不認人吧。於是,白玉堂開口跟蠍九天要了那小妾,小妾倒是立刻就不哭了。蠍九天當時還開玩笑,說果然是個下賤胚子,看到漂亮男人立馬不哭了。

當夜,白玉堂給了她一些銀兩還給了她一匹馬,讓她連夜逃了。

說實話,白玉堂其實連她長什麼樣子都沒看見,隻記得她哭得極慘所以管了個閑事。

想罷,白玉堂皺眉,莫非落歆夫人,就是當年那個小妾?

“我年幼時活得坎坷,稍大一些便被買去做琴姬。那年被個醜陋官員看見了,非要抓我去成親做小妾。我不從可是被打暈了。成親當晚,蠍九天就殺了那官員。可我被他的兄弟的兄弟們劫持到了山上。我當時很絕望,覺得自己的姓名為何跟草芥一樣,那麼不值錢,那麼沒人關心。你開口跟蠍九天要我那會兒我就知道,你是想救我!”落歆說著,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名姓,那蠍九天一直叫你五爺。我以為你姓伍……沒想到那日在琴閣看到了,才知道你是鼎鼎大名的錦毛鼠白玉堂。”

“哦……”白玉堂可算想起來了,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她大概顧及趙禎,不敢提起當年之事,也情有可原。另外,白玉堂也多了個心眼,又是蠍九天?他要殺手持鎏鶴翎的人,會不會和這個落歆夫人有關係呢?

此時,已經到了琴閣的門口。

落歆夫人打開門,問白玉堂,“五爺要不要進去坐坐?”

“不了。”白玉堂搖搖頭,示意自己還有事要辦,便別過落歆走了。

目送著那一抹白影遠去,消失在巷子口,落歆沉著臉關上了門,伸手一掌擊碎了一個石凳,“趙禎!你夠狠!”

“哎呀。”

這時,一個白衣服姑娘跑了出來,“姐,你幹嘛發這麼大脾氣,叫人看見該前功盡棄了!”

落歆冷著臉色,“趙禎比我們想的要聰明。”

“姐姐,會不會是那閹禍受不得刑,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女子不無擔憂地問。

“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落歆冷笑一聲,“死扛著就是死無對證,受些皮肉之苦起碼不用死。說了實話,那可是必死無疑!”

“那你跟白玉堂說了當年的事情,不要緊啊?”女子似乎有些擔憂,“他要是跟皇帝說呢?”

落歆沉吟了一會兒,“無妨,這事情哪怕點穿了也不要緊,咱們按照原計劃進行,今晚行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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