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將白布包給她,“打開看看。”

羅鳶傻嗬嗬接了白布包,突然感覺裏頭有東西在動,驚得她一鬆手。

隨即,布包落地散開,嘩啦一聲……裏頭七彩繽紛數百隻鳥兒撲扇著翅膀就飛了出來,直衝雲霄。

路人都駐足觀看,好些人都拍手說好看。

“啊!”羅鳶長大了嘴巴,那不是陸鐵心最愛的鳥麼?看了半天,直到那些鳥兒高高飛到了天上,都飛沒影了,羅鳶突然捂著嘴巴悶悶笑了起來。

小跑著追上前方已經走出不少路的白玉堂,跟他一起回開封府了。

鐵掌門裏,陸鐵心正在為擺脫了羅鳶這個要命丫頭而開心,他吩咐管家,叫人到江湖上去散步傳言,就說羅鳶讓白玉堂領走了,鎏鶴翎也帶走了。

正說著,就聽到外頭侄兒陸福嚷嚷著跑進來,“大伯,大伯啊,不好了!”

陸鐵心一愣,“怎麼了?”

隨後,他被陸福帶到了後院一看,就覺得心突突直跳,耳朵嗡嗡直響,喘氣都費勁。隻見院子裏幾百個鳥籠子都叫人給劈了,鳥兒一隻沒剩,就剩下幾根鳥毛。

“這是……”陸鐵心猛然想到了什麼,捶胸頓足欲哭無淚,難怪江湖人都說不要得罪白玉堂,果然。

據說這之後,陸家總招夜貓,陸鐵心買一隻鳥,沒多久就讓夜貓叼了去,搬家也沒用。

……

展昭和趙普他們查來查去,最後還是查到了鴨脖子鋪子。

展昭心說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鴨子了,為什麼這鴨脖子鋪總在眼前轉悠。

公孫也納悶,“是巧合呢,還是有意為之?”

趙普搖了搖頭,對赭影說,“你回去將洞口恢複成原來樣子,記住,別讓人發現破綻!多派些人在附近蹲守,十二個時辰不能缺人,看有沒有從哪裏出入。”

“是!”赭影領命去了。

展昭在鴨脖子鋪前邊轉了轉,又打了兩個噴嚏,捏著鼻子擺著手說這活他是幹不了了,公孫無奈。

趙普也覺得還是不要打草驚蛇,這事情非同小可,先回去跟包相他們商量商量,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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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琴會

開封府內,包延正無聊,趴在桌子上看關於五芒風水的記載,這書是藏書閣找來的,他爹的書多而雜,有些還是殘卷,看起來特別費勁。

龐煜這幾天晚上做夢都是鴨脖子,都做了病了,沒事總摸自己脖子,覺得怎麼又細又長的,別變成鴨脖子。

沒多會兒,包福和白福跑了進來,白福找展昭,可包延說跟著趙普進宮去了,白福就急了,蹲到門口去等白玉堂。

開封府門口的衙役都樂,問他,“白福,你怎麼蹲衙門門口啊?小心讓包大人看見了拍你板子。”

白福可也著急,上次白玉堂就讓人抓走一回,雖說那次原因比較特殊,不過他家少爺這人麵冷心軟,有些事情也不上心,總是叫人盯上了還不知道呢?

院子裏,包延問小包福出什麼事了,包福就將事情說了。

龐煜聽著將信將疑的,“真的假的?你感覺那麼靈?”

包延點了點頭,道,“他是有些疑神疑鬼的,不過有時候正經挺靈的,還是要加倍小心。”

……

眼看著快傍晚了,展昭剛回到開封府門前,就看到另一邊的大街上,白玉堂回來了,身後還帶著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清清秀秀挺好看的,小跑著跟在後麵。

趙普看著直樂,問展昭,“白玉堂已經受歡迎到這種程度了麼?出去溜一圈都有女人跟回來?”

話剛說完就讓公孫狠狠掐了一下,“說什麼呢你,人家是小孩子!”

趙普撇嘴,可憐兮兮揉著胳膊看公孫,“親親,你怎麼為了別的男人掐我啊?人家不依。”

趙普那嘴欠的毛病又犯了,大馬路上,人高馬大一臉霸氣還來了一句“人家不依”,說的周圍人等都一陣陣惡寒。

白福見白玉堂回來了,也鬆口氣,知道當著白玉堂的麵說不得,等一會兒抽個空,將這事情偷偷告訴展昭!

展昭也看見羅鳶了,就問怎麼回事,白玉堂邊往裏走,邊將陸鐵心叫他去的目的說了。

展昭聽了之後冷笑連連,“他陸鐵心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仁義道德,怎麼原來是個偽君子啊!”說著,湊過去拍拍羅鳶的腦袋,“沒事,一會兒包大人回來,我帶你去將事情說一遍,如果你爹真是枉死的,那必然給你討個公道。還有,那些搶了你家財的家丁下人,我們也會追討。”

羅鳶倒是搖頭,“不是的,是我讓叔叔伯伯們拿了東西走的,我沒銀子給他們了,他們還要養家,我不拖累他們。”

眾人都一愣,趙普摸摸下巴——嗯,羅青山能教出這樣的閨女,可見本人鐵定一定也是錚錚鐵骨的仗義漢子,隻可惜,交友不慎,沒把閨女托付給對的人。

包福見是個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美滋滋帶著人去先住下,熱心幫忙收拾東西。

公孫則是樂嗬嗬跟羅鳶借鎏鶴翎看。羅鳶還覺得有趣,別人都避這東西唯恐不及,這書生怎麼還那麼愛看呢?自然拿出來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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