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哦……”

“展大哥要不要一起去啊?”包延看出展昭有事必然不能脫身,就來了個欲擒故縱。

“不去了。”展昭回答得有幾分違心,湖上畫舫的魚最好吃了,特別是風華樓畫舫裏的紅燒魚!

包延別過了展昭,帶著小包福,溜溜達達往湖邊走。

展昭回到巷子裏,悄悄潛入了琴閣。

包延見展昭沒影了,就拉了包福一起拐了個彎,到了琴閣的正門口。

大門口,白玉堂剛剛進去。

這琴閣門檻兒還挺高,聽琴要二兩紋銀一個時辰,給了銀子還要在門口撫琴一曲,曲子好才能進。

白玉堂有些懊惱沒帶展昭來,不然的話就能聽聽那貓彈琴,當然……他應該不會這些,估計到時候會跟個木頭似的在哪兒撥弄,那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也是好玩兒的。

白玉堂隨性一曲終了,一個丫鬟就請他入內。琴閣裏隻有三三兩兩幾個人,正坐著吃茶聊天。

白玉堂到了二樓,隨意找個地方坐,小樓正當中的帷幔裏頭有個女子正在撫琴。

這女子顯然不是落歆夫人!白玉堂認得出她的身形。看了看四周……還有一層,琴閣總共三層,趙禎是在樓上聽落歆夫人撫琴的麼?還是在遠處那座修樓裏?應該不至於進繡樓吧……那就估計不是聽琴是談情了。

正在犯愁,就看到外頭一個年輕書生走了進來,白玉堂微微一愣,轉過臉背對著他——心說那不是包延麼?怎麼上樓裏來了?

包延到了桌邊坐下,有人送上來了茶水,包福在一旁掂量著錢袋嘟囔,“少爺,怎麼二兩銀子聽個曲兒啊,茶水還要另算,太坑人了也!琴上哪兒不行,你彈得就比她好聽。“

包延也覺得挺沒意思,就問一個送茶的小丫鬟,“彈琴那個就是落歆夫人麼?”

小丫鬟搖頭,“不是。”

“那落歆夫人一會兒出來?”包延的問。

“沒準。”丫鬟回答得有些不耐煩。

包延有些不悅,“可說了是聽落歆夫人撫琴的呀。”

小姑娘撇了撇嘴,“我們琴閣的琴姬哪個都是一頂一的高手,誰彈給你聽不一樣啊?!”

“嗬,怎麼會一樣了呢?”包延搖頭反駁,“那琴師彈琴絕對不超過兩年,手生得很,還不如茶館兒彈唱的手法好呢。還有,你那帷幔圍著,琴聲會發悶。四周圍窗戶都開著,外麵又嘈雜,這樣的吵鬧,伯牙也彈不出好曲子來!”

白玉堂在一旁喝茶,微微挑了挑嘴角,說的倒也是那麼回事!

那丫鬟不高興了,撇了撇嘴,“就收你二兩銀子,哪裏來的窮酸這樣多話!”

包延沒說話包福先怒了,“唉!你這小丫鬟怎麼的如此說話的啊?我們是客人,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啊!”

“嗬。”小丫鬟冷笑了一聲,“你們算什麼東西?在這裏撒野,我家夫人每日下午都要陪最尊貴的客人,沒空招呼你們!”

“是客無大小,這琴聲不是論錢的買賣!”包延站了起來,“你這店不行,我不聽了,將銀子退給客人,你屬於欺客!”

丫鬟虎了臉,“哪裏來的無賴!”

“這叫講道理!你們這樣開門做買賣才是耍無賴騙人呢!”包延把他爹那幅正氣凜然的架勢拿出來了。

“是啊!”

周圍不少客人也都是花了大價錢來聽琴的雅客,本身能進來的就是琴棋書畫樣樣皆精,見著丫鬟如此勢力,都很反感。

另外,今日生意這樣好,是因為眾人都聽說了落歆夫人與皇上的傳聞,所以來看一看這迷倒了帝王的夫人什麼樣子。可如今一看丫鬟,就對這落歆夫人倒了胃口。

白玉堂坐著喝茶,邊微微皺眉,展昭此時就在窗外的陽台上蹲著呢,躲在一大盆金桔樹後頭琢磨,“落歆夫人看起來彬彬有禮,怎麼丫頭如此蠻狠?!如今外頭傳聞滿天飛,這樣鬧得沸沸揚揚了還敢如此囂張,莫不是有恃無恐了?”

想著,就探頭往裏看了看,隻見白玉堂跟知道似的,正盯著窗外看呢。見展昭探頭,就微微一挑眉,像是問——怎麼樣?

展昭對他擺了擺手,示意——別打草驚蛇!

可那丫頭卻是惱怒,見眾人質問,就從外頭叫來了護院,“給我打!將這書生趕出去!”

包福嚇著了,趕緊拉著包延,“少爺!”

包延將他往身後一拉,挺著胸脯瞪那幫打手,“光天化日敢濫用死刑,這是天子腳下,開封府包青天的管轄,還有沒有王法了?”

丫鬟冷冷一笑,“就是因為在天子腳下,包青天也沒用,管你是誰,本姑娘都敢打!”

這話一說,可有些犯眾怒了,白玉堂微微皺眉,是這丫頭傻沒教養,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這時,那群膀大腰圓的護院已經抄著棍子上來了。

包延捋胳膊挽袖子還像是要跟人家幹架,包福急了,拉著他家少爺想跑,可哪兒跑得了啊?

不過白玉堂自然不會讓他吃虧,從碗碟裏拿出四顆花生米來,一彈……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