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給展昭聽。

見不少人在,白福就沒進來,在門口等。

白玉堂對他微微一挑眉,白福知道,不是什麼要緊客人,就走進來了,對眾人拱了個手湊到白玉堂身邊,“五爺,有人送了張請帖來。”

“請帖?”白玉堂從白福手裏接了,就見請帖是白色的,微微一皺眉。

這年頭,請帖自然是紅色的了,就算不是辦喜事,那也大多金色,哪兒有用白紙做請帖的,除非是喪事。

打開一看……果然!是陸鐵心送來的請帖,鐵掌門明天下午要擺豆腐飯,死的是他的好朋友,青山鏢局的局主羅青山。

白玉堂看著請帖有些納悶,他跟羅青山不認識,和陸鐵心也就一麵之緣,怎麼請他去吃豆腐飯?

“五爺,去不去?去的話我準備明天吊喪的行頭。”白福似乎還有些意見,小聲多嘴了一句,“咱們也不熟,莫不是家裏四位爺跟羅局主有相熟的?”

白玉堂拿著請帖略微想了想,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收到請帖,江湖人辦喪事,估計不想驚動官府。

將請帖還給白福,白玉堂點頭,“去,你準備準備。”

“哦。”白福點頭,拿著請帖一溜煙跑了。

白玉堂心不在焉繼續喝酒,剛剛的請帖最後,有陸鐵心親筆寫的幾個字——有事相求,務必到場。

陸鐵心是江湖前輩,雖說與白玉堂不熟,但也算德高望重了。

白玉堂與他並無嫌隙,陷空島更是與鐵掌門沒有交惡,既然人家寫的是“有事相求”,那不去顯得沒擔待了。

展昭的心也早就飄到這事情上頭去了,琢磨著陸鐵心幹嘛請白玉堂?

喝了一會兒酒,外頭八王府的人來叫了,跟諸葛瑾輝說王爺要回去了。諸葛瑾輝趕緊跟眾人告辭離開,薛益行也說回房休息,與展昭白玉堂作別。

龐煜也想走,展昭突然叫住他問,“唉,龐兄,你聽說過羅青山沒有啊?”

龐煜歪著頭想了想,“耳熟……哦,開鏢局的是不是啊?死了!”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龐煜竟然知道?小六不說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麼。

龐煜見兩人神色,就說,“哦,我一堆玩鳥的朋友裏頭,有一個叫陸福的,是鐵掌門陸鐵心的侄子。他那天玩鳥兒的時候跟我說起,他叔叔陸鐵心最近挺怵頭,好友羅青山讓仇家弄死了……還說陸鐵心跟要逃難似的,搞得全家雞犬不寧。”

“逃難?”展昭和白玉堂同時一皺眉——鐵掌門好幾百徒眾呢,逃什麼難?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明兒個還能碰上他,不如給你們問問?”龐煜倒是很熱心。

展昭和白玉堂一點頭,讓龐煜明天務必幫著問問。

酒喝完了,龐煜就回府去了,展昭和白玉堂也回屋休息。

展昭的床,之前丫鬟已經幫著重新鋪過了。

開封府的丫鬟幾乎沒隔幾天都給他曬一次被子,就怕他突然回來被子潮。

展昭將自己那床被褥往裏推,在外頭鋪第二床被子,邊感慨,“曬得好軟。”

白玉堂在一旁看著他。

屋中燭光晃動,暖色的光線讓展昭忙碌的身影顯得更加柔和一些。

白玉堂盯著看,竟然覺得有些困倦。

鋪好了床,展昭坐下拍了拍床裏,對白玉堂招手,“來。”

白玉堂看著他的手,鬼使神差地久走了過去。

“你先睡。”展昭站起來去箱子裏翻衣服,“我洗個澡。”說完,拿了衣服到屏風後邊洗澡去了

……

白玉堂靠在床上,屏風後麵沒有燭光,這邊亮那邊暗,因此他隻能聽到“嘩啦嘩啦”的水聲,卻看不到屏風後麵屬於展昭的那一到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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