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白玉堂出遠門,途中有陷空島的家將送來信,說蔣儀請他回去一趟煙雲樓。那段日子白玉堂和展昭正在西北查案,哪裏有空回去。讓那家將跟徐慶說一聲,蔣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給幫把手。

隻可惜,等白玉堂三個月後回去,他三嫂傷心地跟他說,“蔣儀半個月前去世了,突然就得了怪病。她傾心你已久,知道不可能也不告訴你心意,隻望著臨死能見你一麵,你也不來。”

白玉堂聽後也挺不是滋味,怎的傳話時不說清楚。徐慶說是蔣儀不叫說的,說是一切隨緣就好……

雷清朗看到白玉堂眼神微變,笑了起來,“原來你記得啊。”

白玉堂抬眼看雷清朗,這人不會和蔣儀有什麼關係吧?

“別弄錯了。”雷清朗擺擺手,“我隻是偶然去過一次琴閣聽過她彈唱而已,為情所傷求之不得的人彈琴,有一股絕望傷懷的感覺,特別好聽。”

白玉堂厭惡,雷清朗其心不正,實在是很佩服他平日掩飾得那樣好。

“嘿嘿,”雷清朗怪笑了一聲,“蔣儀死的那天,我正好在,樓上姑娘們哭成一團,她手裏攥著一塊白綢去世的。我就聽樓外的姑娘都歎氣,說她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你,別說鬆江府,就算整個江湖誰不知道——你白玉堂,沒有心!

白玉堂臉上並無表情,低頭繼續看圖紙。

雷清朗伸手,把玩著白玉堂手腕上的鐵鏈,“等這次事情了了,我想切開你胸膛看一看,你究竟有沒有心……”

說完,他大笑著站了起來,轉身出門,將鐵門重重地關上了,離去。

白玉堂視線終於從圖紙上挪開,輕到無法察覺地歎了一聲,手中拿著圖紙放在膝上,抬眼……望著不遠處稻草堆裏兩個若隱若現的白瓷瓶子,依然是神色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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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一陣疾風刮過,帶著一絲海水的腥鹹苦味,展昭站在船頭任海風將長發吹亂了,揚起又散開……忽然自言自語地說,“我知道你有,是他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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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妖城真顏

白玉堂丟掉了那兩個白瓷瓶子,理由很簡單,其一,他不相信唐青鬆的為人,跟他合作和跟其他人合作沒有兩樣,都是被鉗製。其二,他不想欠沈顏的人情,無論她有沒有欠自己什麼,這樣清清楚楚的比較好。

又過了一陣子,白玉堂在心裏默默算著時間,應該是已經入夜了,他有些疑惑……到妖城需要那麼久麼?莫非是要破解那個陣就需要花費那麼多時間?這樣的話,如果趙普和陷空島動用大量的人馬,就需要同樣多的裝備!不過趙普軍旅出身,應該知道帶足夠糧草,可別處亂子。

或者說,已經到了妖城,船是在島內行動,亦或是繞著島嶼在轉圈?

白玉堂正推測著地形,就感覺船身猛烈地晃動了一下,停了下來。

白玉堂皺眉——到了!

果然,甲板上方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而且船身還有輕微的側傾,估計是在靠岸拋錨。

甲板上喧鬧了一陣之後,四外就安靜了下來。

白玉堂雖然不愛說話卻也是比較好動的性格,在地牢裏鎖著真是不太舒服,幸虧鎖鏈比較長,他在原地走幾步,也不是很受影響。

站在地牢中央,他開始等……既然到了,那麼應該會盡快轉移吧?雷清朗相比會比唐青鬆快一步。

正想著,果然就聽到了腳步聲傳來,不過這次來的不是雷清朗也不是唐青鬆,而是鬼麵人——白玉堂猜測的,展皓。

鬼麵人究竟是不是展皓,白玉堂不知道。

那人走到牢籠邊打開了鐵門,道,“到了。”說著,他就過來幫白玉堂揭開手腕上的鎖鏈。

白玉堂伸手過去像是要配合他,卻突然手腕子一翻,擒住他手腕向外掰。

雖然內力不濟,但白玉堂畢竟是白玉堂,身手還是在的,他這一招不為別的,就為了試探那人會不會功夫。這一招,對方如果會功夫則必然要躲……不會,那麼手腕子可能被掰斷。

白玉堂在法力的一刹那,就感覺那人雙手像是打滑了一般一瞬離開。他倒是一愣——這是什麼功夫?

而麵具人手腕掙脫後也沒說話,像是不在意地繼續給白玉堂解了鎖鏈,讓他跟著自己走。

白玉堂滿心疑惑,展昭說他哥不會功夫,當然了,有可能是展皓一直在掩飾,然而他行走江湖多年,這種功夫的確是頭一遭見到。

滿腹狐疑地跟著鬼麵人走到門口,就看到了正走來的唐青鬆。

唐青鬆看到鬼麵人後一愣,微微皺眉——計劃落空了!鬼麵人對他說,“帶著人到外圍將機關變了,別讓人靠近。”

“是!”唐青鬆乖乖走了,額頭可是見汗。

白玉堂到了船艙外,抬眼望,果然已經天黑,天上繁星點點,遠處是大海,昏暗的海麵上依然是黑漆漆一片,什麼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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